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扑在陆以泽身上，将他压在身下，牙齿啃咬在他的肩膀，鲜血的味道弥漫进入口腔，姜月黑色的眼眸带上血光。
肩上的刺痛打断陆以泽探测，嘶的一声睁开眼，不愧是三阶丧尸，进阶了就是不一样，攻击性比起以前增长不少。
“起来。”
陆以泽提起姜月的后颈，将丧尸拎起，姜月张开嘴，嘴角还沾着血，原本凉薄的唇被血染得鲜红。
进阶后丧尸的灰黑血管褪去，逐渐恢复成蓝紫色的血管，皮肤也逐渐恢复人的正常颜色，再加上被血染红的唇，乍一看，和人类没差。
陆以泽见姜月直勾勾地盯着他，进阶之后的姜月有些神志不清，姑且理解为被身为人的记忆冲击得脑子又成了一团浆糊。
脑子成浆糊的姜月，扑倒在陆以泽身上，哪怕后颈被抓住，使她无法撕咬，但还是不停地凑近向前，用鼻子嗅着近在咫尺的食物。
鼻尖触碰，长发垂落在陆以泽嘴角，发丝轻抚，酥麻的触感蔓延，刺激着神经末梢。
陆以泽覆盖在她后颈上的手稍稍用力，姜月被迫抬头，明明受制于人，但在视线交集的那一刻，依旧能看到她全黑的的瞳孔内带着几分锐利。
像是一只紧绷的野兽，随时都准备好扑上前捕食猎物。
姜月现在的状况，让陆以泽想到之前范建刚进阶时，快要成为饿死鬼的情景。
联想之前几次姜月进阶，好像都会在进阶后对他啃咬。
所以……姜月之前几次又啃又咬是因为没吃饱？
陆以泽想到这种可能性后，翻身控制住姜月，原本已经冷静下来的姜月，又有失控的倾向。
陆以泽在她失控前，从空间内拿出几块异兽肉，都是高阶异兽肉，在空间内不会腐坏，还很新鲜。
在肉出现的那一刻，姜月突然停止了声音和动作，陆以泽指着那些异兽肉，“想吃的话，吃这个。”
虽然她最想吃的食物是陆以泽，但哪怕脑子成浆糊，姜月还是克制着自己的本能，储备粮陆以泽要留着，那就只能吃这些。
姜月抓起异兽肉啃咬，异兽的血洒在地上，陆以泽坐在一旁，看着她被饿惨的模样，又从空间内拿出几块异兽肉。
按照平时姜月的食量，大概她最多也就只能吃一块异兽肉，但现在，她已经足足吃了五块异兽肉。
直到最后，打了个饱嗝，这才放下手中的第六块。
吃饱喝足后，姜月眼神都变得清澈无害，甚至还默默把吃不完的异兽肉重新放到陆以泽面前。
陆以泽看着眼前攻击性骤消，原本凌厉的眼神都变得乖巧的丧尸，审视片刻后，陆以泽嘴角上扬发出轻笑。
“合着你一直没吃饱？”
难怪前两次进阶后，不是粘着就是想咬想啃，原来是进阶后压根没吃饱，还只能看着食物解馋。
姜月没直接把他吃了，都已经非常给面子。
姜月脑子现在还乱着，听到这话也没什么表示，只是舔着手上的血。
看她一身血的模样，还有一地狼藉，他指了指浴室，“去洗个澡，等会儿我帮你梳理一下晶核。”
这升级升的，把脑子搅和成了一锅粥，智商都急剧下降。
好在姜月还能听懂人话，在原地呆愣一会儿后，脑子好不容易分析完这话，吃饱喝足的丧尸很配合地慢慢挪步进了浴室。
在她进浴室的时间，陆以泽记录丧尸升阶，和异能者升级后的共同点，大量进食都有助于稳定异能。
不过进阶必须依靠大量异能，所以需要晶核或者异能核辅助。
但晶核异能核总有一天会告罄，就像末世十五年到最后，不管人还是丧尸都已经相互杀到麻木。
晶核稀缺的情况下进阶，陆以泽已经体会过一次，会死，哪怕他知道如何修炼，依旧会死。
为了活，就要杀死非我族类的丧尸，夺取晶核，这像是一个无解的闭环。
在姜月进入浴室半小时后，浴室门传出被推动的声响，屋内只留一盏昏暗的灯，地面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
陆以泽顺着声响朝浴室方向看去，浴室灯光明亮，光线从姜月身后往前打来，曲线被光描绘，灯光在水汽下晕染。
姜月散落着长发，这些长发比主人懂事，遮住了该遮住的部位。
陆以泽看着不着寸缕的姜月，挑眉，毫不避讳的欣赏，“身材不错。”
姜月听到陆以泽声音，看了他一眼，但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叛逆期，听他说完后，像块浮尸一样横着躺在床上，抓起被单卷了几圈。
蚕蛹似的将自己包裹在被子里，只露出脑袋仰躺着，发现什么都看不见，又连尸带被子地往床尾挪动。
挪到床的边缘，枕着床的边缘，倒着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陆以泽。
陆以泽起身，走到床的边缘，影子覆盖在姜月脸上，暗淡的灯光跳跃，姜月黢黑的瞳孔闪烁，头发上的水珠刻下晶莹的轨迹。
姜月从被子里伸出手，身子微仰，欲坠不落的被子随意的挂在身上，黑色的指甲在洁白的手臂衬托下越发威胁，冰冷的指尖触碰着陆以泽的锁骨。
一路向下划去，陆以泽盯着她的神色晦暗不明，任由她的手造作，但又将尸扯得离自己更近一步，手触碰着她的唇角。
手指抚摸着她柔软带有一点温度的唇，撬开她的牙关，自上而下地俯视，触碰姜月的犬牙，检测她洗漱的成果。
检查看来，有认真做清洁。
检查完毕陆以泽正打算收回手指，却被当事尸一口咬住，鲜血从指骨处蔓延，血味弥漫。
但凡陆以泽是个普通人，他必定感染八百回的丧尸病毒。
姜月咬着他的手指，眼睛直盯陆以泽。
她冲着陆以泽咧开嘴，突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姜月起身扯着陆以泽的衣角，让他被迫弯腰，仰起头吻在他的唇上。
陆以泽半阖眼帘，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朦胧半清间情动难克，湿透的发丝贴在脸侧，水珠顺着锁骨往下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