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站在一旁,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得如同冬日里的寒潭,深不见底的眼眸中透着一抹焦急与决然。
他深知,此刻的局势犹如绷紧的弓弦,一触即发,时间紧迫得如同沙漏中飞速流逝的细沙,所剩无几,根本容不得他再慢悠悠地周旋于这些人的口供之间,进行一场持久战。
他必须要以雷霆手段,在这有限的时间里,从这些人的口中撬出关键的信息,速战速决,才能在这暗流涌动的局势中抢得先机。
幽森的刑房内,昏黄的烛火在阴恻恻的风中摇曳不定,光影诡谲地在斑驳的墙壁上跳跃、扭曲,仿佛是一群张牙舞爪的恶鬼在肆意狂欢,每一寸空气都仿佛被死亡的阴霾所浸透,沉甸甸地压在人心头,让人窒息得几近绝望。
凌迟之刑,这可怖的刑罚宛如来自地狱的酷刑,犹如狰狞的恶魔伸出了它那锋利且无情的爪牙,轻而易举地便能将人的灵魂从躯壳中生生撕裂,再把那脆弱的肉体一点点地残忍撕碎,任谁也难以在这无尽的痛苦深渊中寻得一丝解脱的曙光。
更何况眼前这个身形孱弱消瘦、面色惨白如纸的小太监,本就如同风雨中瑟瑟发抖的残烛,微弱的生命之火在这残酷刑罚的狂风骤雨中,不过是弹指间便可能熄灭的存在。
尽管那些训练有素、身手敏捷的暗卫们,个个都极力控制着手中刀刃的力道,每一次下手都慎之又慎,生怕过早地结束了这小太监的性命,断了获取情报的线索。
可这小太监那早已千疮百孔、不堪一击的身体,终究还是无法承受这持续不断的剧痛折磨。
没过多久,他的身体便剧烈地抽搐起来,双眼圆睁,满是惊恐与不甘地望向那漆黑的屋顶,仿佛要在这最后的时刻,将这世间的不公与残酷烙印在眼眸之中。
紧接着,他的气息渐渐微弱,直至彻底消散,只留下一具冰冷且满是血污的躯壳,无声地诉说着这场刑罚的惨烈。
玄墨一袭黑袍猎猎作响,身姿挺拔而冷峻,宛如那夜空中高悬的寒星,散发着让人望而生畏的森冷气息,仿佛周身都环绕着一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寒之气。
他那深邃如幽潭的目光,缓缓地扫过眼前剩下的九人,那目光犹如实质化的寒芒,所到之处,让人感觉仿佛被一把锐利的冰刀轻轻划过肌肤,不由自主地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我再问一遍。”
玄墨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九幽地狱的深处缓缓传来,带着无尽的压迫感,在这寂静得可怕的刑房内久久回荡,每一个音符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撞击在众人的心间,“有没有人要招供?”
这九人听闻此言,皆是浑身一颤,彼此间眼神交汇,那惊恐、犹疑、挣扎的复杂情绪在眼眸中快速流转,恰似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然而,他们的嘴唇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封印,牙关紧咬,没有一人发出半点声响。
他们的沉默,像是在这绝望之境中竖起的一道最后的防线,又似是无声的抗议,对未知命运的恐惧与对背后势力的忌惮交织在一起,让他们选择了坚守这令人煎熬的沉默。
玄墨微微抬起那修长而苍白如鬼魅的手指,在空中缓缓地徘徊游移,那手指的每一次移动,都仿佛带着死亡的气息,在众人的心头留下一道冰冷彻骨的阴影。
他的目光冷漠而专注,仿佛是一位正在精心挑选祭品的死神,让人不寒而栗。
其中一名宫女,面容稚嫩,不过二八年华,如今却深陷这罪恶与血腥的泥沼之中。
此刻的她,吓得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那单薄的身躯在这阴森的刑房内显得如此渺小与脆弱,仿佛是秋风中一片飘零的落叶,随时都可能被无情的狂风席卷而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玄墨的手指在她的头顶上方短暂地停留了两秒,这短暂的两秒钟,对于她而言,却仿佛是漫长的一个世纪,每一秒都充满了死亡的威胁与恐惧的煎熬,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心脏在胸腔内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的束缚。
一旁的侍卫见状,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双脚微微挪动,脸上露出一丝挣扎与决绝的神色,似乎想要挺身而出,挡在那宫女身前,为她承受即将到来的厄运。
可还未等他有所动作,玄墨却仿佛拥有一双能洞悉人心的眼眸,目光如电般瞬间扫向他,那眼神中透露出的警告与威慑,让侍卫的身体瞬间僵住,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般,无法挪动分毫。
紧接着,玄墨的手指轻轻一转,如同命运的指针无情地划过,指向了他旁边的另一个宫女。
玄墨的声音愈发冰冷刺骨,犹如实质化的寒刃,直直地刺向众人的心底深处,“你们究竟在为谁效命?都传递了什么消息?”
那被指的宫女早已瘫倒在地,双腿发软,仿佛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整个人如同烂泥一般趴在地上。
她拼命地摇着头,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那苍白的脸颊肆意流淌,打湿了地面的尘土。
她的声音颤抖得如同破碎的琴弦,发出绝望而无助的呼喊:“不知……我真的不知……请大人明察!”
那声音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对死亡的绝望,在这残酷冰冷的刑房内显得如此微弱与无力,仿佛是黑暗中一只受伤的小鸟发出的最后哀鸣。
玄墨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冷酷无情的弧度,那笑容中没有丝毫的温度与怜悯,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嘲讽与讥笑,“既是如此,就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把她送去地牢,供那些犯人玩乐吧。”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皆是心头一震,他们怎会不明白这意味着何种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