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吧。”赵天明说道。
“是。”侍卫领命而去。
片刻之后,一名身材矮小,贼眉鼠眼的男子走了进来。
正是之前在酒馆里给赵天明传递消息的那位江湖朋友。
“你是?”杨剑看着王五问道。
“这位是杨公子吧,久仰久仰。”王五笑呵呵地拱了拱手,却没有理会杨剑。
而是径直走到赵天明面前,压低声音说道,“赵公子,事情有变,有人走漏了风声,杨重行已经派人去抓捕证人了!”
赵天明脸色一变,“什么?!”
“消息可靠吗?”杨剑沉声问道。
“千真万确!”王五急道,“我的人亲眼看到杨重行的手下去了证人藏身的地方,现在恐怕…...”
“该死!”赵天明一拳砸在桌子上,眼中满是怒火。
“天明,现在怎么办?”杨剑也有些慌了,他没想到杨重行会这么快就有所行动。
赵天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速思考着对策。
“王五,你马上回去,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保住证人的安全!”赵天明果断地下令。
“这…...赵公子,杨重行派去的人都是高手,我怕…...”王五面露难色。
“没有可是!”赵天明厉声打断了他,“无论如何,都要把人给我带回来!否则…...”
他语气森然,王五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敢再推辞,连忙领命而去。
“天明,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杨剑问道。
“事不宜迟,我们必须马上赶去阻止他们!”赵天明说着,抓起桌上的佩剑,转身就往外走。
“等等我!”杨剑也拿起自己的剑,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翻身上马,朝着城外疾驰而去。
夜色笼罩着大地,寒风呼啸,如同野兽的低吼。
赵天明和杨剑策马狂奔,心中焦急万分。
他们知道,时间就是生命,如果不能及时赶到,证人恐怕就性命难保了。
“驾!”
两人不断挥动马鞭,胯下战马如同离弦之箭,在夜色中飞驰。
与此同时,在城外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内,一名中年男子正瑟瑟发抖地躲在床底下。
他就是赵天明找到的证人,曾经是杨重行手下的一名管事。
因为良心发现,偷偷记录了杨重行犯罪的证据,后来被杨重行发现,遭到追杀,不得不隐姓埋名,躲藏起来。
“砰!”
茅草屋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几名黑衣人手持刀剑,冲了进来。
“给我搜!”
为首的一名黑衣人冷声喝道。
几名黑衣人立刻分散开来,在屋内四处搜查。
“老大,这里没有人!”
“床上也没有!”
几名黑衣人搜查了一圈,都没有发现证人的踪迹。
“不可能!给我仔细搜,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为首的黑衣人不甘心地吼道。
几名黑衣人再次展开搜查,这一次,他们更加仔细,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找到了!”
一名黑衣人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他掀开床上的草席,露出了躲藏在床底下的证人。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证人惊恐地问道。
“要你命的人!”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挥剑便刺。
“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怒吼从门外传来。
赵天明和杨剑及时赶到,两人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将几名黑衣人逼退。
“你们是什么人?敢管我们家老爷的事?”为首的黑衣人看着赵天明和杨剑,厉声问道。
“你家老爷是谁?”赵天明冷冷地问道。
“我们家老爷…...”
为首的黑衣人刚想报出杨重行的名号,却被赵天明打断。
“不必了,我不想知道!”赵天明说着,挥剑便砍。
为首的黑衣人猝不及防,被赵天明一剑砍倒在地。
“杀!”
杨剑也冲了上去,与几名黑衣人战作一团。
虽然黑衣人人数众多,但赵天明和杨剑武艺高强,配合默契,很快便将他们全部解决。
“你没事吧?”赵天明扶起躲在角落里的证人,关切地问道。
“我…...我没事。”证人惊魂未定地说道。
“没事就好。”赵天明松了一口气,“现在这里太危险了,你必须跟我们走!”
“好…...好的。”证人点点头,跟着赵天明和杨剑走出了茅草屋。
“天明,现在怎么办?”杨剑问道,“杨重行既然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肯定会派更多的人来追杀我们。”
赵天明沉思片刻,说道:“我们现在必须尽快赶回京城,只要把证据交给皇上,杨重行就完了!”
“好!”杨剑点点头,翻身上马。
赵天明也扶着证人上了马,三人再次策马扬鞭,朝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夜色中,三骑绝尘而去,只留下满地黑衣人的尸体,以及那间破败的茅草屋,在寒风中摇摇欲坠。
“皇上驾到!”
随着太监尖锐的嗓音,身着龙袍的皇帝李阐玉在众臣的簇拥下,缓缓步入金銮殿。
他今日面色阴沉,往日温和的双眸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火。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太监的话音未落,赵行之便手持笏板,一步踏出队列,高声说道:“臣,有本奏!”
“哦?赵爱卿有何事要奏?”李阐玉不动声色地问道,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过站在一旁的杨重行。
杨重行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强装镇定,脸上堆起一抹虚伪的笑容,拱手道:“不知赵统领有何要事?竟如此着急?”
赵行之没有理会杨重行,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叠厚厚的纸张,高举过头顶,朗声道:“臣要弹劾当朝驸马,户部尚书杨重行,勾结五毒教,残害忠良,贩卖人口,抛弃糟糠,罪恶滔天,罄竹难书!”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众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看向杨重行的目光充满了震惊和怀疑。
杨重行脸色骤变,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指着赵行之,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你血口喷人!本官何时做过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是不是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清楚!”赵行之冷哼一声,将手中的纸张扔到杨重行面前,“你自己看看,这些都是你犯罪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