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女同学紧接着上前,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双手紧紧揪着衣角:
“我也有同样的遭遇。”
“有一回在实验室,大家都走光了,就剩下我和他。”
“他突然靠得很近,嘴里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话,还试图对我动手动脚。”
“我拼命反抗,才得以逃脱。”
她泣不成声,几乎站立不稳,旁边的同学赶紧扶住她。
还有一个女同学,眼中满是恨意:
“他不止一次给我发暧昧短信,约我出去,暗示我只要顺从他,就能得到更多的科研机会。”
“我拒绝后,他就在课堂上故意刁难我,给我打很低的分,让我在同学们面前抬不起头。”
……
随着几位女同学声泪俱下的控诉,整个会场的气氛已经压抑到了极点,愤怒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理智。
她们的讲述细节详实、情感真挚,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众人的心间,让人对陈明远的行径更加不齿。
学术委员会的成员们面色铁青,交头接耳地商议着,手中的笔不停地在文件上记录。
张校长坐在首位,眉头紧锁,眸光阴晴不定:
陈明远做的事情可恨吗?当然可恨!
但华清居然在这么重要的学术会议上把事情揭露出来,和当众扇自己的耳光有什么区别?
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张校长一时间,感觉自己有些下不来台。
他心中有些恼怒,华清既然手中掌有大量证据,为什么不能私下找自己举报?
台下的记者们疯狂地按着快门,相机的闪光灯如同夏夜的闪电,此起彼伏地照亮了整个会场。
他们知道,这将是一则轰动学术界、乃至全社会的重磅新闻,每一个细节、每一张面孔都不能错过。
此时的陈明远,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只能靠在讲台上勉强支撑着身体。
他的眼神慌乱而绝望,平日里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早已荡然无存,如今的他就像一只丧家之犬,被众人唾弃。
终于,张校长站起身来,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各位领导、同仁和同学,林华清等人提供的证据我看到了。”
“我这就安排学校纪律委员会进行彻查,如果举报属实,我们学校绝不姑息。”
“请大家给我们一段时间,必将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我痛心疾首,这是我们学校的耻辱,但同时也是我们自我净化、重塑学术尊严的契机。”
“学校将以此为警醒,全面整顿学术风气,加强师德师风建设,确保此类事件不再发生。
陈明远落荒而逃,一场高级别学术会议也因为这场闹剧不欢而散。
面对网上铺天盖地的骂声,山河大学各个平台的宣传账号关闭了评论功能。
接下来的日子里,山河大学如同经历了一场暴风雨的洗礼。
学校成立了专项调查组,对陈明远过往的所有科研项目、学术论文以及指导学生的情况进行彻查,又有一批隐藏在黑暗中的学术不端行为被陆续揭露出来。
大河大学撤销了陈明远教授职称,取消其研究生指导教师资格,撤销其岗位任职资格并解除聘用关系。
同时,报请上级教育行政部门撤销其教师资格。
陈明远也因猥亵、性骚扰女同学被警局带走调查。
一年后,华清带领的科研团队在量子领域取得了重大突破,他们的研究成果登上了国际顶尖学术期刊,为国家争得了荣誉。
尽管如此,华清还是没有得到在本校留任的机会,张校长依然对他去年当众揭了学校伤疤耿耿于怀。
好在,另一座久负盛名的高等学府给他抛出了橄榄枝,盛邀他加入他们学校当老师。
三年后,陈明远出了狱。
一天下午,华清下了班,回到教师宿舍楼,竟看见陈明远站在小区门口,身形有些佝偻,往昔的意气风发早已不见踪影。
他瞧见华清,脸上挤出一丝略显谄媚的笑,抬手朝华清招手。
华清的脚步顿住,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与复杂,片刻后,他还是稳步走上前去。
陈明远忙不迭地开口:
“华清,好久不见,我……我刚出来不久,一直想来找你。”
“我深刻意识到自己错了,以前做的那些混账事,真是悔不当初。”
“今天特意来给你赔罪,想请你一起吃个饭,你看行不?”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眼神中透着祈求。
华清静静地看着他,眼前这个男人,曾是他学术路上的噩梦,给他和众多人带来了无尽的伤痛。
如今刚出狱,还死性不改,又要作妖搞自己。
沉默片刻,华清心中冷笑了几声,微微点头:
“行,那就吃个饭吧。”
两人一起去了酒店,来到包间,刚一推门,华清便瞧见陈明远的女儿陈雪也在。
对此,华清心中毫无波澜,面上更是一点也不意外,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父女俩凑一块儿,准没憋什么好屁。
刚一入座,陈明远就热络地招呼着,又是点菜,又是倒酒,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些愧疚、忏悔的话。
华清只是冷眼旁观,偶尔敷衍地应和几声。
酒过三巡,宋远明和陈雪对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便开始更加殷勤地劝酒,一杯又一杯地往华清怀里塞。
华清也不推脱,来者不拒,没一会儿就佯装不胜酒力,眼神迷离,说话也开始含糊不清。
宋远明见状,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和陈雪合力将华清“搀扶”进早已开好的房间中,把他往床上一扔,便匆匆离去,还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华清其实根本没醉,不过是故意装醉罢了。
他眯着眼,看着这父女俩的一举一动,心中满是鄙夷。
果不其然,和上一世一样,陈雪故技重施。
等她父亲离开后,便迫不及待地凑到床边。
开始动手脱华清的衣服,随后又褪去自己的衣衫,将衣物随意扔在地上,摆出一副不堪入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