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半弯的月亮望了又望,直至那一轮皎月躲入云层再不见踪迹,伦萨顿感无趣,起身将藏獒皮剥了,肉分块,余下的尸骨找了个荒僻的土地埋下。
藏獒确实被养的很好,光是这肉的重量就堪比中型猪的重量。
唉,又是看不见关键线索的一天。
平安无事了两天,伦萨凭借自己身强体壮将自己家的庄稼超别人家大半进度收完,好不容易睡个好觉。
“二狗子,二狗子、怎么还在睡,鸡都叫好几声了。”
不知道是哪个星球的远古习俗,说是取名得贱名好养活,生生将他这么能打又聪明的男人被叫得像地头流窜的那些无能之辈。
等伦萨从狭窄的床板起来,家里的桌子上只留了剩饭。
三两口将饭吃了,又去田里干活,他们家的田收完了、今天主要是帮村里其他人家干活,有钱拿,还省一顿饭。
“火,着火了。”
“救火!”
“着了,庄稼全着了。”
顺风让零落的火星子越烧越大,将这里人赖以生存的庄稼在还没收割前烧得寥寥无几。
等到火被浇灭时,入眼处是一片黑灰,躲过了蝗虫之灾,还是没躲过天火。
除了人丁兴旺手脚快的农户,只有伦萨家躲过这一难。
庄稼不仅是一家人一年的粮食、也有一部分要给地主交租,没了大半的庄稼可以预想,来年的光景有多难捱。
田垄上,就是最能扛事的男人都拍着大腿直叹气。
伦萨来得晚、只能看到火灾后的四处唉声叹气,问了他现在的父母、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父亲,这火星子是从哪烧出来的!”
还在庆幸的中年男人随口答道:
“那头说天灾,村长也核实过,确实是自燃,老王家的还在割麦子呢,那火就噌的一下烧了起来,怪的是当时田地里只有老王和老王媳妇,可没其他人,”
能无火源自燃,只有可能是身怀能力的人,伦萨自进入副本以来就没见过其他能力者。
和父亲说了声,伦萨走到老王家所属的田地里,大片被烧毁的痕迹还带着些焦味,他走进烧黑的地方准备细细查看,闪瞎眼的光一闪而过,转身看去,老王家刚五岁的孩子拿了家里的镜子走在他身后几米的的地方照来照去,看伦萨看向她,咯咯直笑。
耳边忽然间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伦萨心中一紧,手脚下意识地有了动作,将还在傻笑的女孩单手一搂,拎在怀里就走。
就在他刚走到田边上,本已经熄了的火又噼里啪啦的烧了起来,时不时的溅出火花,还好这次的火势小了,没了助燃物之后很快就熄了下去。
伦萨看到火焰之后留下的东西,走去拿在指尖摩擦了几下,手上冒起了白烟,王家孩子看到似戏法的表演,乐得忘了刚刚恐怖的景象。
老王家媳妇后怕地将孩子抱着后退,看向伦萨的眼睛里是害怕,一转身就跑了出去。
看到白烟和固体的那一刻,伦萨就断定、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火灾,为的就是将庄稼烧了,可谁又会做出这么个损人不利己的事。
伦萨觉得蹊跷,左右田里已经不需要帮工,他便赶回家去,他到家时,家里里外外围了不少人,但凡沾亲带故的都来了,就是村长也来了,他背着手、对着伦萨关卡里的父亲语重心长地劝说。
“老季,今年这庄稼只有几家收齐了,这里面只有你家三口人,用不了那么多粮食,看在大家都是亲戚朋友的份上,帮帮他们,好让大伙也能度过一个好年。”
听到这,伦萨心中一跳,难不成线索真自动找上门来了?!
老季一一看过来人,带着灰的手拎着壶框框就是几口,随后向桌上重重一砸。
“村长,我老季也不是不讲情理的人、可你知道的,我家统共就那么几亩地,余下我们一家三口粮食和田租,剩下的够帮几个人,何况要是再有个天灾人祸,我们家就更难过了。”
村长和蔼可亲的神色一变。
“你这是不肯帮乡亲们了?”
老季将左边的凳子拉开,招呼村长坐上,又将右边的凳子拉开,看了一眼喊了一声:二狗子回来啦,坐下来歇歇。
来求人的乡亲想到伦萨的怪力,不自觉地给他让了条道,伦萨就这么轻松地坐到凳子上。
季家的两个顶梁柱都到齐了,村长本变了神色又变了回去。
“二狗子回来啦,有段时间没见,壮了不少,听说这次的庄稼你们家能在天灾前收回来全赖你小子能干。”
沦为旁听的老季神色突变。
“村长,二狗子他。”
话没说完,就被村长挡了回去。
“老季,孩子优秀就得夸,可别让二狗子寒了心啊。”
村长笑眯眯看向伦萨。
“好孩子,你家这次收回多少庄稼,可够吃啊?”
伦萨看得明白,村长在他父亲面前碰了壁,便在他身上打起了迂回战。
“村长,我只管埋头干活,哪管收了多少,要是不能一心干活,效率就得低不少。”
说这话的样子要多木讷有多木讷,周围这么多人,一旦开了口子,就是数不尽的麻烦,老季就是知道,才会选择推诿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