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小飞还有刘二娃三个人围坐在一起,神情凝重地商讨着应对之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但任凭他们如何绞尽脑汁,都始终想不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来解决眼前这个棘手的问题。
无奈之下,经过一番短暂而又激烈的讨论,他们决定向林海求助。
刘二娃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林海的号码。
电话铃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持续响起,每一声都仿佛敲打着在场众人的心弦。
十几秒钟过后,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电话顺利接通了。
还没等对方开口说话,心急如焚的刘二娃便迫不及待地说道:
“海哥啊!不好啦,现场的情况已经完全失控了!
汇丰地产那边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防暴队和武警,他们竟然强行把电给供上了!
现在咱们这边的兄弟们,除了能死死堵住这大门不让车辆进出之外,其他啥事儿都干不成了啊!
可我觉得光这么堵着大门没啥大用啊,顶多就是让那些家里有私家车的住户们暂时没法把车开进去,人家大不了把车停在外边儿,出门的时候打个出租车不就行了嘛!
您说这可咋办呢?下一步咱们到底应该怎么行动啊?”
说完这番话,刘二娃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重重地靠在椅背上,满脸都是焦虑与无助。
电话另一头的林海听完刘二娃的汇报后,没有立刻回应。
他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对于现场的状况,林海并未感到太多讶异,毕竟这一切皆在他的意料之中。
若想如此轻而易举地讨得这 300 多万,那于泰安那老家伙岂会放过,又怎会轮得到他们去索要?
欲赚取这 100 多万,必然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且要承担兄弟被治安官抓去坐牢的风险,甚至还要承受汇丰地产的疯狂报复。
刘二娃未听到林海的回应,也并未心急如焚地追问,只因他对林海了如指掌,深知此时林海定然在心中盘算着应对之策,于是他便静静地将耳朵贴在电话旁,默默等待着林海的答复。
时间如沙漏中的细沙般缓缓流逝,大约过去了一分钟左右,林海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继续堵住大门已无太大意义,夜幕即将降临,还是让下面的兄弟们先行撤退吧,将今日过往工人的工钱结算清楚,再顺便每人发几块钱,让他们自行解决晚餐。
告知众人,明日早上九时继续到紫光小区报到。
具体如何操作,明日我自会给你们指示!”
林海之所以如此言说,并非毫无缘由,今日他们闹出如此大的阵仗,汇丰地产方面,仅仅是派出物业经理出面,然后给风云建筑公司的于泰安和项目经理打了个电话,而汇丰地产的重量级领导,根本就未曾露面。
在这般情形下,再让这些工人和手下的兄弟,守在紫光小区,似乎也无甚意义。
显而易见,这汇丰地产这些年没少干此类勾当,故而处理这类事情时,可谓是驾轻就熟。
刘二娃在接收到林海的指示之后,毫不犹豫地大声应道:
“好嘞,海哥!您放心,我一定照办!”
随后,两人便迅速挂断了电话。
这边,挂断电话后的林海稍作停顿,紧接着动作熟练地点燃了一支香烟,并深深地吸了两大口。
烟雾缭绕间,他眯起眼睛,转头看向正端坐在自己对面的黄建新,语气果断地下达命令:
“大黄啊,你赶紧去把车子开过来,陪我出去处理点儿事情。”
接到指令的黄建新没有丝毫耽搁,立马起身快步朝着停车场走去。
而就在黄建新前去取车的这段空当儿,林海则站起身来,走到办公室角落处那台厚重的保险柜前。
经过一番操作,保险柜的门缓缓打开,只见他伸手进去摸索了一会儿,最终取出了整整五捆百元大钞。
这些钞票被整齐地用橡皮筋扎着,每捆都是一万元整。
将钱拿到手后,林海并未就此罢休,而是重新坐回到办公椅上,再次掏出手机,翻找出一个电话号码并拨了出去。
此时,他所拨打的这个号码可不简单,其主人乃是一名治安官的领导人物。
要知道,在整个关城的治安系统当中,这位领导可算得上是有头有脸、能说得上话的重要角色。
说起林海与这位领导之间的关系,那还得归功于秦总牵线搭桥。
不过呢,近段时间以来,为了维系和加深这份交情,林海着实没少下功夫。
光是送出去的礼金,粗略估算一下,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竟然已经快到十万元之多了。
这对于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完全就已经是一笔天文数字。
毕竟这已经是好多打工一族,几乎要挣30年才能挣到的钱。
他之所以会选择在这个时间节点拨通对方的电话,其背后的原因自然不言而喻——他满心期望能够从对方那里获取到一份强有力的庇护。
这份庇护,毫无疑问需要被框定在法律所许可的范畴之内。
然而,不得不承认的是,尽管夏国的法律体系已然相当完备,但其中仍然不可避免地存在着诸多疏漏之处。
许多人都绞尽脑汁地去探寻并利用这些法律的漏洞,只要他们的手段运用得恰到好处,便完全有可能游走于法律的红线边缘而不越雷池一步。
可是,令人感到焦灼不安的是,电话铃声已经持续鸣响了数十秒钟之久,可那头却始终无人应答。
林海原本舒展的眉头不禁再次紧紧地拧成一团,心中暗自思忖道:
“难道说,对方已然洞悉我此番致电乃是有事相求,所以才故意对我的来电置之不理吗?”
但稍作思索之后,他又很快推翻了这一念头。
毕竟就在今日,紫光小区内所发生的那件事,按常理而言,那位身居要职的大人物应当尚未知晓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