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生起,他们就没有离开过父亲,虽然父亲对他们两个十分严厉,但他们知道这是对他们两个好,如今得知要好久都见不到自己父亲,两个孩子顿时开始大哭起来。
余如月听见声音连忙过去哄!
最后还是处理完伤口的余石,满脸笑意地跟他们讲了许多军中的趣事,这才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到别处去。
等他们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两小只躺在柔软的大床之上,左边躺着的是自家母亲,右边躺着的是自家外祖母。
两小只被母亲和外祖母身上的清香围绕着,很快就进入梦乡,两人睡着之前,还在想着,其实父亲离开这个决定也挺好的,要不然他们也无法跟最喜欢的母亲和最喜欢的外祖母同时睡在一起。
甚至,他们还在想,如果外祖父再离开那就更好了,那她们一家四口就能永永远远的不分离了!
孤枕难眠的余德厚,并不知道两个小外孙的想法,要不然怕是要连夜把自己的媳妇儿拉回来……
余石这边在山上休养了几天,加上余如月天天给他喂一些阴间交易所上面买的灵药。
他的腿很快就行动自如,流脓的伤口也在慢慢变好。
“妹妹,你这药也太神奇了,你哥我还以为这条腿要废了呢。”
梁淑兰拿起刚做好的糕点,就往他嘴里面猛的塞了过去。
烫得他嘴巴嘶哈嘶哈的。
“赶紧闭上你那张臭嘴吧,什么就废了?真是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
余石看着拿在手中,甚至还散发着热气的糕点,有些无奈,“娘!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儿子?嘴都要烫起泡了。”
梁淑兰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不是我亲儿子,你是谁亲儿子?难不成是从茅坑里面捡回来的?”
噗呲!
原本正在吃东西的安安和宁宁突然笑了出来。
宁宁拿着胖乎乎的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原来大伯是从茅坑里面捡出来的孩子!”
“大伯臭臭!”
安安也有些嫌弃,“大伯!你为什么会从茅坑里面生出来?难道你爹你娘不要你啦?”
余石看着这两小只故作天真无邪,实际上句句故意在气他的样子,脸上满是无奈。
“我的好妹妹,你也不管管他们。”
“看看这伶牙俐齿,也不知道究竟像了谁?”
“真的是气的我腿疼,心也疼!”
“哎呦!看来这个世界上,是不会有人喜欢我的,这可怎么办?我真是又伤心又难过呢。”
余如月看着自家大哥捂着胸口,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赶紧朝着两小只说道,“你们快给大伯吹吹。”
“大伯被你们气的胸口都疼了。”
“要是大伯真的伤心,谁还能给你讲故事?”
安安偏着自己小脑瓜看着余石,心想大伯是腿受伤了,又不是心口受伤了,这明明是假装的,娘亲怎么就看不出?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亦或是自己说的话,确实是伤到了大伯的心?
他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宁宁已经连忙扑了过去,又是给吹吹心口,又是给吹吹腿,甚至还给捏了捏两下肩,真是满脸讨好,逗得余石哈哈大笑!
开心地将宁宁抱过来,朝着脸上就亲了一口。
心想,自家外甥的性格真是像了沈之恒,怎么骗也骗不到,但是这自家外甥女的性格,就像了自己妹妹,纯真又善良。
突然,宁宁忽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大伯不难受了?开心了?”
余石立马笑呵呵的点了点头,“是呢!有了宁宁的治疗,大伯就开心了,一点儿都不疼,一会儿,我还能去给你们打套拳呢。”
余如月和梁淑兰看着面前笑得开怀得余石,都没眼看了!
两人都能想象到,宁宁接下来说的话,一定不是什么好话了。
果然,宁宁一脸天真又无奈地说道:“大伯也真是幼稚,偏要装作受伤的样子让我们关心你,如果你总是这样,那以后你真受伤了,可就没人信了。”
余石原本开怀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都慢慢消失了。
宁宁还在扎心,“大伯你知道吗?骗人是不好的,宁宁只能逗你开心,不能治疗你身上的病,若是身体真的难受了,一定要去找大夫,而且如果宁宁年纪小一些,真的相信了你的话,那岂不是要胡乱给其他人治病了吗?”
余石收回刚刚说宁宁纯真的话!
他发现这两个孩子的性格,全都像了沈之恒!
若是拿吃食形容的话,那安安就是黑皮黑心汤圆,宁宁便是白皮黑心芝麻汤圆!
用着最无辜的脸做着殷勤的事情,然后说着扎心的话!
反正是一个比一个厉害,甚至把他说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余如月和梁淑兰看着余石一副吃瘪的模样,倒是全都笑了起来。
不过,余如月算是发现了,自己这两个孩子,看起来安安是心思多的那个,但实际上,宁宁才是那个心思多的,只是她懂得隐藏,甚是有些坏心眼,特别喜欢看大人自以为骗过她们后,突然拆穿!
看来,对于教育方面,她要更加用心了!
梁淑兰又打趣了几句,这才开始询问,“对了,昨天静悦又去给你的救命恩人送银钱,但是那兄妹两个说什么都不收,尤其是那个妹妹一直说是想要见你。”
“看那样子应该是十分担心你,如今你身体已经大好,不如咱们什么时候找个时间,一起下山去,谢谢你那两位救命恩人如何?”
余石听见自家母亲,提起那兄妹两个,脸颊不是觉得就有些红了。
“可以,儿子都听母亲的,不知道他们两个在下面吃的习不习惯,大老远的跟儿子一起来这边,又被儿子抛在山下这么长时间,儿子实在是心中有愧!”
“要不是我怕山上的位置暴露,是真的想将他们领到山上,让父亲母亲亲自看看呢。”
梁淑兰和余如月看着余石脸颊微红的样子,顿时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梁淑兰组织了一下语言,小声问道:“老大!你跟我说实话,那姑娘是怎么救的你?你们两个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