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场的关场长正和顾南海探讨着修房子的计划。
陆青山的突然出现,引起了全场的寂静,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不清楚他到底来干什么?
陆青山清了清嗓子,嘴唇僵硬的勾起,尴尬地笑了笑,想要缓和这份紧张的气氛。
可眼神刚一和顾南海对视,脸上的笑容就有些维持不下去,僵在了脸上,像戴了个假面具,别扭而丑陋。
一旁的王副营长感觉自己的脸都有些僵了,挤眉弄眼缓和着面部肌肉。
陆青山已经说道:“你好!我姓陆,我们之前见过,你还有印象吧!”
“嗯!”
顾南海嗯了一声。
这和陆青山预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他以为自己这边只要起个头,顾南海那边就会接下来说在哪见过,两人就可以攀谈起来,结果对方只嗯了一声。
打了陆青山一个措手不及,只能继续找着话题,“上次在图书馆,因为有急事离开,也没顾得上说话,真是失礼。”
“嗯!”
顾南海再次嗯了一声,眉头已经锁了起来,有些不耐。
陆青山尴尬的直挠裤缝,“没想到今天能够再次遇到,真是很有缘。”
顾南海这次连嗯都没嗯,直接抬腿离开了。
关场长还以为陆青山认识顾南海,所以停了下来听他说话,没想到也只是个来打招呼,套近乎的。
他原本就看不上顾青山的道貌岸然,现在越发嗤之以鼻。
陆青山打好的那些腹稿,现在一句话也没派上用场。
还想再追上去的时候,王副营长已经朝陆青山身旁走了一步,好巧不巧的挡住了他的路。
跟在他身后的小赵,还有其他几名战士,也沿着这个方向过去。
恰好把陆青山挡得严严实实,想再追上去也已经来不及了。
走在前边的顾南海对关场长说道:“来之前就听张政委说关场长是个宅心仁厚的好场长。
现在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不仅考虑着提升改造人员的住房条件,而且对改造人员也照顾的很好。
刚才那名同志看起来就很结实,跟着出海去打鱼,倒是有些浪费了。
还不如参加住房建设,拎灰搬砖应该是个好手。”
关场长不住的点头,等顾南海离开后,第二天上工的时候,直接让陆青山去参加基建工作了。
陆青山原本因为没有说上话,回去懊恼不已,为此,还抱怨顾母撺掇着他去自找没趣。
结果等再上工,发现好不容易得来的那份混水摸鱼的工作也丢了。
这么热的天随船出海,好赖干干就能拿不低的工分,而且还能捡些小鱼小虾回去改善一下生活。
可现在顶着炎炎烈日,又是拎灰,又是搬砖,一天下来裸露在外的肌肤全部被晒爆了皮。
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两个手臂更是不属于自己。
晚上回去大礼堂的时候,也不像之前那么讲究,随地就躺了下来,呼呼大睡。
睡在他一旁的小雅被吵得一夜都没睡好。
但她很庆幸,顾南海只待了半天就离开了。要是待的久了,她可真怕自己会暴露。
林言心这几天整天待在海边,虽然涂了防晒霜,但有些地方也被晒伤了。
就想着怎么能够就地取材,制造出晒后修复的东西。
这天她无意间在岛上居然找到了野生的芦荟,这可是个好东西。
之前在空间里看书的时候,就知道芦荟胶对于轻度晒伤可以起到舒缓、保湿、抗炎的功效。
还能给受损皮肤提供保护,并促进自我修复。
但是对于重度的晒伤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幸亏她晒伤的并不严重,先采集了一些芦荟,按照书中教的办法,决定在家里进行试验。
回东屋前和顾母说道:“妈,您一会进来帮我给后背涂一下芦荟胶,我够不着。
我现在先回屋,自己涂一下胳膊和脸。”
“行,你先回屋吧,我上趟厕所就去。”
林言心怕一会儿胳膊上涂了芦荟胶,脱衣服的时候再沾染上,不好洗。
想着反正家里就她和顾母两个人,干脆把上身的衣服都脱了。
坐在床边,先涂脸,然后又涂手臂。
正好两条手臂涂完,房门被推开,林言心只以为是顾母进来了,“先涂这半碗的吧!不够的话再用那整碗的。”
为了方便顾母帮她涂抹,还特意扭了一下身子。
原本侧对着门的身体,转了90度,将后背照着门。
顾南海从小岛回来之后,安排完接下来的工作,就想着早点回家。
没想到刚一进卧室,就看到了意想不到的景色。
特别是林言心举着手臂,扭身的时候,那对浑圆柔软,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跳动。
好像有一只手在他心里搅了一下,连呼吸都忘了。
林言心等了半晌,后边居然没有动静。
边扭身边说着,“妈,怎么了?是不会涂吗?我教您……啊~~”
她没想到站在背后的不是顾母,而是顾南海。
等发现的时候,除了惊呼,就是连忙背对着顾南海,找衣服。
顾南海这会儿却像醒过了神,两只大手压住她的肩,“先别急着穿衣服,胳膊上的东西还没干,一会粘的衣服上哪都是。
你坐好,我帮你把背涂一下,背上红的一片一片的。”
林言心可不想听他的,羞的都快冒烟了,拿着衣服就要往身上套。
顾南海长臂一伸,将她的衣服夺了过来,丢到了椅子上。
手臂蹭过林言心肩膀的时候,林言心下意识的就将肩内扣的更狠了。
整个人弓着腰,像个虾米。
顾南海双手用力,将她肩膀掰直,“坐好,”
林言心疆着身体,“海、海子哥,你还是出去,让妈来帮我涂吧!其实不涂也行。”
顾南海没理会她,顾自的涂了起来。
若是忽略掉他已经涨得通红的脖梗和耳垂。
也会以为他只是在干一件极其轻松惬意,对他没有任何影响的事儿。
事实上,顾南海也是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他清楚自己心里有一只猛兽,亟待出笼。
更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涂抹的动作极其认真,仿佛在临摹一幅价值连城的画作,生怕一丝一毫的失误就毁了这张美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