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这么说,徐达就更加有底了,
徐达强调道:“有这一首反诗在墙上,那可真就由不得你们员外,上不上梁山事小,能不能保得住性命都是个问题。”
燕青忙躬身谢道:“恩人放心,我马上就去将那堵墙给拆了,定不会给人留下把柄,等员外回来,再将事情的原委告知。”
徐达帮了卢家这么大一个忙,促使燕青对徐达的好感和信任度增加到极点。
徐达带着手下离开卢府时,就已经和燕青约好,下次要他带着卢员外去东京找他聚一聚,来个兄弟结义,燕青自然是连连点头,和他约好了不见不散。
几人酒饱饭足离开卢府,在大名府的驿站歇了一宿,徐达一大早在驿站手书一封信件,托人交给燕青;
随后神清气爽的带着三百人继续往五台山而去。
一行人又行进了五日,总算来到五台山山脚。
正好一块接近 10 米高的石头被近百个劳役从山上运送下来,
服劳役的原本都是在山脚下务农或者以打猎为生的平民,
如今田也不让耕了,猎也不让打了,成天到晚就是被一群官兵驱赶,在山上寻找开采奇石,
给的一点口粮和工费还不够一个人吃,更何况大多数人家里都有妻儿老小一大家子人。
徐达见着这些运送奇石的贫民,表情麻木憔悴,衣衫褴褛,颇有些看见当年帮着秦始皇修长城时期,民工们的影子,
心想着封建皇权的剥削和压榨真是无时不在,
加上如今奸臣当道,各处官僚都是层层剥削压榨百姓,把朝廷的拨款都拨进了自己的钱袋子中,
也许皇帝给的钱足够了,只是到了百姓手中,只剩几两碎银,
果然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徐达默默告诉自己,一定要爬到最高的位置,一个能够改变帝国走向的位置,来结束这一切。
所以他现在做的筹划和积累都是有用的,只是一定要谨慎,一定要避免心急,
天下大势,徐徐图之。
由于石料太大,根本进不了城,徐达在城外和采石的官员办理好交接手续,然后走水路回东京。
这是一段并不危险的路程,唯一担心的可能就是大自然带来的险阻。
好在徐达的任务只是保证运输的顺利进行,至于开路搭桥,航船的任务自然有专人来负责。
索幸这一路还算是风平浪静,
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石头安全的送到了东京。
真他妈劳民伤财!
徽宗皇帝亲自在北门外迎接,蔡京等一干重臣也都跟在皇帝身后。
徐达利落下马,上前叩拜,
“末将千牛卫副千户西门庆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末将幸不辱命,五台山仙石安全送达。”
“爱卿快快请起。”
徐达这才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这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艺术天子。
“谢陛下!”
徽宗皇帝上下打量着徐达,用他一贯的轻佻浪荡的语调说道:“朕倒是听过你的名号,没想到竟是文武双全的风流人物。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赵佶突然念出徐达那日在镇安坊剽窃来的诗句,
“难怪李师师娘子能够钟情于你,倒是生得一表人才。”
徐达赶紧再次跪倒在地,“末将幸得相爷抬举,许我在军中听命,与师师也是情投意合,当不得陛下的夸赞。”
赵佶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蔡京,微笑道:“原来是太师的门生。”
蔡京拱手道:“这也是陛下洪福齐天,为我大宋殚精竭虑,自然有能人出世为陛下排忧解难,如今奇石到达京师,让我大宋国运更加昌隆。”
“承太师吉言,西门庆听旨,现擢升你为千牛卫中郎将,负责京师除皇城外的安全,你一路辛苦了,赶紧回家歇息吧!”
徐达连忙叩谢。
千牛卫中郎将是正四品的官阶,其中也不乏是看在蔡京的面子,徐达想着明日还得去相府谢恩,这些人情世故,他门儿清。
……
回到家中,却听到了一个坏消息。
武大重伤,武松被抓进大牢。
李瓶儿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徐达。
原来潘金莲带着花子虚所有的钱逃离了清河县,辗转来到东京城,盘下了一个胭脂铺子,生意还做得不错。
一日,李邦彦的侄子李准带着两个镇安坊的女子到她店里去买胭脂,一眼便看上了潘金莲,两人很快勾搭成奸,高调的招摇过市。
结果被出门采买的武大看到,三人拉扯了起来,那李准随即让身边的帮闲将武大给打成重伤。
武松得知此事去李准府上理论,不想还没有动手便被巡逻的金吾卫给抓了起来,送进开封府衙门的大牢。
徐达听后暗自松了一口气,
还好武松没有动手,这要是打死人,估计这会儿都可以去收尸了。
徐达见李瓶儿神情有些恍惚,便问道:“瓶儿有心事?”
李瓶儿点头,“奴家怕那个女人来找爷的麻烦!她现在攀上高枝,又对爷怀恨在心,肯定不会消停的。”
徐达将李瓶儿抱在怀里,“不会的,我立了大功,陛下给我升了官,现在是正四品的中郎将,管着东京的安全,要惹我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
李瓶儿倒是吃了一惊,当初在梁中书府上的时候,听闻对方是三品官,但对方在官场经营了十几年,又是蔡京的女婿,三品官也就不足为奇。
可西门庆这才一个多月的时间,便已经成了中郎将,而且还这么年轻,往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她满眼崇拜的看向徐达,感叹自己到底是没有选错人!
“武大现在人怎么样了?”
李瓶儿叹气道:“找大夫看过了,伤得不轻,断了一只胳膊和一条腿,肯定要卧床半年,还不能保证能不能醒过来。”
“今日我还有事,明天一早我就去找蔡相爷,求他传个话,先将武松给救出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