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烟咬牙!
庄周承起身,低笑出声:
“好了,不逗你了。”
庄周承走出去,霍烟站得老远,怕看到大黄的尸体。
庄周承起手将大黄提进了篓子里,侧目躲老远的女人,有些个服气。
“躲那么远,怕它跳起来?”
庄周承提着篓子走出去,回头再道:
“锁门,赶紧来。”
霍烟有些不愿意,她可不可以不要去?
可到底在他暗沉沉的目光下,把门锁了,挡着眼睛走在庄周承前面:
“我们把它埋在河边,好吧?”
庄周承没应声。
霍烟总算开机了,用手机照亮路面,回头看了眼庄周承,伸手抓着他衣服。
“给我抓一下吧,你要小心一点,路不平的……你知道吗?还好吕婶回她娘家去了,她要是在家,知道阿黄被你打死了,她一定会大闹一场的。碍,想想都吓人……”巴拉巴拉。
庄周承空置的大掌反握她的手,紧紧的握住。
他知道这小东西其实是自己害怕。
她不敢走后面,是因为离大黄的尸身太近,走前面开路就更吓人,脚下跳出来只蛤蟆什么的,吓得直跳脚。
霍烟原本是抓着庄周承的衣服,渐渐成了拉着他手,再慢慢的成了窝在他怀里,贴得紧紧的。
女孩子都怕走夜路吧?
周围漆黑一片,存在太多危险因素了,而且什么乱七八糟的恐怖片镜头,就一个劲儿的往脑子里涌。
到了河边,庄周承很快挖了个大坑出来。
霍烟蹲在一边,庄周承几次让她离远点,免得伤到她。
她不肯,就靠得紧紧的。
庄周承无奈,知道她怕得不行,却也没戳破。
霍烟没话找话说:
“庄周承,你学过功夫吗?大黄好凶的,你居然一下就打死了。”
虽然她没看见,可从她关门到外面安静,前后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吧,挺吓人的。
亏了有阿黄为例,她算是知道庄周承以前打她只是凶而已,根本就不叫打。
他要真打起来,是会要人命的。
“功夫……”
庄周承顿了顿,言简意赅道:
“以前在部队练了几天拳脚。”
野战特种部队出来的铁血男人,这算啥?
一般家养的土狗哪有军犬凶猛?
庄周承只身对付藏獒都没问题,何况这只毙命的大黄了。
大黄下了坑,庄周承提着锄子,刚上手呢,咚一声,敲在了霍烟脑门儿上。
“啊!”
霍烟疼得一声尖叫。
庄周承立马回头看她。
霍烟这当下捂着额头,抬眼巴巴儿的望着他。
大概是想吼他,可又觉得底气不足,没出声儿,咬着唇,自己往一边挪了挪,可距离照样还那么近。
“疼吗?”
庄周承抬手想摸她额头,霍烟立马跳开了:
“不准用你的手再碰我!”
抓了大黄尸体的……
庄周承看着跳开的霍烟,很好,都不用他再说了。
庄周承开始掩埋,霍烟又慢慢的靠近,她觉得四处都好像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天有多黑,她就有多害怕。
不时的望天,为什么今天会黑得这么离谱?
一颗星子都没有!
庄周承低低的提醒:
“别靠太近。”
霍烟抿了下唇,可她害怕呀。
庄周承避着她,利落的将土掩了,带着霍烟回去。
“你的手别碰我哦,我抓着你衣服就好了,你手要离我远远的,不然……我对狗毛过敏。”
“是吗?”庄周承凉飕飕的反问。
霍烟连连点头,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不平坦的小路,煞有其事的应着:
“是啊,你没到,我离大黄都远远的嘛。”
良久,庄周承才缓缓出声:
“霍烟,你张口就胡说八道。”
霍烟不解,这还狡辩呢:
“我没有!你又冤枉我。”
“球球不是狗吗?又抱又亲,什么时候过敏过?”
这些小事,庄周承是真不愿拆穿她。
“你……”
霍烟被庄周承这话戳痛了,有些受伤。
很多时候人在犯错的当下被一棍子敲醒,犹如一刀子捅进心窝子一般,真不是那么好受。
两人不再说话,安静的进了家门。
庄周承用霍烟的洁颜膏,反复洗了几次手,确定没留下什么气息后才满意。
霍烟坐在桌前,心情不是那么美丽,无疑是庄周承那话,令她还没回过神来。
庄周承指腹轻轻碰了下她额头,霍烟头歪了下,抬眼望他,庄周承掌住她的脸:
“别动,我看看……肿了,要揉一揉才行。”
这话说完,庄周承那掌心就覆了上去,霍烟疼得个呲牙咧嘴。
“我说,嘶……那个……可以了吧,我觉得可以了……”
“别动!”
“庄周承,嘶嘶……我觉得你在整我……”
“别动!”
“我觉得你是故意的……嘶嘶,可以了吧……”
给揉了好大会儿,停下来看她:
“去煮饭吧。”
“为什么我去?”
“难道是我去?”庄周承冷哼。
霍烟期期艾艾的拿着面条进了冷清清的厨房,好大会儿出来,意有所指的说:
“庄周承,我想吃意大利面,我觉得你那天煮的,挺好吃的。”
“那就煮意大利面吧。”庄周承顺着她的话道。
“可我不会碍,你帮我吧,我给你打下手好不好?”霍烟笑眯眯的问。
庄周承脸子冷冰冰的,看不出喜怒来。
到底还是进了小屋子。
有他在,她肯动一下,那才怪了。
庄周承知道指望不上她。
他脱了西装外套,袖子挽上结实的胳膊,择菜,洗菜,侧身朝已经溜外面坐着玩儿手机的霍烟喊了声:
“霍烟,把锅洗了。”
“不要嘛……”
“给你两分钟。”庄周承的直接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