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虎,你冷静一点,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要是用警枪杀了那小子,只会给叶兴国更多的借口,如此一来将会影响你大伯的计划,明白了嘛”
“姑姑,叶兴国算个屁,整个天河市还不是我们陈家寨说了算”
陈志虎现在是实在忍不了,一次又一次的忍让,祁同伟那混蛋却一次又一次打他的脸。
“陈志虎,我现在不是跟你商量,你要是想死,马上离开警队”
陈文茹这种说一不二的人,可不会连续跟人讲道理。
“就凭你还看不起叶兴国,他要捏死你动动手指就可以,是不是跟一些社会上的暴发户称兄道弟惯了,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陈文茹这一盆冷水泼下来,陈志虎立马就怂了,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怂包。
“我知道了,姑姑”
陈文茹黑着脸,“这里没有你姑姑,工作时候称职务”
“是,陈局”
陈志虎咬着牙,心中百般不服,也只能乖乖听话。
“出去”
陈志虎灰溜溜的走出了陈文茹的办公室,心里那叫一个憋屈,他不能就这么算了。
天河机场。
请飞往香江的乘客前往登机口。
花牡丹戴着口罩,眼神中满是感激之情,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有这么多人保护,还能去往国外。
“祁警官,谢谢你,我能抱你一下嘛”
祁同伟展开双臂,“当然可以,到了香江不要害怕,我都安排好了”
花牡丹紧紧的抱着祁同伟,这个男人的臂膀好有安全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祁警官,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嘛”
“97之后就能见了”
“祁警官,再见”
花牡丹依依不舍的放开祁同伟,擦了一把眼泪,转身走向了登机口。
“再见”
祁同伟挥了挥手,人生就像一趟旅程,总会认识到不同的人,生命因为经历而精彩。
检票过后,花牡丹挥手再见,进入了机舱。
蓝瑛小声道:“祁支,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刚才一直盯着花牡丹,会不会是康家兄弟的人”
“没事”
祁同伟笑着走向戴眼镜的男人,“回去告诉康耀宗,别跟个娘们一样,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离开天河市”
戴眼镜的男人吓了一大跳,根本不敢看祁同伟,“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祁同伟在眼镜男旁边坐下来,“听不懂好啊,那我就跟你一起看着飞机起飞”
戴眼镜的男人想跑被他一把勒住了脖子,“我是警察,不要乱动”
“警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要说话,飞机马上起飞了,你一会就能走”
不一会,飞往香江的航班飞上了蓝天,带着花牡丹奔向了新的生活。
祁同伟松开眼镜男,“你可以走了”
眼镜男如蒙大赦,飞快的跑了出去,出去之后,从车上拿出大哥大赶紧给康耀宗打电话。
“康总,警察送那个臭婊子上了飞机,飞机已经飞走了”
“知道了”
别墅里,康耀宗挂掉电话,“阿北,香江那边安排好了嘛”
“哥,你放心,那个臭婊子下了飞机就有人等着她,我已经订了今天晚上去香江的机票,涛儿的仇就从那个臭婊子开始,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康耀宗脸色阴沉,杀了祁同伟那混蛋才能真正的为儿子报仇。
走出机场,坐进副驾驶,祁同伟拿出大哥大拨打给了香江的贺莲,“贺小姐,人已经在飞机上了,麻烦你了”
“祁先生,别客气,你看股票的眼光真准,现在都涨了五倍,我得好好感谢你,你什么时候来香江玩玩”
祁同伟明白,世界上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让贺莲买股票赚钱,比说以后大陆要成为世界上第二大经济体更实际。
“我最近比较忙,有时间一定去看望你”
贺莲正站在中环三十八层楼的办公室眺望维多利亚港,祁同伟这个人太神奇了,短短时间从中了三千万买股票赚了三亿,现在股票的价值已经让他有了十几亿的身家,按理说一个人短时间暴富,肯定会挥金如土,享受生活,而他似乎并不在意。
“祁先生,我很期待,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祁同伟哈哈一笑,“贺小姐,我这人一向诚实,那就先这样,再见”
“再见”
武大力满脸掩饰不住的好奇,“祁支,贺小姐是香江最有名的那个贺家吗?”
祁同伟打起了哑谜,“你猜”
武大力急了,“祁支,到底是不是啊”
蓝瑛看祁同伟的表情,估计八九不离十,以此推测恐怕祁同伟真的不简单,难道是认识什么老革命。
战争年代某些家族两边押注,改革开放后,亲人重聚,权钱都有了。
祁同伟收起大哥大,“别废话了,好好开车”
“好吧,祁支,你真能带我发财”
“你那天不当警察了,再来跟我说发财的事”
一个多小时之后,祁同伟接到了贺莲的电话,“人已经接到了,她很安全,我会送她去米国待一段时间”
“谢谢,都听你的安排”
花牡丹的事情解决了,祁同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背靠公安厅长都这么难,普通人得罪了有权有势的人是真没法活。
与此同时,康耀北接到了香江的电话,“康老板,不好了,你要的人被人接走了”
康耀北一下子站起来,勃然大怒,“你说什么,什么叫被人接走了,你们不是说万无一失嘛”
“康老板,实在不好意思,对方来了二十几个保镖,我带的人根本不够”
康耀北气得抓狂,“废物,你他妈的就是一个废物,老子给你再加一百万,马上把那个臭婊子找出来”
“康老板,你别生气,我马上派人去查”
“滚”
康耀北愤怒的砸了大哥大,碎了一地。
康耀宗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长叹了一口气,“阿北,冷静一点,看来我们是小看那个混蛋了”
“我操”
康耀北一脚踢翻茶几,“哥,到了香江,我就不信那小子还能一手遮天,我一定要弄死那个臭婊子”
康耀宗默默的点了一支烟,他心里清楚,祁同伟能把花牡丹弄到香江就能弄到欧洲、米国,恐怕再想抓人就难了。
随即他拨通了陈文雄的电话,“文雄,叶兴国还有多久才能离开”
“快了”
陈文雄喝着茶,简单的回了两个字,脸上保持着一贯的从容冷静,公安厅长又怎样,一山还有一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