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柏正猛地睁开双眼,抓起手机,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喂?」
「柏队,出事了!东郊菜市场发现一具尸体,死者是名卖菜老头,现场……现场也发现了那个神秘符号!」电话那头传来年轻警员焦急的声音。
柏正顿时睡意全无,猛地从床上坐起,眉头紧锁,语气凌厉,「马上封锁现场,保护好现场,我马上赶到!」
柏正带队赶到东郊菜市场时,现场已经被拉起了警戒线,围观群众议论纷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氛。他穿过人群,面色凝重的走到尸体旁。
柏正蹲下身,仔细观察着眼前的景象。死者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身穿粗布衣裳,脸上布满了皱纹,此刻,他双眼圆睁,脸上还凝固着惊恐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老张,怎么样?能确定死亡时间和原因吗?」柏正转头看向身旁的法医,语气低沉而急促。
被称作老张的法医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者,他扶了扶眼镜,眉头紧锁,语气凝重地说道:「从尸体目前的状况来看,死亡时间应该在昨晚10点到凌晨2点之间,具体时间还需要进一步的尸检才能确定。死因……」他顿了顿,指着死者脖子上一道明显的勒痕, 「初步判断是机械性窒息死亡,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勒死。」
「这次是勒死的……」 柏正低声重复了一句,眉头皱得更紧了。
「柏队,死者的身份信息也查到了,他叫李大壮,就住在附近的城中村,平时就在这菜市场卖菜为生,为人老实本分,也没听说跟什么人结过怨……」 一旁的年轻警员翻看着手中的记事本,汇报道。
柏正盯着手机里两张照片,一张是今天在菜市场拍下的,另一张是倪永年案发现场提取到的。这两个符号,一模一样,都散发着冰冷、诡异的气息。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难道是同一个凶手?但这怎么可能?」 柏正感到一阵眩晕,这两起案件,一个是商业精英,一个是普通菜贩,怎么会扯上关系?
他用力揉了揉太阳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一定有什么地方被忽略了! 」
他再次仔细查看了两张照片,试图从中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差异。但结果让他更加绝望,这两个符号,完全一致,找不到任何不同。
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笼罩在柏正心头,他意识到,自己可能面对的是一个极其狡猾,极其凶残的对手。
「Fc,Fc……」 他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母,脑海中快速闪过无数种可能性,却始终无法抓住那一闪而过的灵感。
柏正眉头紧锁,脑海中不断闪过之前倪永年案件的细节,难道这两者之间还有什么关联不成?
「小李,你带人去查一下这个李大壮的社会关系,看看他生前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人,尤其要查清楚他跟倪永年之间有没有什么交集,哪怕是间接的联系,也要查清楚!」柏正语气严肃,不容置疑。
「是!」年轻警员领命而去,迅速投入到调查工作中。
「柏正,这才几天,又出一起命案!你到底在干什么?!」吴局长猛地一拍桌子,怒火几乎要将柏正吞噬,「上一个案子还没破,现在又来一起,你让我怎么跟上面交代?!」
柏正面色凝重,一言不当地站在吴局长面前,任凭怒气冲冲的唾沫星子喷溅到脸上。他知道,这次是自己失职,案子接连发生,市民恐慌,上级的压力也压了下来,吴局长此刻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局长,我知道这次是我失职,但我一定会尽快破案,给社会一个交代!」柏正语气坚定,眼神中透露出破釜沉舟的决心。
「交代?你怎么交代?你拿什么交代?!」吴局长指着柏正的鼻子,恨铁不成钢地吼道,「你说说,这两起案子,你到底查到什么眉目了?」
「这两起案件,表面上看毫无关联,一个是商业精英,一个是普通菜贩,但凶手在两个案发现场都留下了相同的符号……」 柏正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将案件的进展和自己的推测向吴局长汇报了一遍。
「符号?什么符号?能说明什么问题?」 吴局长毕竟是老刑警出身,很快就抓住了柏正话中的关键信息。
柏正将手机里拍到的照片递给吴局长,「您看,就是这个符号,两起案件现场都出现了,我怀疑……」
「你是怀疑,这两起案件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吴局长接过手机,仔细查看照片上的符号,眉头也跟着紧锁起来,「可是,他们之间,能有什么联系?」
「局长,这两起案件,表面上看毫无关联,我怀疑这是同一个凶手所为,而且,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两起案件,和之前倪永年的案子,一定有着某种我们还没有发现的关联!」柏正语速飞快,但语气坚定,他知道,现在必须说服吴局长,给他更多的时间去调查。
「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我要看到重大突破,否则你就给我卷铺盖走人!」吴局长猛地将手机拍在桌上,指着柏正的鼻子怒吼道,「这三天,你们刑警队就给我住在局里,没日没夜的给我查,案子不破,谁也不许休息!」
「三天?三天时间恐怕……」 柏正还想争取更多时间,却被吴局长粗暴打断。
「怎么?三天破不了案,你就要打退堂鼓了?我看你小子是破案破傻了,脑子都僵化了!」 吴局长恨铁不成钢地指着柏正,「三天时间,破不了案,你就给我脱了这身警服回家抱孩子去!」
「三天就三天!」 柏正咬紧牙关,他知道,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必须尽快破案,才能给社会公众一个交代,才能对得起自己头上这枚警徽!
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已经熄灭,只有路灯依然散发着昏黄的光芒,为夜归人指引着方向。刑侦队的办公室里,依然灯火通明,柏正和尤美美并肩坐在桌前,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案发现场的照片散落在桌上,每张照片都如同重锤一般敲击着他们的神经,让他们无法入睡。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划破了办公室的寂静,柏正和尤美美猛地抬起头,睡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柏正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他按下接听键,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阵阴冷的声音:「柏警官,你睡了吗?」
柏正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尤美美,用眼神示意她进行电话追踪。尤美美心领神会,迅速打开电脑,接入警局的通讯系统,开始对这个陌生号码进行定位。
「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柏正握紧手机,语气凌厉地问道,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知道,这个神秘电话很可能与案情有关。
「柏警官,别急,我今天打电话来,是想告诉你,我给你的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啊?」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戏谑的味道,仿佛是在享受着猫捉老鼠的游戏。
「你是说……李大壮就是你说的礼物?」 柏正猛地站起身,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