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的不错。”
听他一番话,齐楠心花怒放,怒气渐渐消散,露出一对小虎牙,似是吃人的笑容。
“那走吧。”司徒慎招呼道。
“娘,走!”齐楠搂着母亲肩膀,一副山大王的样子。她那作派,顿时被齐母制止:“姑娘家,就得有姑娘家的样子,不要这么大大咧咧的。”
“娘教训的是。”齐楠吐了吐舌。
一行人离开病房,独留几个保镖,守着布凡。他还在抽搐,恢复不知要到哪个时候了。
……
“我这是在哪?”
布凡睁开眼,看着白茫茫的世界,空无一物,空荡荡地令人可怕。他不清楚,自己生死如何。他大概是死了吧,灵魂到了处陌生地界。
“那是什么?”他发现了暗影。
天空中,无数白雾之上,那道暗影如蛇形一般蜿蜒,不,准确来说,应该是【龙影】。它上下起伏,如同飞龙遨游长空,自是畅意。
“龙?真的是龙?”
布凡望着那龙影,喃喃道。
他没想到,会再见到那神秘存在。只是离得远了,他看不清其容貌,想必它是神圣威严的。
不然神话传说中,它那么神秘?
未知的,要么恐怖,要么神圣,非此即彼。而龙,是其中的典型代表。而华夏人,作为龙的传人,除却神话的缘故,其中定有其他缘故。
“昂~~”
一道龙吟,自上空传来,声音之浩大,将层层白雾震散,露出它那真容:威严的龙首!
“青色的?青龙!”布凡惊道。
在那龙吟声中,他的灵魂凝滞了一般,连思考都变得极为缓慢。十几秒后,他的灵魂仿佛回归了躯壳,慢慢地有了生机,身体方能控制。
那个龙首威严非凡,令人敬畏。
它的眼睛闪烁着智慧和力量的光芒,仿佛能洞悉世间之理。龙眼深处,映照着诸天,充斥着秘密。它的角如山岳般坚硬,闪耀着奇异光芒。
每一根龙须宛如灵动的丝线,在空中舞动,散发出强大的气息。那龙嘴中,蕴藏强大力量。
那力量一旦喷出,天地将会崩裂。
“呼呼……”
云雾恢复原样,布凡对那道龙吟的震撼,无以复加。它很强大,连那浓郁白雾,都无法挡住挡住那声波。由此可见,那龙吟何其强。
“龙吟破……”布凡若有所思。
“昂~”
布凡盘坐在地,一丝丝青色龙气,汇聚在丹田之中,然后流往腹腔,在胸腔中蓄力。
一道铿锵龙吟,即刻发出。
“呼~为何这么累?”
然而,他却感浑身无力,气息更是有了几分喘息。他清楚记得,丹田处的青色龙气,并不是很缺乏,怎么才刚发出一声龙吟,他就无力了?
冥冥之中,透露着某种诡异。
“我……这是怎么了?”
布凡自问,他的身体没矛盾。顶多就是,孱弱了些,不至于如此虚弱。他似乎遭受了什么……
“啊……我的头,好痛!”
越想回忆,他的头越发疼痛,仿佛有蚂蚁在噬咬。渐渐地,他不甘地发怒了:昂~~一道粗犷龙吟,从他口中所发,将身侧白雾驱散。
“呼~”声停,他的头痛减弱几分。
虽然气喘吁吁,可他也发觉几分:那莫名而来的痛苦,通过修炼龙吟诀,竟可缓解下去。
“昂~昂~~”
如此一来,布凡稍有力气,就催发龙吟破,一道又一道龙吟,在这云雾间不断响起。那云雾之上的神秘存在,游动着身子,不知作何感想。
不知过去何时,白雾散去。
世界陷入了黑暗,而他如孤魂,漂泊在无尽空间中,不知归宿是在哪里,结局又是什么。
“不…不……我不能死……”
“父老乡亲,还想看着我大学毕业,看着我功成名就,看着我为村里带来荣耀…我不能死……”
尽管躯壳在流浪,可他的意识尚存。这一刻,他想起了种种过往,父老乡亲的叮嘱……那是他一刻不敢忘怀的。如若他忘却,他将是烂人。
“昂~”一道龙吟,击穿重重黑暗。
外界,病房内。布凡不再抽搐,一道铿锵龙吟,从其胸腔发出,将看守的几人吓了一跳。
紧接着,他们见到,在那持续的龙吟声中,一缕缕黑气,如一条条毒蛇般,从布凡身上窜了出来,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消散不见。
“这……”
几大保镖,哪怕捂着耳朵,也禁不住那龙吟声震耳。他们退到房间外的远处,静等平息。
这一道龙吟,将所有人吓了一跳。
“轰隆隆……”
原本眼看晴朗的天空,再次变得昏暗,无数阴云层层堆叠,雷声骤响,不时还传来古怪声响,直到有人认出那声音:“是龙的叫声!”
“快看!天上,有东西在动着!”
一时间,走廊里站满了围观群众。
地上,有许多人抬头望着天空。在他们的视野中,在那阴云中,似乎有某种蛇形生物,在搅动着风云。那一道道类似牛吼的声音,更让人感到惊奇,让人无比确信,它就是传说中的龙。
“发生了什么?”
餐厅内,齐楠震惊地看着天空。
“哦,一条爬虫在天上飞呢。”司徒慎瞥了眼,满不在乎道。他不感到惊讶,只道是寻常。
“爬虫?”
齐母心生疑惑,也朝窗外望去。
天空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搅动着黑云,不时发出类似牛的吼声,让人灵魂发麻。此时此刻,南海市无数人抬头望空,惊讶无比。
“呵,胆子越来越大了。”
坐在办公室里的魏勋,见到这一幕,不由冷笑了一声,目光偏向侧边,道:“开始吧。”
“是。”那名西装男退下了。
很快,远处的云湖,轰隆作响,水浪一阵接着一阵被炸开,连附近的丛林也被那冲击波,震地树叶乱飞、枝干折截,而外界只闻鞭炮声。
“在湖里放鞭炮?什么鬼?”
“就是。名校还兴搞这个?”
有学生奇怪,不知学校在干嘛。
渐渐的,天空异象消失,而布凡发出的龙吟,也随之不见。世界,仿佛就此宁静下来。
“我……在哪?”布凡睁开双眸。
他望着天花板,还没有回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