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准备先取常州。
朝廷圣旨已到,命徐达两个月之内破杭州,所以他必须要抓紧时间了,自己的妻儿都在汴京,相当于没有后路,只能胜不能败。
常州没有地理之便,只是润州和无锡的中转站,所以守军并不强悍,所以并没有浪费多长时间,便拿下了常州。
大军仅仅休息了两日,便再次发兵攻打无锡。
无锡紧挨着太湖,徐达采取的是两面夹攻的策略。
命宋江从太湖上船,走水路攻无锡。
自己则从陆地强攻。
徐达势如破竹,先宋江一步,攻入城中,此战武松立下大功,击杀叛军头领,使得城中军士放弃了抵抗。
可方腊却早早将无锡的粮草调入了湖州,并派遣庞万春镇守。
很显然,方腊想在湖州击退朝廷的军队,只要杭州是安全的,他便能够保住自己皇帝的位置!
徐达的粮草已经所剩不多,一旦缺粮,后果不堪设想。
而朝廷的粮草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送达,徐达知道,负责运送粮草的高俅是在故意拖延。
因为他知道,徐达一旦攻破杭州,在朝中的地位将一飞冲天,而自己的地位则会急转直下。
被一个后辈踩在脚下,高俅岂能甘心!
徐达只能亲自去宣州借粮!
宣州是童贯的地盘,这粮可不是那么好借的!
他和高俅一样,都不希望徐达能够攻下杭州。
所以,徐达连下三城的时候,童贯依旧紧闭城门,既不让人出城,也不让城外的人进来。
徐达只带了两千骑兵,方百花,扈三娘和庞秋霞去了宣州,到了城下,亮明身份,却被告知只能让徐达一人进城。
童贯打的什么主意,徐达清楚,无非就是不想配合。
圣旨早就下达,让童贯全力配合徐达,但事实上,换做任何一个人,这个时候来抢一杯羹都会很不情愿。
来到童贯的节度使府邸,倒是很客气,备了好酒好菜招待,却绝口不问他来宣州有何事。
徐达开门见山道:“童大人,本官此次前来是想和您谈一笔交易!”
童贯深知自己现在的处境。
徐达来示好,他很乐意听听。
童贯笑道:“西门大人请说,老夫现在的处境艰难,就等着大人前来。”
老狐狸!
徐达客气道:“本官想找童大人借粮,等本官攻下湖州,便将润州、常州、无锡拱手相送!”
童贯皮笑肉不笑道:“本官要这些空城有何用?没钱又没人,你未免太没有诚意了吧!”
徐达突然严肃道:“童大人现在还想着立功封赏吗?难道不是应该想着如何保住您这条命吗?”
“陛下已经看不到您的功绩,只知道你玩忽职守,阳奉阴违,这么久了没有攻下一城一池,让贼寇 猖獗,方腊在杭州过着逍遥的日子,自称皇帝,后宫佳丽三千,比之陛下更盛!”
童贯拍案而起,“西门庆,你算个什么东西,赶教训老夫,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又很多人都会高兴的!”
“你在说高俅吧!等我攻下杭州,他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哦!忘了告诉你,如果不是那老小子在陛下面前参了你,本官哪有机会带兵出征啊!”
童贯沉默不语,心里还在权衡。
徐达继续说道:“童大人现在就可以带着兵将这三座城给收了,安抚城中百姓,以防止哗变,这难道不是大功一件?大不了制造一两场混乱就是了。”
见童贯还是不动心,徐达继续说道:“杭州城破之日,本官保证所得财物尽数归童大人所有,本官算是有诚意了吧!”
……
徐达带着粮草回到无锡,便准备直面庞万春。
庞万春不是一个喜欢闭门不出的人,极度自信的他选择主动出击,在一片开阔的平原之上,与徐达正面交锋。
徐达骑马上前,还是想要劝其归降。
“庞将军,久仰大名,不想能在战场上相遇,也算是一种缘分。”
庞万春此时却没有心思和徐达耍嘴皮子,而是看向了他身后不远那两位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
“西门将军真是好手段,不仅将我的妹子悄无声息的带走,还暗度陈仓的留下了百花妹子。”
徐达大笑道:“过奖了,你们能够随意舍弃的,我西门庆视之如珍宝,你看看那两人,是不是被本官滋润得格外诱人啊?”
