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此时正在家中与三女嬉笑,吴月娘看到高文心手中的白绸,那几点落红像梅花朵朵般绽放,如同高文心融入这个家庭的投名状。
月娘心里对高文心也更加喜欢,
她知道西门庆和高文心的一年之约,
这样的女子,世间少有,
当初之所以会答应高文心进门,也是想着一年的时间怎么也会产生感情,一旦女子有了身孕,心自然就定下来了。
没想到两人发展的挺快,当晚就开了花,这么说结果也就不远了。
春梅则在一旁上下打量徐达,
徐达生怕她说出来,瞪了她一眼,
“娘,奴婢有事要向您说。”
吴月娘看到了庞春梅和徐达两人眉来眼去,以为她是见到自己如今有了身孕,想说一说填房的事,
忙道:“这会儿新妇敬茶,有什么事待会再说吧,你去把我大早就准备在屋里的绣着花好月圆的织锦拿来,给三娘做两件新衣裳。”
庞春梅一边应着,一边偷偷向徐达吐舌头。
徐达神不知鬼不觉的退后两步,身子靠近准备去里屋拿锦缎的春梅,
悄悄提醒道:“你可不能说啊,要敢说出去,爷打烂你的屁股!”
春梅抿唇一笑,小声道:“爷在说什么,奴婢不懂,爷干脆今晚就来打烂奴婢的屁股,好帮奴婢回忆回忆。”
徐达跟着嘿嘿一笑,“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我着急,小狐狸你等着,爷今晚就让你服服帖帖。”
这时,玳安站在门外,犹豫了一会,说道:“爷,隔壁花娘子来见您,说有急事。”
“你没见我这忙着吗?”
吴月娘见两人站在门口说话,便走过来问什么事。
一听李瓶儿过来这边,心想无事不登三宝殿,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吴月娘忙道:“快快快,将瓶儿妹子请到屋里来,肯定又是花子虚联合潘金莲欺负她了,有事大家一起给她出出主意!”
徐达点头,“去吧,听你娘的!”
李瓶儿一脸憔悴,原先水灵灵白嫩嫩的一个小娘子,这短短几天不见,竟然像得了场大病似的,眼皮底下一片乌青,刚一进门便哭着跪倒在地,“大官人救我,大官人救我!”
春梅赶紧上前将其扶起,吴月娘心疼道:“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花子虚又打你了?”
李瓶儿也顾不得西门庆一个大男人在房中,缓缓掀起袖子,只见她手臂上一条条鲜红的鞭子印迹,新旧伤痕叠错在一起,甚是吓人。
“这畜生,肯定是那淫妇唆使的!”
春梅是个热心肠,见不得这虐待女子的勾当。
“天啊,瓶儿妹妹,那畜生是不是除了没打你的脸,其他的位置都打了!”
李娇儿最懂有钱人的一些龌龊伎俩,也是心疼问道。
徐达只能在一旁叹气,别人的家事怎么好管啊!
高文心赶紧给李瓶儿搭脉,担心她伤了内里,又拿来药箱替她上药。
……
李瓶儿哭了好一会才道:“那天杀的,将奴家告上公堂,说奴家霸占花家财物,与人私通,还……还有……无子,要休了奴家。”
“岂有此理,这世上还有王法吗?简直欺人太甚!”
“他自己就是个不管不顾,成天眠花宿柳之徒,放着自家娘子在家里独守空房,为什么无子难道他心里没有点数?!”
“我看他迟早要死在那淫妇身上!”
吴月娘、李娇儿和庞春梅三个女人也只能过过嘴瘾,痛痛快快的骂上几句,
但论实战,还得是西门大官人出面解决。
几人全都看向徐达。
“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徐达拍了拍额头,当初接受了李瓶儿拿过来寄存的银子,他就知道自己跑不掉。
吴月娘道:“爷就不要装傻了,在这清河县,就你和县官老爷的关系最是亲密,你不去谁去,若让人知道是我们收下了瓶儿妹子的银钱,我们不就成了被告吗?”
花子虚果然恶人先告状,就连罪名都和徐达想的一模一样。
李瓶儿是一定要帮的,因为他早就揽下了这个麻烦。
不管?这个麻烦还是有可能烧到自己身上!
花子虚心心念念李瓶儿寄存的这些财物,只要查到他徐达的头上,去衙门就很被动了。
那时候大家都会想:将自家的银子给一个不相干的人,不是有私情哪个女人会这么做?
李瓶儿期许的看着陷入思考的西门庆。
县官老爷传唤,她不得不去,“大官人,奴家要是被休了,一分钱都别想带走,你就帮帮奴家吧!”
大宋刑法有规定,女子被休,带去婆家的嫁妆都不能带走。
徐达道:“你按我的方法去做,放在我这里的银子你不可能全带走,花老公公给你的,必须还回去,你自己的嫁妆可以留下,官司过后再到我这里来取。”
李瓶儿点头道:“全凭大官人做主。”
“上了公堂,你就开始卖惨,告诉县官老爷花子虚如何打你,说你不是没有怀上过孩子,就因为他打你,所以孩子掉了。”
李瓶儿问道:“我需要告他通奸吗?”
“最好不要,你是铁了心要离开那个家吗?”
春梅抢着道:“都这样了,还留在那干嘛,拿着钱还怕找不到男人!”
徐达道:“和离吧!至于他和潘金莲那点事,有人收拾他们,不需要我们动手。”
徐达想到了武松,接着说道:
“我会跟县官老爷打招呼的,尽量让你们和离,我先去县衙,花娘子你收拾下心情,慢一步过去。”
李瓶儿起身想要感谢,却被徐达拦住,“不用感谢我,感谢你月娘姐姐吧!”
说完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