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S国跟q国接壤,莫惊春到厉家的路程不算太长,半晌午的时间就到了。
中午的太阳加上初冬的气温正好不冷也不热,正是取走厉靳深肾的好时候。
莫惊春难得今天心情比较好,没有速战速决,身后厉家的那些个所谓的保镖已倒了一地,身前厉靳深捂着受伤的腿,在地上强撑。
他熟稔的把沾了血的枪别在腰间,抽出刀尖及其锋利的刀,在空中认真比划了几下,“你说我是拿你左边的肾,还是右边的肾呢?”
厉靳深忍受着伤口处传来的疼痛,看向莫惊春的眼神是浓浓的警惕,但还保持着固有的镇定:“我厉家向来以和为贵,什么时候招惹到你们国君了。”
“啊?你确实没招惹我们国君,你招惹我们家国君的宝贝眼珠子了。”莫惊春握紧刀把,嗓音染上三分笑意,“自己好好想想是左边还是右边虚一点,毕竟总得给你留个功能强大的吧。”
等莫惊春回到梨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也是去了才知道,厉家居然有个大肚子的女人,说是厉靳深的骨肉。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是他从东宫苍掣身上学来的道理。
孩子虽是厉靳深的,但女人无罪,他让手下当即去药房端了一盅现成的堕胎药。
只不过那个女人不太配合洒了他一身,不过孩子最终还是没了。
黎湘晚上来找樊季雪,正巧碰到了前来汇报的莫惊春,干脆就留在这等他先办完事情然后再一起去找樊季红。
莫惊春:“爷,厉家主力已经清理完了,剩余一些个余孽还需要点时间处理。”
话落,江梧从他身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手中还捧着一个黑黢黢未打开的匣子,叫人十分好奇。
“这里面就是厉靳深欠夫人的肾,还请夫人过目。”
经莫惊春这么一介绍,黎湘着实惊讶到了,语气变的有些结巴,“肾,肾?你们把他的肾给挖了?”
“对,而且还是那颗最好的肾。”
回想起白天厉靳肾告诉他左边的肾不好,他毫不犹豫的刀了右边的。
临走的时候还悄悄在厉靳深耳边来了一句‘兵不厌诈’真是有被他自己的聪明才智爽到。
对此,黎湘心里并没有什么感触,反而有点忍不住的咂舌,她拒绝摆手,“我就不过目了,怕晚上吃不下好饭。”
樊季雪淡定的右眉微微上挑,“嗯,确实,我这道菜这么好的摆在这,不要让厉靳深污了夫人的眼。”
“……”黎湘瞥了他一眼,只不过她不好奇,江梧倒很是好奇,她跟莫惊春碰上也是误打误撞,知道他要去找大哥,就主动抢过他怀里的盒子。
抱的时候没觉得有啥,但这么一说她可有点好奇了。
江梧一只手端着,另外一只手悄悄好奇,刚扒拉开一角,光还没透进去,就被莫惊春大手一按给合上了。
她心虚的眼皮微掀,对上莫惊春玩味的眸子,“晚上做噩梦的时候可别再怕的喊我,小公主。”
“你!”
提到这事,江梧脸上刷的红了一片。
她狠狠踩了莫惊春一脚。
算了算了,往事不堪回首,往事不堪回首。
“你身上有股中药的味道。”
许是太过于熟悉,黎湘正喝着茶慢慢问。
“是给那个怀孕的女人喂的堕胎药,她不太听话,所以弄了我一身,夫人莫见怪,我这就去换一身。”
说着莫惊春从江梧手中拿过盒子连忙退下。
黎湘端茶的手一顿,眼底闪过一丝震惊。
这味道跟那天她怀孕樊季雪端上的来的那碗汤药一模一样。
只不过那个时候弄巧成拙给打碎了。
“怎么了阿湘?”樊季雪柔声询问,他柔软的唇贴上黎湘的脸颊,握着她的手,“是昨天晚上磨的时间太长,弄的现在不舒服了吗?”
思绪万千,黎湘摇摇头。
她神色不明的看向樊季雪,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多想了,还是樊季雪真的要打掉她的孩子。
可最后的事实就是宋池把她的孩子害没的,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樊季雪拿过她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搂着黎湘的腰,带着她起身,“随我见一个人。”
“嗯?”黎湘抬头。
直到真正见到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要见的那个人是樊季红。
樊季红优雅从容的坐在那,跟黎湘两年前见到他变化了很多,少年看起来成熟了不少,倒是少了点之前的稚气。
他浓眉星目,鼻峰高挺,如果说把樊季雪比作一头温顺雪豹的话,那么樊季红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狮子。
今日与平日里相同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裳,坐在紫木椅子上,肩宽直,背挺阔,指尖还夹着未掐灭的烟,脚踩一双漆皮黑鞋。
见人来,他掀眸。
樊季红视线毫不回避会的在黎湘身上停了三秒,眸光又落在樊季雪搂着黎湘的手上。
随即他浓眉一簇,手一点,掐灭了烟头。
神情和语气都十分的玩味,“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大哥来我这儿,是想听我唱曲儿吗?”
樊季雪并没有对他吊儿锒啷的样子感到不适,反而语气平静的开口,“叫嫂嫂。”
樊季红嗤笑一声,眸光一转看向黎湘,语气带着点不甘,“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看上樊季雪,就他一副冷冰冰不懂情爱的样子,你怎么看上他的,再说……”
樊季红扫了一眼两人身后跟着的江梧,“再说今天江梧这小丫头竟然来找我要了滋补丸,说是拿回去给你用上一用的,唉——可见我大哥啊,这既不给人情绪价值也不给人生理价值,真是好好一朵鲜花掉在了木头块上。”
樊季雪皱眉,江梧顿感三道直勾勾的视线向她投来,她不好意思的食指相戳,低头喃喃,“我也是为了以后能骑到小外甥身上着想吗……嫂嫂告诉我大哥有那方面的隐疾……”
“啊?我?”黎湘诧异的用手指着自己。
天王老子啊,这个锅她可真不背。
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她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