徐达这么说也是在故意激怒庞万春,因为他知道心浮气躁是战场上的大忌,而庞万春虽然武艺高强,却不是一个善于谋略之人。
“无耻,今日我誓杀你!”
徐达见效果还不错,继续说道:“庞将军可要三思,方腊就只剩你这最后一位王牌了,你要是死在这里,杭州可就是我西门庆的囊中之物了。”
“笑话,圣公雄才大略,岂会怕你这奸诈之徒,杭州城固若金汤,岂是轻易可以攻破的?”
徐达长叹一口气,“方腊?无德小人而已,从他放弃自己的亲妹妹,换取一时的苟延残犬就能够知道,此人不是明主,你庞万春不是蠢货,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
“慢!”
庞万春不屑道:“怎么,你怕了?”
“不是怕,而是想和将军打个赌而已!”
“什么赌?”
“我来会一会将军,如果能够侥幸胜出,将军自行了断,我可免去你身后这些将士的死罪。”
“倘若将军胜出,我西门庆即刻退兵!”
“爷,不可!”
身后的方百花连忙劝阻,她清楚庞万春的实力,徐达远远不是对手。
武松也上前来劝道:“哥哥,千万不要冲动,还是让小弟来会一会这庞万春吧!”
宋江一言不发,一旦徐达落败,朝廷定会怪罪,那就是自己出头之日了。
庞万春答应道:“此话当真?”
双方实力差距不小,而徐达这边也是能人众多,光是那武松就如雷贯耳,论武艺,庞万春不占什么上风。
可要是换成西门庆,可就完全不同了。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
徐达之所以敢这么做,是有自己的考量。
这一战如果取胜,不仅能够极大的增强自己在军中的威望,同时还能让宋江军中的那些人物臣服。
其次,庞万春所使用的武器乃是长刀,面对自己的鎏金锤是劣势,只要能够下马决斗,取胜并不难!
从庞秋霞口中,徐达知道庞万春非常善于马上冲杀,将他骗下马来,他的优势不在,自己的优势便显现出来。
但现在还差点火候!
徐达嘴角上扬,骑马回到自己军中,搂着方百花就来了一顿法式香吻,舌尖交错,羡煞旁人。
接着又侧身搂过庞秋霞,又是一番猛烈输出,看着庞万春咬牙切齿。
徐达跳下马,由方百花递上他的鎏金锤,上前两步,说道:“庞将军还在马上,难道是想骑马来战?”
庞万春随即跳下马来,说道:“今日必取你性命。”
“怎么?看着你的旧爱投入本帅的怀中,恼羞成怒了吗?别急,等我赢了你,自然好好犒劳一番她,还别说,滋味确实非凡!”
方百花被说了一个大红脸,娇嗔道:“你还真是不要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要调戏人家!”
那样子别提多么妩媚,看得庞万春心中自不是滋味,狂吼一声朝着徐达攻来!
“小心!”
两女同时脸色大变。
徐达将大锤交叉举过头顶,挡下这一击,顺势抡出铁锤,重重的朝庞万春砸去。
如此重量的铁锤若是被砸中,岂能活命,庞万春不敢硬接,迅速跳开。
徐达岂能让他如愿,双锤击出,重重砸中对方的胸膛!
庞万春一口鲜血喷出,却依旧站立不倒。
“再来!”
庞万春大吼一声,再一次向徐达攻来。
临近徐达之时,骤然跳起,双手握刀,向徐达头顶劈来。
徐达一个侧身,随即使出大风车,将双锤舞动了起来,正好击中庞万春的后背,再一次倒地。
两记重锤,换作一般人早就重伤死亡了。
当年李元霸就是使用的鎏金锤,一锤一个小朋友。
徐达的力气也不小,舞起鎏金锤潇洒自若,虽然他的技巧不多,但就像程咬金一样,三板斧照样走天下,打得对手哭爹喊娘!
