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吓得睫毛抖了两抖,连忙否认:“没有,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程方树看她涨红的脸,心里有点痒,不禁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周言扭过头,却没有来得及躲开。
这下她的脸直接红成了一个大苹果,耳垂鲜艳欲滴,在沉默的空气中更加诱人了。
男人心情已然大好:“你急什么,我又没怪你。”
这是他们第一次有这样亲密的接触,周言浑身都紧绷起来。
她匆匆起身:“老”
’师’还没出口,她马上改口:“peter,我要走了。”
“老peter?”
“不是。”女人觉得自己的嘴可能反向开了光,越说越错。
还是圆润得离开吧。
然而她刚站起来,程方树直接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抱,态度少有的鲜明。
棉质的居家服很亲肤,周言被他按在胸口,左边脸贴了上去。
程方树刚刚喝酒喝得有点急,又听了女人那么多暖心的话,整个人都有点飘,像是踩在云端一样。
“别动,你听听你心跳。”
周言听到了,砰砰砰的,一下一下,又快又没有节奏。
“怎么跳得那么快?”
但是更明显的是男人的心跳,强而有力。
程方树只是拥着她,没有更过分的举动。
但是她慌得厉害,今天一天她的心脏已经超负荷运转了,要是再有别的刺激,她怕是要原地昏厥。
她伸手推了推,眼前的男人纹丝不动:“老师,你别这样。”
声音细碎,几不可闻,在男人听来像是欲拒还迎。
程方树起了一点躁意,圈更紧了一点:“你对我也有感觉。不是吗?要不然为什么每次我需要你,你都在。”
周言紧张得有点喘不上气来,听着这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才意识到这么久了,她还是有点讨好型人格。看到别人难受,她比别人都难受。看到别人有需求,都不需要对方开口,她第一个就会冲上去。
程方树觉得她只是在害羞,低头看着她清亮的眼眸,是他喜欢的模样:“尝试一下接受我好吗?没有那么难。”
女人被紧紧抱着,男人的体温透过衣服渐渐传来,很快两人贴着的地方已经有了一点湿热的意味。
她尝试平复呼吸:“peter,你喝醉了。”
男人笑意深沉。
“没有,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一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我想要你。”
轰隆一声。
“你把那个富二代忘了吧。”
周言感觉脑子彻底被炸开了,像是飓风卷过,整个人有点虚脱。
好直白的语言。
男人的呼吸喷在面颊,沉默中滋生出更多的情愫。
女人脑海中天崩地裂之后,终于来了一句:“我不是。”
我和他不是那样的关系。情急之下,她还是想要自证。
而且,估计男人做梦也想不到,他口中那个富二代就是现在他极力想讨好的那个人。
周言终于有了生出些力气来,将男人推开。
她有点慌不择路:“老师,你醉得厉害,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
她逃也似得跑了出来,一路奔回了家。
*
女人走后,程方树终于如梦初醒。他当然不是登徒浪子,他一向谨慎自持,刚刚只是酒精和气氛的作用,他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他答应了她的,给她考虑的时间,怎么可能这么急不可耐。
想及至此,他给女人发了一条微信。
【对不起,我刚刚没想做什么。】
然而很久,没有得到回复。他又补充了几句。
【到家了吗?】
【保证没有下次了。】
周言一回去就赶紧洗漱,第二天还要上班。
空荡的公寓只有她一个人,浴室的声音格外空旷。
直到洗完澡躺在床上,她才发现她一点困意都没有。
今天真是见了鬼了。
还见了两次!
她拿起手机,黑暗中将亮度调到最低,开始了日常深夜颓废。
这下看到了程方程的消息,她没有多想,选择性得回了一条。
【到了。】
【老师晚安。】
接着,她点开了苏杭的头像,她需要一点正常的交流。
这几年苏杭在国内过得越来越好,摆脱了周子睿之后,整个人都焕发出新的活力。
封心锁爱,专心搞钱。短短四年,在国内已经成立了个人工作室,混得风生水起。
【苏杭,忙啥呢?我有事和你说。】
现在正是苏杭的早上十一点,她人在上海,天天也是睡到这个点,然后吃个早午饭,正好去工作室。
她坐在餐厅,还是一如既往的精致美艳,吸引了不少人偷看,连服务员都站在距离她不远的位置。而她,正在感叹现在上海的物价快要赶上伦敦了。
这时,手机震动了。
她瞧了一眼,脸上有了几分笑意,快速回复。
【我也有事和你说,你先说。】
她最近有大事件,说出来怕是要吓死周言!
先听听她又要抱怨啥吧,总归就是成了房奴,连个衣服都买不起了。不知道是抱怨还是凡尔赛。
周言还躺在床上,侧躺着咬着嘴唇。
【程方树和我表白了,就是当时帮我写推荐信的那个前辈。】
【他比我大八岁,要和我搞师生恋!】
苏杭翻了一个白眼,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就这?
【大姐,都什么年代了,八岁很正常吧。别说大八岁了,就是小八岁也不是什么新闻好吧?】
【有感觉就答应啊,不喜欢就拜拜,so easy。】
这么简单吗?周言额头流下三条黑线。苏杭果然是病好全了,又恢复了单身女王的风范。
但是周言没有那么洒脱,继续询问。
【但是他也算是我老师啊,感觉他还是把我当学生在教导。】
苏杭嘿嘿一笑,原来玩得养成系。
【你不喜欢仰望男人的感觉吗?听你这么说你还是有点崇拜他的。】
周言愣住了,她好像不喜欢一段仰望的关系,更不喜欢被耳提面命,时刻被教育做人。
苏杭继续输出。
【你对他没感觉吗?拥抱了没?有没有心跳加速,小鹿乱撞?谈恋爱很简单的,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身体最诚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