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与高文心两人说话间,春梅过来传话,说大娘在后院摆好了饭,请高娘子去吃个便饭。
高文心是个耿直性格,想起西门庆刚才说她做妾这事要得到吴月娘的许可,
想了想,不如趁这个机会去后院在吴月娘面前博个好感,便欣然随着春梅去了后院。
一路上庞春梅对她皱眉皱眼的,高文心也不在意。
徐达也假装没看到庞春梅那挤眉弄眼的模样,知道小蹄子是想气走高文心。
三人来到后院吴月娘房中,便看到吴月娘和李娇儿都等在桌边候着,见人来了,忙起身行礼。
李娇儿先开口道:“大娘方才就对奴家讲了高娘子的身世,奴家也想见见高娘子这位女神医,因此求着大娘让奴家过来一道吃个便饭。”
徐达笑道:“都是家里人,高娘子不要拘束。”
高文心点点头,以客人的身份先入座。
吴月娘见高文心还戴着面纱,说道:“高娘子,奴家其实和官人是一样的看法,娘子医术高明,医治过不少人,这戴着面纱也不好用饭,克不克谁的,难道一副面纱就能挡得住吗,不如娘子将面纱取下,方便进食。”
高文心忙摆摆手,说道:“谢过大娘体恤奴家,只是这面纱已经戴习惯了,除了就寝的时候脱下,平日里戴着,就算是吃茶用饭,也不觉得碍事了。”
徐达见高文心坚持戴着面纱吃饭,便对吴月娘说道:“算了,高娘子说习惯就行,咱们也不强求人家。”
李娇儿也跟着活络道:“那就请客人先动筷,咱们边吃边聊。”
……
再说花子虚和潘金莲这边,
两人已是恋奸情热,此时女人正依偎在男子怀里数着银子。
花子虚也没有闲着,一双色手不停上上下下撩拨着潘金莲,
数完银子,潘金莲烦躁的拍掉花子虚的手,说道:“你们家不会就这么点银子吧?”
花子虚道:“当然不止,只是银子多数都被那婆娘管着,我也一时半会拿不出来,对她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是不把库房的钥匙给我。”
“你多打几次,打到她服气,最好打到她不想活!你知不知道男人没银子就等于没脊梁骨,真是没用!”
花子虚色厉胆薄道:“爹让她管,我能有什么办法。”
潘金莲起身穿好衣裳,将装银子的箱子藏好,
又靠回在花子虚怀里说道:“奴家可提醒你,当心那女人将银子给转走,等你家老公公一命呜呼,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全进了那女人的腰包!”
“不可能,她不是那种人!”
潘金莲冷哼一声,挺直身子怒道:“什么叫她不是那种人!是你懂女人还是我懂!
那你回去,跟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好好过去,何必还来招惹我!
好酒好肉伺候你,还赔上自己的身子,就这么点银子够什么?
拿不来银子,别再想碰我!”
花子虚腆着脸将潘金莲紧紧搂在怀里,又是亲又是摸,“我的亲亲,我把心肝都掏给你了,再给我些时日,把你接回府中,比这里不好上千倍万倍?”
潘金莲横了花子虚一眼,任由他揉捏,身子愈发软了,
花子虚见机脱下裤子,就准备提枪上马,谁知正在关键时刻,潘金莲身子一转,花子虚直接扑个空,打了个寒颤。
潘金莲翻个白眼,冷言道:“你也就只配给西门大官人提鞋,老娘每日被你弄得不上不下,拿不回钱,天天给老娘画饼吃,你以为我还是个雏儿啊!”
花子虚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快,只要见到潘金莲,身体就好像不是自己的,偏偏又被她迷得死死的,再恶毒的话都赶不走。
擦擦身子,花子虚一脸狗样儿,说道:“我现在就回去,不过说好了,拿了银子,你可要喊我‘达达’的。”
潘金莲媚眼如丝,伸出涂着粉红蔻丹的兰花指点了点花子虚的额头道:“别说是喊‘达达’,什么要求奴家都顺着你。”
“好……好!我这就去!”
花子虚出了门,骑着小马儿,屁颠屁颠的往自家赶去。
等花子虚离开,潘金莲便躺倒在床上,从枕头下拿出一方墨绿色的汗巾,掩在脸上,手不由自主的往下,
不一会嘴里呢喃道:
“大官人……”
……
再说高文心在西门府吃完便饭,也不急着走,她想找个机会跟吴月娘说说做妾这件事。
吴月娘这几日感觉自己下腹有些胀痛,胸部也同样如此,因此吃了饭后,便对高文心小声说起这些。
别看高文心年纪轻轻,对妇科却是颇有研究,
首先便问道:“大娘子的月事是不是走了有几日了?”
吴月娘红着脸道:“好像有四五日了。”
“大娘子除了上面说的状况,有没有觉得身体最近很湿热?”
吴月娘的脸更红了,压低声对着高文心耳语道:“身上燥热,身下也……”
高文心笑着拍了拍吴月娘的手背,“那就是了,按大娘子的身体反应来看,这几天应该是好日子,错过这几天可是要等下一月了。”
等高文心说完,吴月娘便看向西门庆,那眼神恨不得要黏住男人都好。
徐达还在好奇高文心对月娘讲了什么,玳安便着急忙火的跑来后院,
不知道在前院是见到了谁,进门的时候还摔了个狗吃屎,
“爹,隔壁花娘子过来找娘,还拖了一牛车的金银宝物过来!”
徐达心里“咯噔”一声,问道:“她有说什么吗?”
玳安擦擦额头上的汗道:“没说!她直说要娘过去看看!”
吴月娘望向徐达,徐达沉声道:“你娘这里还有事,走,带我先去看看!”
疾步到前院,便见一辆牛车停在回廊外,李瓶儿站在车旁,脸上还有些伤,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见西门庆过来,甜甜笑着,道了声万福,“大官人昨日舍命相救,奴家真不知如何报答。”
徐达客气道:“不用你报答,往后好好活着就是报答我了。”
“奴家会的,为了大官人,奴家也会好好活着。”
“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
随后徐达指着身旁的牛车问道:“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