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雪娥忙不迭点头,跳下床屈膝行礼,道:“奴家定不让爷失望。”
徐达又拉回她坐到床上,道:“别把话说得太满,我的话还没说完。”
见孙雪娥咬着嘴唇,一脸忐忑,徐达继续说道:“每个月的采买需要一个清晰的账目,白纸黑字记着,到了月底交给月娘看看,从她那领下个月的用度。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去请教大娘,她定会教你的。”
一听要做账目,孙雪娥有点头大,哭丧着脸道:“爷,奴家识不得几个字,哪里会做账啊!”
徐达正色道:“不会写,就画下来,只要你愿意去做,不是难事;几个简单的数字总认识吧,就算这账目只有你一人识得,口述给月娘听也行,但不能没有。”
难得听西门庆这样耐心的教她,孙雪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徐达不是要为难她,只不过是想让她把精力放在好的地方,以免闲着没事就跟人发生口角,到处听墙角,闹得家宅不宁。
更何况她每天除了做饭,还有大把的空闲时间,记账完全没问题。
“知道了,爷,奴家试试吧!”孙雪娥苦着脸应道。
徐达表情严肃,一字一句道:“不是试试,是一定要做,不求你做到最好,只要你愿意做,爷不会亏待你的。”
孙雪娥只能点头表示知道了。
徐达笑道:“这就对了,我会让月娘额外给你二两银子的月钱,和前头两个掌柜一般。”
孙雪娥喜出望外,刚刚还答应的勉强,听到还有银子赚,连忙道:“爷放心,这账目奴家一定做得分毫不错。”
徐达不像西门庆,对失去兴趣的女人简直是抠搜的令人发指。
也难怪死后,一个李娇儿一个孙雪娥,最终都是偷钱跑路。
徐达虽然也有自己的喜好,但对本分的女人,都是愿意给她们更好的物质条件和生活。
这其实更符合人性,也是双赢的做法。
孙雪娥自然心满意足,满含春意的贴身上去,扑进徐达的怀里,道:“爷,今晚就别走了,让奴家好好服侍您吧!”
额……徐达倒是想啊,只是方才许诺要去吴月娘房中歇息,这要是留下,至少得待到三更天;
好不容易在吴月娘面前建立的好感瞬间就没了。
只能拒绝道:“今晚我答应了月娘,去她房中歇息,你在后厨忙了一天,也早早休息;明天就去月娘房中领下个月的采卖银钱。”
孙雪娥脸上闪过一抹失望,很快又仰起脸,对着西门庆媚笑道:“爷,现在时间还早,在奴家这里洗个身子再去也不迟啊!正好奴家给爷捏捏脚,解解乏。”
这个建议听起来还不错,有点莞式服务的味道。
可别说,孙雪娥做饭揉面有一套;按摩捏脚也是颇有建树。
估摸半个时辰,徐达浑身舒爽的离开了孙雪娥的闺房,踏着月色回到了吴月娘的房中。
……
翌日,徐达和吴月娘睡了个自然醒,吴月娘享受着这难得的温存,靠在徐达怀里不愿起来。
想想穿越前,徐达每次从酒店的床上醒来时,身边的佳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那种露水情缘和如今这境遇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
“爷,醒了?”
徐达温柔的在吴月娘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道:“月娘昨晚睡得可好?”
吴月娘羞涩道:“奴家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安心过,好像一眨眼功夫就天亮了。”
徐达道:“没关系,多几个眨眼的功夫不就行了吗?以后我会经常过来。”
说完还不忘捏了捏吴月娘挺翘的鼻梁,搂住她的腰肢,看着她不施粉黛的俏脸,心想:如此极品的御姐,竟是自己的媳妇。
吴月娘壮着胆子翻身骑坐在西门庆身上,一头瀑布般的长发披散下来,
徐达一时间有些恍惚,分不清面前的女人是吴月娘还是“白月光”。
只听女人开口道:“让奴家好好瞧瞧,定是菩萨显了灵,让爷转了性,对奴家这般体贴。”
徐达调戏道:“那月娘就瞧仔细了。”
说完猛的坐起,情不自禁的亲了上去……
正当两人意乱情迷,门外传来玳安的声音,“爷,隔壁花二爷派人过来请。”
看着月娘喘着粗气,一副任人采撷的动人模样,徐达一股子怒火冲着玳安吼道:“滚,让他喝口茶等一会!”
吴月娘赶紧起身穿好衣裳,唤来春梅,一番梳洗后,徐达被收拾的玉树临风,好不潇洒。
人都走了,后院的女人还在叽叽喳喳议论,从没见过大官人从大娘房中出来,还笑得如此惬意。
要是徐达听到这些娘们儿的讨论,一定会学着歪嘴龙王勾唇一笑,内心嘚瑟道:“这就叫相由心生,坐拥初恋和大明星,换谁都意气风发。”
来到前厅,花府的管家连忙起身道了声万福,说明了来意。
原来昨日李瓶儿听了徐达的介绍,去勾栏巷请来胡不归,给花太监(李瓶儿公公)扎了几针,又开了几副培元固本的中药;
这么多天,花老公公总算睡了一晚安稳觉,没有再咳到天明。
李瓶儿这才让花子虚派人过来请西门庆,去府里吃饭表示感谢。
徐达听完略作思索,竟然一口给回绝了。
喝了两盏茶的花管家有些惶恐的回到花府,刚进前厅,就见李瓶儿等在那里,问道:“可是请到了西门大官人?”
管家摇头道:“夫人,大官人说只是举手之劳,咱家公爹还在病中,不忍打搅,心意领了,酒宴就不必了。”
没想到被拒绝,李瓶儿耸下肩膀,脸上藏不住一股失落之意。
正巧花子虚打着呵欠来到前厅,一听西门庆不来,无所谓道:“大哥向来仗义,不忍过来打搅,等过几日我请大哥出去喝酒。”
“放你娘的狗屁!”李瓶儿指着花子虚鼻子骂道:“公爹病了这么久,没看你管上半日,出去喝酒是喝的哪门子酒?
你死在女人身上我懒得管,府里正儿八经摆个酒宴,一来是正式感谢人家,二来家里有个热闹,冲散冲散病邪,奴家是作了什么孽,摊上你这个三不管四不做的冤家!”
花子虚被骂一通,像个龟儿子般缩起脑袋,嘴里忙道:“打住,你别骂,我亲自去请大哥就是了。”
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