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门
此时,乾隆已端坐在朝堂之上的龙椅之中,那龙椅雕刻精美,金龙盘旋,尽显皇家威严。
朝堂之下,大臣们身着朝服,头戴官帽,或激昂陈词,或低声议论,声音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复杂而宏大的朝堂乐章。
萧云前脚刚踏入长寿宫那朱红的宫门,还未及缓过神来,杜冥风和玄墨便匆匆赶来。
只见杜冥风身姿矫健,大步流星地走在前方,玄墨则紧跟其后,二人的神色皆带着几分凝重与急切。
他们身上的衣衫还带着昨夜奔波的些许凌乱,发丝也略显松散,然而却顾不上这些,径直朝着萧云所在之处赶来,显然是有要事相报,那匆忙的模样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赶一般。
未等萧云在宫中站稳脚跟,便迫不及待地要将昨夜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于她,以解她心中的悬念。
萧云静坐在宫殿之中,殿内陈设典雅,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青烟带着淡淡的檀香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她的眼神微微眯起,狭长的眼眸宛如深邃的寒潭,深不见底,又透着冷峻与犀利,仿佛能穿透一切表象,直击事情的本质,“你是说,不但没抓到关键人物,哥哥还弄丢了镇国将军的令牌?”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在这空旷的宫殿中悠悠回荡,如同一记重锤,敲击在人心上,让人听了心生敬畏。
玄墨听闻此言,愧疚地低下头,脸上满是自责与懊恼,他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节泛白,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不安,“是奴才手下的人办事不力,请云主子责罚。”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痛苦与悔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那模样仿佛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萧云没有立刻回答,她的手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发出“哒哒哒”的声响,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宫殿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她思考的节奏。
她的脑海中飞速地运转着,犹如一台精密的仪器,思考着应对这一突发情况的策略。
这镇国将军的令牌,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虽有弘历应允,可令牌的丢失,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如同一把利刃悬在头顶。
她本以为昨夜部署周全,派出众多人手,定能将那隐藏在黑暗中的幕后之人一网打尽,就像渔夫撒下的大网,能将所有的鱼儿尽收网底。
可谁能料到,最终的结果竟是如此出人意料,不但让那罪魁祸首逃脱,甚至连那飞燕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石沉大海,这实在是让她感到棘手万分。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哥哥说起过的关于此事的只言片语,心中暗忖:这事情恐怕比想象中还要复杂棘手,犹如一团乱麻,难以理清头绪。
萧云的眉头紧紧蹙起,宛如两座险峻相连的山峰,那眉心处的褶皱仿佛藏着无尽的忧虑,恰似阴云密布的天空,“宫里边抓到多少人?”
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玄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与关切,那目光犹如实质,仿佛要从玄墨的眼中挖出答案。
玄墨犹豫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难色,嘴唇微微抿起,似乎在斟酌着该如何回答。
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说道:“足足有一百多个人,这还只是经过第一轮筛查,有确凿证据的。”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疲惫,仿佛这一夜的忙碌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让他身心俱疲,宛如一棵被狂风骤雨摧残后的枯树。
萧云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警觉,犹如一只警觉的猎豹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这些人可有后宫嫔妃?”
她的声音轻柔而缓慢,仿佛在小心翼翼地探寻着一个危险的秘密,生怕稍有不慎就会触动隐藏的机关。
玄墨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那凝重的神色仿佛能滴出水来,“没有,都是宫女和太监,而且更诡异的是,他们并不是那些平日里在宫中较为显眼的大宫女或者掌事太监。
而是一些平时就会让人轻易忽略的人,比如负责刷恭桶的,那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秽气,甚至是冷宫之中的一些边缘人物,都是这些特别不起眼的地方的人,也是在揪出这些人之后,才发现这个共同点。”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困惑与不解,仿佛这一切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谜团,而他在这谜团中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出口。
萧云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沉思与专注,仿佛沉浸在一个深邃的思维之境,“这些人可都审过?”
她的声音依然平静,却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如同平静的海面下暗流涌动。
玄墨还未开口,杜冥风便抢先一步说道:“审了,玄墨各种手段都用上了,可是他们都牙关紧闭,死活不招,甚至还死了十多个。”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与不甘,似乎对这些人的顽固感到极为恼火,那眼中燃烧的怒火仿佛能将一切焚烧殆尽。
萧云深知玄墨审人的手段,如果连他都无法从这些人口中审出有用的信息,那说明这些人的身份绝不简单,背后定然有着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支撑着他们,犹如一棵大树,有着深深的根基。
她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仿佛夜空中无尽的黑洞,神秘而让人捉摸不透,隐藏着无尽的心思,“先将他们关起来,等我和弘历商量过后再做决定。”
她的声音沉稳而坚定,仿佛在这混乱的局势中找到了一丝方向,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黑暗的前路。
玄墨的脸上依然满是愧疚,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身体弯曲如虾米,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是奴才办事不利,让这后宫混进了这么多心怀不轨之人,奴才甘愿受罚。”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等待着萧云的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