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夏辞听完,思考片刻后回答。
“好,我答应你。”
“不过,我希望我们能互相坦诚,不要有任何隐瞒。”
陆舟行微笑着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达成一致,她会先拖住姑母不起疑心,
让陆舟行有足够的时间找出背后凶手。
确实,她重生以来,
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能够救活二皇子,保住她云家以后的根基不倒。
见完陆舟行后,夏辞匆匆回宫。
她便远远地瞧见母亲正陪着姨母走进来。
夏辞急忙迎上前去,扶住苏贵妃,关切地问道:
“姨母,究竟出了何事?
您为何如此慌张?”
苏贵妃一脸倦容,声音略带沙哑地回答道:
“是茂儿又不好了,刚才太医诊过脉,说是之前的药与茂儿的体质不合,
产生了相克的症状,
刚才病症十分凶险,
所以本宫才一时间慌了神。”
云夏辞长叹一口气说道:
“好在只是一场虚惊。”
“刚才在宴会上,可真把夏辞急坏了。”苏贵妃看着懂事的外甥女,眼中满是慈爱,
说道:“好孩子,你真是有心了。
本宫有些乏了,一会儿你们也便回府吧。”
夏辞行了礼,吩咐竹月去告知陆舟行二皇子的情况,
扶着苏贵妃进了主殿。
陆舟行听闻此事,对竹月说到:
“让你家小姐放心,
我会暗中派人调查此事,
一旦有线索会想办法告知她的。”
云夏辞坐在出宫的马车上,
想到陆舟行对她说的话,
心里也想着对策,
她目前是和陆舟行暂时达成共识。
但凭她前世对这个质子的了解,也并不敢完全等着他一个人的消息。
受过了前世的背叛,如今的夏辞警惕起来,看来还是有人在打二皇子的主意。
她不可以坐以待毙。
想到前世夏辞对一旁的母亲说:
“母亲,女儿明日想去拜访一下净悟大师。”
“二表兄的身体总是欠安,
女儿想或许让净悟大师指点一二也不至于全无门路。”
云夫人点点头默许的说到:
“也好,二皇子一天没彻底好起来,
你姨母也难以放心。”
“看着她整日忧伤母亲也不忍心。”
马车逐渐驶离皇宫向远方去了。
云夏辞睡了一夜,一早上了路去拜访净悟大师。
一番打听,夏辞在武陵山上一处静谧的角落找到了正在制药的净悟大师,
“大师,这天寒地冻的,您怎么不在暖和那些药房去煎药呢?”
净悟大师并未转身,今日他穿着一身素袍披着大氅。
此时,炉里的炊烟袅袅升腾,如同云雾一般缭绕于空中。
一时之间仿佛同周围万物融为一体,深不可测起来。
夏辞凝视着净悟大师的背影,她不禁想起,
前世曾经听外祖说过的净悟大师一位身怀绝技、洞悉天地之道的智者。
据说净悟大师有一种可以治愈任何创伤的灵药。
因此她才想到此药或许可以解燃眉之急。
夏辞走向净悟大师,恭敬地行礼道:
“大师,多有叨扰。”
未等她说出来意,净悟大师缓缓转过身来。
目光注视着夏辞,语气平静地说道:“云小姐来了,正好老朽有事需要有人看着这炉上做着的汤药,
不知云小姐可否替老朽看顾一二?”
夏辞有求于人,自是要应下。
大师走后,夏辞看着这炉子里的药,
她深知,在室外炼制丹药并非易事。
不仅需要时刻关注炉内的状况,
还要小心地控制火候,以免火势过大或熄灭。
来得匆忙,夏辞并未带暖炉,天寒地冻的一个人守了一个时辰。
这时,不空师兄的声音传来:
\"云小姐,师父说了,天色已晚,您可以先行回去了。\"
不空师兄走到跟前,将炉内炼制好的两颗药丸取出,
递到夏辞手中,并转达了师父的话:
\"这是师父的一点心意,也是对您辛劳的答谢。”
“师父还说,世间万物都有其自身的规律,
灵药虽然具有独特的功效,但也并非无所不能。”
希望云小姐能够妥善处置这药丸。\"
夏辞感激地接过药丸,心中不禁涌起对净悟大师的敬佩之情。
她明白,大师定然早已洞悉她此行的目的,
而所谓的请求帮忙或许只是对她耐性的一种考验。
夏辞伴着暮色回到了云府。
回到听风阁一切都收拾妥当,
等夏辞准备歇下来时,已经是深夜了
夏辞昏昏沉沉要睡着的时候,
突然她听到一阵细微细碎的声响,
像是有人正在撬开她房顶的砖瓦。
片刻后夏辞感觉到屋子里好像有人,
云夏辞到底还是个小姑娘虽然有些害怕,
她警觉的竖起耳朵认真听着声响,
夏辞刚刚准备坐起来大声呼喊,
突然看到那个黑衣人迅速地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毫不示弱,瞅准机会狠狠地一脚踹向黑衣人,
两人一起摔倒在床上。
在这一片混乱之中,发出了一阵不小的声音。
趁着这个机会,夏辞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人,竟然是陆舟行!
就在这时,门外负责守夜的小丫鬟听到声音,
已经开始高声询问夏辞发生了什么事情,
并准备推门进来查看情况。
时间紧迫,容不得半刻犹豫。
夏辞根本顾不上陆舟行脸上露出的惊愕表情,
连忙用力将他扶起来,然后塞进了床里厚厚的棉被下面盖好。
紧接着,她自己也迅速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
深吸一口气,准备去应对即将冲进门来的丫鬟。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丫鬟朝里张望了一下。
到手里的烛火的光亮并不能看得太清。
夏辞揉着屁股,装着被惊醒的样子迷糊的说到:
“无事,只是我不小心睡迷糊了,
从床上滚了下来。”
小丫鬟见状非要热心肠的扶她回床上,云夏辞心里一咯噔,
虽然冬日里的棉被够厚够大,
但是里面藏了人,
只要这丫鬟不是个傻的如何看不出破绽。
她左右推辞不过,正当丫鬟掀开被子时夏辞扭过眼不忍看。
那锦被下,已是空空如也。
夏辞愣了一下缓过神顺势躺好,打发那丫鬟出去了。
奇怪陆舟行呢?
夏辞暗自嘀咕着,总不至于这么快就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