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虚说完又走了几步,觉得骂的不过瘾,又回头对西门庆道:
“这种老子玩烂的女人,你不会真捡回去当宝吧,她现在可是分文没有,不过拿出去卖应该能换几两银子,哈哈哈哈。”
都已经没有关系了,李瓶儿可不是那么好惹的,躲在西门庆身后讥笑道:“呵,也就前面半寸是旧的,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要不要奴家大声点!”
徐达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并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因为李瓶儿的话让他想起以前在网上看到的一则笑话,场景和现在颇为相似。
没想到真正的古人也是这么有才。
花子虚被戳到肺管子,气急败坏的冲到西门庆面前,抡起胳膊就想打李瓶儿。
徐达一个眼神瞟过去,吓得花子虚连忙退后两步,不甘心的将细胳膊放下。
却见潘金莲从不远处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花子虚忙邀功似的说道:“娘子,我把这个贱人休了。”
潘金莲没有理会花子虚,因为她看到李瓶儿挑衅似的将一边俏脸紧紧贴在西门庆的后背。
花子虚见潘金莲没理会,又说道:“这贱人可是有不少嫁妆!”
潘金莲冷哼一声,“我当然知道,”说着从腰间取出一张纸,摊开对着李瓶儿抖了抖,“是不是很眼熟,这上面应该就是你偷偷转移到你奸夫家里去的钱财吧!”
潘金莲心里很不痛快,她故意将纸条举高,展示在西门庆面前,让他好好看看,这些银钱再也不是李瓶儿的了!
李瓶儿伸手想要上去夺,却被徐达拦住。
这时玳安驾着马车过来,徐达回头对李瓶儿道:“你先上去,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别人,就当是破财免灾吧!”
花子虚接过当初西门庆所写的清单,看到上面西门庆的印章,冷笑道:“果然是你!老子就知道!到时我会一条条的逐一核对,你们别想跟老子玩虚的!”
徐达用满不在乎语气说道:“这么点银子,我西门庆还真不放在眼里,像你这样的蠢货,再多的银子迟早也会被这个娘们给骗了去,好自为之吧!”
说完再也不理花子虚和潘金莲,进了马车扬长而去。
花子虚压根没有理会徐达的话,得意洋洋的对潘金莲说道:“娘子,我干的还不错吧!回去要怎么犒赏我呀?”
一边说着,也不管周围还有路人,手便开始不老实起来。
潘金莲重重将花子虚的手从自己的臀部打落,“蠢货,你得意什么!
要不是老娘机灵,从那贱人房中翻出这字据,你还得被他们骗呢!”
花子虚赶紧赔笑道:“是是是,娘子是女中诸葛,只要娘子跟了我,到时候这些银子宝物都交给娘子保管。”
“回家,站在外面丢人现眼!”
……
马车上,徐达寒着脸一言不发,李瓶儿像只小绵羊一样抱腿缩在角落里。
“大官人还在生奴家的气吗?”
“没有!”
“那您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因为奴家已经身无分文,大官人嫌弃奴家。”
徐达依旧冷着脸,“你是我西门庆什么人?何来嫌弃一说,本也是看在月娘的面子上,帮你一把,你却把事情变得越来越糟。”
李瓶儿突然激动道:
“奴家是疯了,不知廉耻,用这种办法让大官人怜悯奴家,宁愿去您府上当一名婢女,也要缠着大官人,可奴家错了吗?奴家只是想追求自己的幸福。”
徐达叹道:“你是没错,你也很勇敢,花子虚的确不是良配;
但你本可以用一种更好的方式来获得自由,却偏偏选择一种最极端的方式;
你让真心帮助你的月娘怎么想,你让我怎么想!”
“我不后悔,我会去给月娘姐姐赔罪的。”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直到回到吴月娘房中……
见李瓶儿平安归来,吴月娘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心疼的看着她红肿的脸颊,气道:“是不是花子虚打的,他在公堂之上还敢动手?爷是怎么保护你的?”
徐达愣住了,怎么就成他的不是了。
李瓶儿看了徐达一眼,“怪不得大官人,是我对不起姐姐。”
“别这么说,离开那畜生也好,待在那个家迟早被他打死,现在自由了,就安心呆在姐姐家里。”
“不行!”徐达反对道:“我在外面给她买一间院子,我们家没她住的地方。”
李瓶儿紧紧拉着吴月娘的手,“奴家不走,奴家情愿在这里当奴当婢,也不要离开这里。”
吴月娘看着徐达板着的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保持沉默。
见大家陷入沉默,徐达对李瓶儿狠心道:“你说你要当婢女是吧,正好我刚娶的三娘身边缺个人伺候,你去给文心当婢女,就住在她院里!”
徐达并非真的想让李瓶儿去伺候高文心,只是希望她能够知难而退,
他的脑海里曾经出现过书里李瓶儿死亡的那一幕,
徐达不希望和这次一样,不管他怎么改变,心心念念想和他在一起的李瓶儿还是会走向不好的结局。
他没有办法解释给任何人听,只能当一个恶人试图将李瓶儿赶走,让她离开自己的生活;
就像那个从来没有在徐达生活中出现的孟玉楼,曾经她才是西门庆的第三房小妾,而不是现在的高文心,不曾出现,不曾和他有关系,才是最安全的吧!
西门庆话音方落,见屋里所有人都看向自己,高文心连忙拒绝道,“这怎么行,怎么能让好好一个娘子给奴家当婢女!”
李瓶儿竟然丝毫不介意道:“奴家可以!奴家愿意当婢女,只要能让奴家留下,大官人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吴月娘和李娇儿不说话,相互对视一眼,好像看自己相公好戏一般,
徐达冲着春梅大声道:“你来教她规矩,但凡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任你打任你骂,她若有一点不满,就让她滚出府里!”
春梅白眼一翻,反抗道:“奴家才不当这个恶人呢,爷要惩罚她何必扯上我!”
徐达毛躁道:“是不是都不听我的,我怎么说,你们都有自己的主意是吧!”
庞春梅走到吴月娘身后,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对着徐达道:“爷这是发的哪门子邪火,这屋里就我是你的出气筒!”
徐达被春梅这么一说,顿时没脾气了。
这时,高文心站出来,拉着李瓶儿的手对徐达道:
“爷,把她交给奴家吧,您看她浑身是伤的,不及时治疗,往后会落下一身病的。”
吴月娘也打着圆场道:“是啊,爷就让瓶儿妹妹在家里住几天再做打算吧!”
“行吧行吧,文心你带她去你屋里,好好帮她看看!”徐达听月娘劝导,挥挥手,也不想继续自寻烦恼的多想,往门外走着说道:“我去让玳安将银子送花府去,免得那二货来咱们家里闹。”
众女会心一笑,原来爷也是嘴硬心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