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东北方三里有一座枯井,里面有不少魂魄,等勾完这些魂魄,咱们也能休假了。”
永珩一身勾魂使黑衣,只是与其他勾魂使不同的是,他眉间有一枚金色印记,这是帝王命格,身具龙气的代表。
地府考核官一见永珩来考核,连笔试面试都没有给永珩,就破例让永珩直接上任。
白蕊姬和璟姝羡慕的直拍大腿,不过也好在永珩破例上任,她们才能在地府有个宅子安心备考。
不过永珩刚入地府,就看见抱着琵琶坐在奈何桥上的额娘,说是亲眼看着他投个好胎才能放心。
“娘,儿子想一直陪你着您,就像是当初儿子在琵琶中那样。”
永珩一直都记得以前的事情,他记得自己和额娘相处多年,虽然看不到琵琶外面的世界,但是他一直能听到。
他听到额娘呼唤他的名字,听到额娘求孟婆大人。
白蕊姬心中泛起一片涟漪,但是听到永珩要留在地府做鬼差的时候。
“你这傻孩子,你有龙气护体,若是投胎一定是个好胎,说不定修仙成神,你跟着额娘干什么。”
白蕊姬气的差点吐血,她好不容易给儿子谋来龙气天运,若是留在地府不投胎,这些都发挥不了用处。
“额娘,儿子以后只想留在您身边,您走后,儿子本无心朝堂,若非是您让儿子做个好帝王,儿子早就想下来陪您了。”
白蕊姬想了想,自己死的时候,永珩的头发都花白了。
“额娘,您不是答应过儿子,只要儿子想做的事情,您都支持吗?”
永珩知道,额娘的软肋就是一双儿女,他下了地府,看见自己额头上的金印就有些明白,额娘为什么让自己坐上皇位,成为一个好帝王。
“我拗不过你,你说你要当鬼差,额娘跟你一起吧。”
原本计划将璟姝送入轮回,结果看到了当鬼差的哥哥,璟姝一下子就改变了想法,加入了额娘的考公大队中。
“额娘,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
这些就是地府中发生的事情,母子三人到了一口枯井,璟姝看着冒黑气的枯井。
“额娘,这枯井里面少说也有上百只鬼,而且还大多数都是鬼婴。”
璟姝想不通怎么会有这么多鬼婴,白蕊姬凝视着下面的鬼婴,想起了永珩。
“将他们勾出来吧,早日送往轮回,也能解脱了。”
魂魄越勾,三人的脸色越难看,白蕊姬的目光看向枯井不远处的村落。
“该死!都是女婴。”
璟姝气呼呼的将女婴塞进琵琶里面,枯井里面密密麻麻的女婴还是刺痛了她的心。
“姝儿,你看这村落上的黑气,丢弃女婴,这婴孩的死气已经弥漫到他们身上来了,钱财不进,越想要什么越没有,天理昭昭自会有报应。”
璟姝抿了抿唇,手攥起一团黑气丢向村落。
“以后这个村全都打光棍吧!一个孩子也别想生出来。”
三人回到地府交了任务就开始了休假,地府没什么好玩的,去过地府的小伙伴都知道,地府有名景观三生石,彼岸花海。
白蕊姬挤开三生石前的鬼魂,三生石就是一块黑色的石头,总会有痴情的鬼魂想在上面刻下自己和心上人的名字。
“桀桀桀!”
“嘿嘿嘿!”
“阿巴阿巴!”
神志不清的鬼就是这死样,说话都说不清楚,还在坚持不懈的往三生石上刻着名字。
“我来看看这三生石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白蕊姬的触碰到三生石的时候,一道玄光亮起,只有白蕊姬一人能看见。
“你为什么要对庆嫔下手?”
白蕊姬睁开眼睛,入目就是如懿那张假慈悲的脸,这熟悉的场面,这不是她死前的一目吗,难不成三生石将自己拉入了死前的幻境里面。
“玫嫔?你怎么了?”
白蕊姬狞笑一声,想起自己都快要安然离世了,如懿还特地跑到她面前告诉她报错了仇,是不是指望自己临死之前对她感恩戴德?
“我怎么了,你不清楚吗?你过来送我思不就是想告诉我真相,让我对你感恩戴德是不是。”
“你可真是清高的皇后娘娘啊!”
如懿脸色一变,她听出来了玫嫔在嘲讽她。
玫嫔不知道为什么三生石将自己拉入幻境,是不是想让自己再经历一次锥心之痛,不过她肯定不会让三生石得逞。
白蕊姬拿起琵琶就一个箭步砸向前面的如懿,如懿被击中胳膊,痛呼一声倒在了地上。
“哼,去你爹的,还想让姑奶奶我对你感恩戴德,你算个什么东西。”
白蕊姬狠狠的踹了几脚如懿,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两脚都落到如懿那张嘴脸上,水滴鱼一般的嘴巴也给踢扁了。
“皇后娘娘,大胆你竟然敢对皇后娘娘这样!”
守在外面的容佩听到动静感觉的不对劲,跑进来一看,就看见自己的皇后娘娘被玫嫔殴打,怒气攻心,冲着玫嫔,一副要杀了玫嫔的样子。
“咚!”
白蕊姬是什么人,做了这么久的勾魂使,经过面试笔试武试,干掉千军万鬼成为勾魂使的一员,能被这三脚猫功夫制服就怪事了。
抡起琵琶就是干,琵琶直击你天灵盖!
“老东西,仗着自己是皇后娘娘的宫女对我们这是妃嫔,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老娘我早就忍不住想抽你一顿了。”
容佩被打的一脑门子的血,眼中有些不可置信的。
自从她得到皇后娘娘的赏识,向来都是她打别人,怎么会这样。
“你大胆,这是皇后娘娘,你如此待她就不怕皇上处置你了!”
白蕊姬笑了,“你忘记了,皇上本来就要今日赐死我了,我难道还怕死不成?
今日我死前就干死你们这群贱人,好好出一口恶气,让你们多管闲事,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
“我呸!如懿就他妈是一个马后炮!”
白蕊姬拿起琵琶就是一顿砸,砸的如懿主仆二人嗷嗷叫,再也没了以往高高在上的清高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