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里放着的正是十年人间,此刻的我正躺在去往长春的卧铺上,嘴里嚼着棒棒糖。
本来爸爸打算让我坐飞机飞去长春的,我想了想,拒绝了。
既然是旅行,当然是火车更好了,飞机只图个快,丝毫没有体验感。
看看沿途的风景也还是不错的,我还是第一次坐火车,给我的感觉太新奇了。
手机玩着就快没电了,我也不想下床去充电,麻烦。
干脆叫下铺的北尘把书包递给我,还好我为了打卡长白山带了本盗墓笔记,正好打发一下时间。
北尘不看小说,更别提盗墓笔记了,不过他对长白山很向往,觉得那里圣洁纯净,让人充满敬畏。
他于是答应了和我一起出游,这还是我第一次出远门,我深知自己的路痴属性,刚好北尘来当我的向导了!他还会拍照呢嘿嘿……
这次出门有些艰难,我还记得我哥送我到火车站时看冲我招手的北尘那一副乌泱泱的黑脸样。
毫不夸张,当时我以为他甚至要把北尘吃了。
我好说歹说咱们俩是绝对的兄弟姐妹情,才让他没一下子把拳头挥到北尘脸上。
他把北尘叫到一边说着什么,我真的非常尴尬,他万一威胁别人怎么办,我这以后还怎么有脸在他面前当老大……
我内心止不住地腹诽,你妹没那么大魅力,是个男的都喜欢……难道他这个大直男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生物叫男闺蜜吗?
我一边默默吐槽他,一边在书包里摸了摸,奇怪,我不是只带了一本书吗?当时显重其他的都没带……
我直接一把把两本都掏出来,一本是盗墓笔记,还有一本竟然又是那本空白笔记?!
自从吴协他们那晚回去了之后,我就怀疑他们是不是把这本书也带回去了,因为我找遍了屋子都没找到。
而现在这破书竟然又长腿了,还跑到我书包里来了?!
我顿时有些生气,都是这本破书,就是因为它才害得爷爷被人追,这破书就是个祸害!
我一把扯下头戴耳机,干脆下床把那本破书扔在火车垃圾桶里,就算它会长腿,好歹也不会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跑过来吧。
哼,我想到不由得心里一阵爽快,这糟心的妖怪书给我离远点!
趁人不注意,我一把就把那本书扔到垃圾桶里,接着痛痛快快地上了个厕所。
接着坐就在下铺北尘的床上我们俩一起下五子棋,因为火车上信号不好。
到了晚上,两人泡了个泡面,接着就上床躺着。
夜晚,火车运行的声音让我有些难受,脑子一直在晃动着,模模糊糊中我听见有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你终于来了……
再睁眼,就是第二天的早上十点了,床下的北尘早就醒了,他敲敲我的床边,示意下来洗漱一下。
我看着窗户外飞快变换的风景,竟一时有些恍然,坐了半天才下床。
一直在床下待着听听歌看看小说,时间也到了下午,终于快到了!
我们收拾好行李准备下车,而那本妖书早就被我遗忘在脑后了,我满心满眼都是下车的兴奋感。
终于下了车,我们便又坐上了高铁前往长白山站,到达了二道白河镇,进了提前预定的酒店,这一天累得简直想死。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在床上趴了一会,这会儿已经天黑了,便觉得有些饿了,便叫上北尘吃了顿烧烤,顺便拍了照,早早就就睡了觉,只为第二天做准备。
那本掉在垃圾桶里的书此刻正闪着光,又翻开了,接着不翼而飞。
还好是八月来的,不用穿棉袄大衣,我们也只带了一些墨镜、防晒和冲锋衣还有一些必备的物品。
旅游的人也太多了,很多人都是奔着盗墓笔记去的,我带着北尘给我拍照一一打了卡,他任劳任怨也没说什么,还挺高兴,真是个傻小子。
我们没有找向导,北尘说不需要,他虽然没来过,但是他知道这些,我也不习惯跟陌生人接触。
我们俩顺着雪地走,偶尔回头看看底下的人们,乌压压一片,有人还扯着横幅,聚在一起,满脸笑意。
我们继续乱逛着,往上走,走到了一个小山峰,远处是连绵的雪山,我不由得眺望依稀可见不远处的雪山巅峰,甚至可以看见那一池仙境般的湖泊。
八月的长白,是盛阳下的寒冷。
不自觉走到什么地方,四周已经全是雪了,白茫茫一片,我已经觉得有些体力不支,刚想拉住北尘说咱们休息会。
他也有些累,没有说话,却指了指前面,示意好像有木屋。
那还等什么啊,我老早就想歇着了,迫不及待地迈开腿往那走去,希望有人吧,让我们歇一歇。
木屋看起来有些年头,看上去摇摇欲坠,不过经过这么多年都没塌,应该还是坚固的,于是我俩打开门,巡视一圈,没有人,可是屋里却生着火。
对不起了,我们也只是单纯地想歇一会,没别的意思,我心里想着,大不了等主人来了再解释一下吧。
我们丝毫没有怀疑为什么这诡异的木屋出现在这,以为就是给爬山的人歇息的。
吃了点饼干,喝了些水,屋里暖烘烘的,或许是封闭的原因,不免让人有些昏昏欲睡,我看向北尘。
“北尘,我要睡会儿,你待会叫我声儿。”说完就渐渐地倒在背包上眯着了。
等一睁眼就已经是另外一番天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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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到了2003年冬。
世界正在按照原本的时间线进行,吴邪心里想着,他已经发现了,故事果然可以进行改变,不过只能是很小的改变。
他已经和小哥小花黑瞎子他们联系上了。
他们讨论了一下,最终还是按照故事里的走向继续,免得惊动“它”的人。
不过此吴协非彼吴协,他已经在这之前成功地让潘子免于尸蟞咬伤,阿宁拿自己当挡箭牌,不过大奎依旧死了。
这让他不禁怀疑,有些人是不是非死不可。明明他当初劝了三叔,叫他不要带上大奎。
再来一次,他多了心眼,发现大奎在墓里有些问题,这也就意味着三叔早就知道了,所以他必须死。
现在他们正在去往长白山的路上,看到了陈痞阿四,他还有些恍然,他知道他就是在这里变成了怪物。
他不由得伸出手,看了眼手上的绳,那个歪歪扭扭的“邪”字就这么挂在他手上。
他不由得失笑,垂下眼眸,还真是有点想她了。
看了眼前面的小哥,便又抬起头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