“你住在哪儿?”
“还在学校在边租房吗?”
老人的话,让布凡感到亲切。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说起朋友,齐楠算一个,周鸢算半个。在村中那段日子,是他平生最快乐的时光。
“嗯。在校外租房呢……”
“好了,不说这个了。”正当他准备讲述一下,关于租房的事时,老人打断了他的话。
“爷爷跟你说个事,前不久啊……”
“什么?您养的母狐,生了只小狐狸,毛色还是雪白的,体型只有巴掌大小?”听完老人诉说,布凡顿感古怪。那种小的狐狸,还是白狐狸,怎么会存在?如果是真的,它定然充满【灵性】。
老人常说,有灵性的动物才能养熟。
没有灵性的动物,常常显露凶残的本能,人也不能让它改变,纵然是采用非常的驯兽手段。
“对啊。我也非常奇怪呢。”
电话那头,传来老人的赞同。
如此怪异之象,老人也是第一次见。寻常珍禽异兽,他见得多了。可第一次见到,花色如此雪白、体型如此小的狐狸,他也是人生首见。
“那姬爷爷,那你就好生养着呗。”
对如此稀罕之兽,布凡调笑一句。
“唉,爷爷之前,也是这样想的。”老人停顿了一下,似是在整理思绪,“那母狐在你的房间,将那只【小白狐】生了下来。可能是房间里,存在你的气息,那小白狐对你的照片,很亲昵。”
“它潜意识里,可能认你做主人了。”
“什么?还有这种事?”
听完老人叙述,布凡颇为惊讶。这不禁让他有些感慨,这个世界的荒谬,实在让他难以理解。或者说,这个世界神奇,让人沉迷。
种种离奇之事,必有其端倪处。
也就常言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小白狐,说不定就是【狐妖】,成了精的那种。不过,世间是否存在妖,他却不知道。
毕竟,龙也常是人们的虚构存在。
“所以我打算,将它送到你那儿,由你来喂养。它在我这儿,时常郁闷、发呆,我真怕哪一天,它会得抑郁症,就那么死掉了。这可是稀罕狐狸哪,变异的狐狸,可能都没它的毛发纯粹。”
“待在它身边,让我总是安宁。”
老人的话,引起了布凡的沉思。
这小白狐如此有灵性,恐怕非凡物。得到它,未必是什么好事。再者,如此稀兽,若被他人见到,必定为人所觊觎,以他现在的实力,可没法护它周全。若受它所累,他也会有危险。
“可姬爷爷,我这也不太……”
布凡有些为难。老人的想法,他已知晓。可他自身难保,又如何去保护一只小狐狸?
“爷爷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哎,你先听爷爷说啊……这小白虎呢,有一个神奇之处,就是:心善之人,才能见其身;心恶之人,见到它,双眼会陷入短暂失明。”
“而且它跑的很快,不攻击人。”
老人一番叙述,又让布凡不可思议。
“可爷爷,我还是……”布凡再次拒绝。这种稀罕之兽,还是养在村中好,在这城中危险太多。
纵然它非凡,仍敌不过世间险恶。
“就这样吧。我已经将它寄下来了。它既然有灵性,想必能找到你。你就乖乖养着它吧,记得放假带回来给爷爷看看,它长大了没有。”
说罢不等布凡反应,电话被挂断了。
“唉,又多一张嘴。”
布凡唉声叹息间,眼角忽见窗边闪过的白影,那似乎是一个拳头大的兽影。刹那时刻,他见到那雪白毛发。这让他有些目瞪口呆。
莫非,那就是【小白狐】?
这不太可能吧?
“唰!”布凡回过头时,发现正前方,是一只毛茸茸、如同玩偶的雪白狐狸,巴掌大小。它抬着额头,绒毛光亮,让人顿觉它圣洁、纯粹。
这世间的丑恶,仿佛在它面前,不复存在。望着它,布凡如若置身乐园之中,儿时童趣出现在眼前,一切是那么美好,那么令人期待,一切苦痛的日子,在它出现后,都不再经历了。
“小……小白狐?”
布凡语气有些停顿,呼吸也不敢大声,生怕惊扰了这可爱的存在。它像个好奇宝宝一般,一双明亮的眼睛,就那么凝视着自己。
它似乎想看透自己的内心。
“啾啾……”
好一会儿,在确认是他之后,小白狐轻声叫了两声。那声音细长,闻之如听仙乐。
听到此声,布凡纵死无悔。
“魅惑吗?不……不是,应该是迷惑。”布凡甩了甩脑袋回过神来。先前,他竟被那叫声,困住了心智,一时竟有一种“为它死战”的想法。
那太古怪了!简直不可思议!
如此小的一只白狐,竟有这般能力,若它学会了魅惑,岂不是全天下的人,都将为它所用?
“啾……”
这时,小白狐蹭着他的脸庞。
那亲昵的模样,多少让布凡不忍它流落街头,只好道:“以后,你就叫【小雪】吧,跟我住一起。外面的世界很危险,不要随意乱走。”
“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吧。”
布凡摸了摸它的额头,小家伙也任由它抚摸。此刻在它心中,他恐成为其主人。
“唰!”旋即,小白狐闪身离去。
它速度很快,几乎在电光火石间。这样的速度,让人很难抓住它。尽管这样,布凡依旧不放心,武者注定是这个世界,最为强大的存在。
它纵然不凡,可一旦被不怀好心之人见到,总归会有危险。因此,布凡宁愿将出租屋,当做牢笼束缚它一生,也不愿让它在外界遭遇危险。
“又是你搞得鬼吧?”
布凡望着床台上,那个玉石棋盘的棋局,只差一子,就可结束这纷争,见到最后的结局。
这一步棋,他注定不会再下。
因为,自他下了第一子天元以后,他就发现,以后他再拿起棋子,想落在那棋盘上,冥冥之中却有一股阻力,让他难以再下一子。
这一子,或许会决定什么。
而他能做的唯有接受,无法反抗。
“吸…呼……吸……”
布凡继续修炼。神龙呼吸法,他已掌握,此刻运转起来,熟悉无比。他要尽快疗伤,返回校园,不能再荒废学业,对不起村里人了。
……
医院某个病房。
“呼……痛!”他艰难地坐起身子,哀嚎一声,堆着笑脸送走看望之人。随即,整个人脸色阴沉下来。他没有想到,那帮人下手这么狠。
特种兵出身的保镖,揍他很容易。
“小丫头,我虽不能拿你怎样,可你也别忘了,我能坐上教导主任这个位置,可也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陈临喃喃着,旋即从怀中,取出一个老式手机,诺基亚牌子的,颇为古旧。
其上的按键,倒有几分崭新。
他深知,齐楠作为齐家的大小姐,自己想对付她,并非易事。所以,他需要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