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多年来在实验室积累了海量的数据,存储在多个移动硬盘和实验室的公用服务器中。
陈明远心思缜密,早已删除了不少关键数据,但他低估了原主的谨慎。
华清凭借记忆,在服务器的隐蔽文件夹里找到了部分被隐藏的数据,又通过解密软件恢复了一些被加密删除的内容。
这些数据,如同散落的拼图碎片,在华清手中逐渐拼凑出原主科研突破的完整画卷。
通信记录同样关键。
千机黑入了原主的电子邮箱账号,逐一筛查与陈明远的往来邮件。
这些对他来说简单是小菜一碟。
那些邮件里,陈明远起初还会用温和的措辞让原主分享研究进展,到后来便是赤裸裸的成果索要,言辞间的贪婪毫不掩饰。
千机将这些邮件全部打包下载。
同时,他还从原主的手机云端备份里找到了两人的短信记录,其中不乏陈明远以毕业相要挟的字句,这些都成为了铁证。
收集 pUA 证据的过程则相对麻烦一些。
聊天记录分散在多个通讯软件中,有些因为时间久远已经自动删除,但千机通过数据恢复软件,找回了部分关键对话。
在那些对话里,陈明远不断贬低原主的能力,打击他的自信心,试图让他完全依附于自己。
至于见证人证言,华清决定从实验室的同门入手。
寻找盟友的道路布满荆棘,在学校里,大家都对陈明远敬畏三分,生怕得罪这位学术权威而影响自己的前程。
他暗中联系了几位已经毕业或即将毕业的师兄师姐,华清秘密调查过,他们同样受到过陈明远的打压和剥削。
起初大家都有所顾虑,毕竟陈明远在学术界的势力盘根错节。
但华清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关键的是华清给他们展示了自己收集的证据,这着实把他们给惊到了。
“这小子,是来真的啊。”
“说不定真能捶倒陈狗。”
终于有几位表示愿意出面证明,他们也曾被陈明远不公平对待以及精神压迫,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华清秘密组织了这些人,开了一场小型聚会。
在聚会上,众人义愤填膺,团结一致,纷纷表示愿意追随华清,助他一臂之力。
其中,有位叫苏然的学生,家境优渥,人脉颇广。
他主动提出利用家族关系,帮忙联系校外的学术专家,为华清的计划提供外部支持,以防校内势力的干扰。
还有一位同事,李教授,他一直看不惯陈明远的行径,但迫于压力敢怒不敢言。
华清多次私下拜访,与他促膝长谈,分享自己掌握的证据和计划。
李教授被华清的执着打动,最终决定站出来,利用自己在学术委员会的一席之地,为华清提供内部信息,协助他找准时机出击。
经过数周的忙碌,华清手中的证据和盟友力量逐渐充实。
学术会议如期而至,会场上人头攒动,来自各地的学界精英们汇聚一堂,彼此交流着最新的科研动态与前沿理论。
陈明远作为学术界的知名人物,一入场便被众人簇拥着。
他面带微笑,眼神中却透着一如既往的精明与傲慢,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风暴。
华清身着整洁的西装,眼神坚定地步入会场,他的身旁是几位同样神情严肃的学生,包括那位积极提供帮助的苏然。
他们低调地在会场后排寻得位置坐下。
会议开场,主持人一番冗长而又官方的致辞后,便是各个科研团队汇报成果的环节。
陈明远所在的团队被安排在较为靠前的位置,他不紧不慢地走上讲台,打开精心制作的 ppt,开始介绍他们近期在量子力学领域所谓的“重大突破”。
ppt 上展示的数据和理论看似无懈可击,可华清知道,那其中有多少是原主被窃取的心血。
陈明远在台上讲得口若悬河,台下的听众们不时点头,对他的成果表示赞许。
陈明远讲完下去后,华清整了整衣领,稳步走上讲台,他身姿挺拔,步伐坚定,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台下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站定在话筒前,华清先是微微鞠躬,致以礼貌性的开场敬意,随后抬起头,目光扫视全场,眼神中透着冷峻与决然。
“各位学界的前辈、同仁们,大家好。”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清晰地传遍会场的每一个角落:
“刚刚陈教授为我们带来了一场看似精彩的成果汇报,然而,我今天站在这里,要揭开的是这华丽表象背后的丑陋真相。”
说着,华清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平板电脑与投影仪相连。
大屏幕上瞬间出现了一份论文初稿的扫描件,纸张泛黄,上面布满了手写的密密麻麻的公式、批注,角落里还签着原主林华清的名字。
“这是我三年前在艰苦探索中完成的初稿。”
“大家仔细看,这里面对于量子隧穿效应的独特见解,以及创新性的数学模型构建,与陈教授刚刚展示的核心内容高度重合。”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激光笔精准地指示着屏幕上的关键之处。
台下顿时一片嗡嗡的议论声,众人的目光在屏幕与陈明远之间来回穿梭,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华清并未停顿,紧接着切换到下一张幻灯片,展示出一系列的邮件截图。
“这是陈教授与我的往来邮件,从最初的学术探讨,到后来赤裸裸的成果索要。”
他逐一点开邮件,大声朗读其中的关键语句:
“‘小林啊,把你最新的数据整理好发给我,这对你毕业有好处。’”
“‘这次的论文你就别署名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年轻人要懂隐忍。’”
“你们知道吗?每次听到这些话,就像一把把利刃,刺进了我的脑海。”
“它们痛苦地折磨着我,几乎斩断了我的科研热情,他要将我所有的心血据为己有。”
说到此处,华清目眦欲裂,抬起右手直指台下的陈明远。
陈明远在台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辩解,却又被华清汹涌的气势压得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