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谙没想到雍逢州会说这样的话,并且他还真的压住沈谙的后脑勺,垂眸似要亲吻。
沈谙连忙双手捂住嘴,疯狂摇头。
雍逢州:“不是要我亲你,就回答问题。”
“我……”沈谙闷闷的道:“我确实是去找他的,但不是因为喜欢他,是因为……”
她咬着唇角,小声说:“我想求他帮帮我家的公司,公司是妈妈的全部心血,不能破产。”
“所以你准备跟他睡一觉,以此为筹码?”雍逢州指尖划过沈谙的眉眼,“你这么随便?”
沈谙脸色煞白,她揪紧自己的衣角,想要辩解,却又很快放弃,反正她确实是做了这样的事,有什么好解释的,就当她自甘下贱吧。
“雍霖能给你的,我可以十倍百倍的给你。”雍逢州抬起沈谙的脸。
沈谙错愕:“什么?”
雍逢州道:“跟我做笔交易,我可以帮你实现愿望,代价是……”他盯着沈谙的眼睛:“在我腻味你之前,留在我身边。”
沈谙下意识想要拒绝,但刚要出口的话又咽回了喉咙里。
她真的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吗?继母早就架空了公司,破不破产对她来说所谓,但是对沈谙来说,那是很重要的东西。
即便沈丹悦真的傍上了雍霖,沈丹悦也不会让雍霖去帮母亲留下的公司。
她早就已经别无选择。
指尖深深地掐进了掌心,沈谙眼睛里起了一层水雾,她看着雍逢州,哑声问:“为什么选我?”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决定。”雍逢州揽住她的腰,他不出意外地看见怀里的小姑娘浑身一颤。
他在沈谙的唇角一吻,“张嘴。”
沈谙浑身都在发抖,背后渗出了一层汗,紧紧抓住了雍逢州的手臂:“我……我要死了……我不能呼吸了……”
她眼睛里全是水光,哀求的看着雍逢州:“可不可以……休息一下?”
雍逢州松开她,道:“呼吸都不会,以前没跟人接过吻?”
沈谙嘴硬道:“当然有!”
雍逢州捏住她脸颊,“是么。”
明显不信。
沈谙狼狈的擦去眼泪,忽然又听见雍逢州说:“既然你都坐上来了,那就自己动。”
“什、什么?”
雍逢州:“像昨晚上那样,这么快就忘了?”
沈谙感知到了他某处的变化,吓得瞳孔缩小,雍逢州不仅没有丝毫尴尬,反而非常下流的顶了她一下:“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您……您不是生了重病吗!”沈谙闭上眼睛不敢看雍逢州,“生病了应该、应该好好休息,不要做剧烈运动。”
“所以我让你自己动。”
沈谙连脖子都红了。
她从雍霖那里了解到的雍逢州的形象,应该是那种严酷冷厉的大家长,古板又封建,结果现在的雍逢州,怎么看都跟古板封建不沾边。
既然都已经答应了跟雍逢州做交易,沈谙也不想惹他生气,咬咬牙,伸出手去解自己的衣服扣子。
雍逢州脸上没什么别的表情,就那么看着她露出纤柔雪白的身体,就在沈谙要解开最后一颗扣子时,忽然敲门声响起:“先生,有客人来访,说是沈小姐的母亲和妹妹。”
沈谙顿时从雍逢州身上爬起来,慌慌张张地扣上衣服:“来、来找我的,我去看看!”
雍逢州道:“你就这么把我扔在这里?”
“对不起。”沈谙深深鞠了个躬,“但是我家里人找我可能有急事。”
不管有没有急事,她都要先跑了再说,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啊。
但看雍逢州皱着眉一脸不悦的样子,沈谙又怂了,犹豫了一下,胆战心惊的弯腰在雍逢州侧颊轻轻一吻:“真的很对不起,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不等雍逢州开口,她已经一阵风似的跑了。
有人从外面进来,颇为好奇:“先生,您看上这小丫头什么了?”
雍逢州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服,“漂亮。”
“……啊?”
“就像是一只漂亮的猫,养着玩玩儿。”雍逢州漫不经心的说:“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涂柏身为雍逢州的亲信,办事效率自然极高,清清嗓子道:“沈家的那位夫人买通了小少爷身边的人,给小少爷下了点药,大概是想要借此让自己的女儿嫁进雍家,至于您这边……她的手还伸不了这么长,应该是想要赌一把您会不会看在沈谙小姐的长相上,把人留下。”
雍逢州抬起头,“什么意思?”
涂柏道:“A城圈子里不少人知道,沈夫人把自己这位相貌出众的继女当作一件商品那样养着,待价而沽,价高者得。”
想了想,涂柏又道:“其实不少人都看上了沈小姐,但可能是出的价没到沈夫人的心理线,她还是想要赌一把大的,不就盯上您这钻石王老五了么,钱多事少死的早,要是沈小姐能怀孕,沈家就能一飞冲天了。”
“……”雍逢州弯起唇角:“你最近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没有,绝对没有。”
雍逢州修长的手指在轮椅扶手上敲了敲,“雍霖这么个蠢货竟然要做雍家的继承人,还真是很让我担心雍家的未来。”
涂柏:“那您要是担心,就自己生一个嘛。”
雍逢州淡声道:“将死之人,生不了孩子。”
涂柏心想您昨天才端了三房的一条运输线,可不像是什么将死之人啊,但面上他只是咳嗽一声:“那咱们现在是去见老夫人吗?”
“去前厅看看。”雍逢州道:“免得我养的小猫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