他上前将庞万春踩在脚下,用铁锤怼住他的胸膛,身后的众将士齐声欢呼,声势浩大。
而方腊军却是一脸的丧气。
庞秋霞跳下马来,抱住徐达的大腿,哭着求道:“爷,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哥哥吧!以后我庞秋霞做牛做马报答您!”
徐达说道:
“今日我不杀你,滚回杭州,好好劝劝你的圣公,不日老子便要亲临。”
……
攻下湖州的消息连同徐达大战庞万春的事迹很快传到了东京。
赵佶欣喜,即刻下旨,晋升徐达为枢密院枢密使,太尉,并催促他乘胜追击,拿下杭州。
回到杭州的庞万春并没有受到方腊的指责,只是让他在府中疗养,但其实他手中的兵权已经被剥夺,对于一个败军之将来说,已经没有机会再上战场了。
方腊已经无人可用,只能亲率大军出城迎战,守着杭州城只能被徐达的大军给困死在里面。
徐达将这次的功劳让给了宋江,自己则搬了一把椅子,左拥右抱,腿上还要坐一个,等着看好戏。
不得不说,方腊也还算是一名猛将,但架不住宋江的车轮战。
尽遣好手轮番上阵,只是消耗,绝不浪费一兵一卒。
偶尔还要放一放冷箭,小李广花荣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架不住宋江哥哥在身边循循善诱。
徐达在中军享受着女人们的悉心照顾,嘴上还要骂骂咧咧,“太不厚道了,百花,要不要去热热身?”
方百花摇摇头,继续帮着徐达按压太阳穴,“奴家已经是爷的女人了,出嫁从夫,不想再过打打杀杀的日子了,仇恨早就淡了,他的下场已经注定,我又何必多此一举,让爷操心呢?”
“聪明,就该这样!”
庞秋霞问道:“怎么没有看到哥哥,圣公,哦不!方腊不是最信任他的吗?”
“呵呵,败军之将,没死在战场上,活着比死了没好受多少,方腊怎么可能还用他!”
阮小七扯掉了方腊身上的龙袍,穿在自己身上,骑着马耀武扬威,徐达皱眉对武松道:“告诉宋江,这种犯了忌讳的事不要传出去,免得小七兄弟无端受到牵连。”
“还有进城之后,不要无端杀戮,有伤天和的事情最好不要做,去皇宫里面细节一番就是了。”
扈三娘好奇的问道:“爷不进城了?”
徐达道:“没必要,这些钱拿到手上烫手,还是不要了。”
“可身后的弟兄不这么想!”
徐达看了看身后的大军,命令道:“进城后,不要打搅老百姓,其他的东西该拿拿,谁要是杀人,老子杀他全家!”
“是,大将军!”
……
十日后,徐达带领着大军班师回朝,将烂摊子全都交给童贯去打理,即便如此,他也是甘之如饴。
回东京的路上,宋江军中有很多将领中途便离开了。
李俊去了清河县,徐达要他先去清河县找应伯爵,在府里先住一些时日。
他便带着几个要好的兄弟一起去了,宋江倒是也没有怀疑。
方腊最终还是被宋江砍了头,这份军功他要赚得彻彻底底,少一分都不愿意。
朝廷除了方腊这个心腹大患,如今也只剩下辽国了。
金国的崛起已经是不可抑制,徐达决定回去之后稍微沉淀两年,在家里多陪陪自己的女人,多生几个娃娃,最重要的还是要尽快物色一个退路,这件事他准备交给李俊,这些都是后话,得慢慢筹划。
离东京还有十里路的时候,便有赵佶的贴身内侍等候在那里,上来就是宣读圣旨,一番长篇大论,无非就是赞赏徐达的功绩,封赏之类的。
最后,内侍单独将徐达请到一边,恭敬道:“西门太尉,皇上有旨,让大军在此驻扎,您单独进宫见陛下。”
徐达拿出一锭金子递到内侍手中,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