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楚浩修为比白碎河高,不过跑什么啊真的是,他就是想看看他们俩在打架的时候有什么问题,这一直跑他还这么看。
白碎河听见也不跑了,拔剑就朝楚浩刺了过去。楚浩连忙转身躲开,双节棍被他故意往白碎河腰间打去。白碎河见状连忙躲开,待站定后,他看向楚浩,“你还真是狠呐。”刚才那一下看着都疼,要是真打到了他的腰上,他想想都浑身一颤。
楚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那只是看着疼而已,其实不疼。”
“又不是打在你身上。”白碎河趁楚浩思想还在那一下上,连忙后退,“七杀剑。”
三把杀气腾腾的剑出现在他面前,齐齐朝楚浩飞去,楚浩轻笑一声,“师兄啊,你学聪明了啊。”
“紫流雁。”身后的紫色大鸟带着他飞速地跑向白碎河,他突然加大灵力的输出,加快速度跑到白碎河身后,从后面紧紧抱住白碎河,控制住白碎河,他轻声说:“师兄,还不使用寒霜盾吗?”
七杀剑此时已经跟着他来到了白碎河面前,眼见七杀剑就要朝两人刺过来了,“寒霜盾。”白碎河最终还是掐诀成盾。
“寒霜盾。”楚浩连忙复刻。他松开抱住白碎河的手,快速把他推开。他只是逼白碎河成盾,又不是要弄死白碎河。
“紫流雁。”随后他快速带着七杀剑跑向一个古亭,在七杀剑快到追到他的时候,他连忙一跳,七杀剑撞上了古亭,变得稀碎,他快步回到白碎河身边,“你灵力不多了吧。”
“嘿嘿,该我进攻了。”
楚浩双手握住双节棍,轻轻一拉,双节棍瞬间变成了竹枪,他握着竹枪朝白碎河刺去,白碎河拔剑来挡,一顿“噼里啪啦”的碰撞声之下,两人已过数招。
清晨的微风很凉,吹动着少年的发丝。每一次挥动都仿佛是画中走出来的少年一般,让人不禁看迷了眼。
“嘀嗒。”一滴雨水落在少年肩上,两人都全力以赴。楚浩一个用力,枪尖削下白碎河的一缕头发,抵在他的脖子上,“你输了。”
白碎河轻轻抚开竹枪,大方点头,“嗯,师兄输了。”楚浩本来就比他厉害,输了也没什么。
徐文走上前,他笑意很明显,“不错,你们都很不错。”
这两人可能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程度。但是他能明显地感觉到这两人在同等级内基本上已经无敌了。他们本来就很有天赋,再加上后天的努力,这两个孩子的未来一定很精彩。
他简单说了一下刚才看两人打架的时候的感觉,“先说白碎河吧,白碎河整体是没什么问题的,你比较擅长远攻,但是你的修为吧,着实有点低。”他叹了一口气,“现在才六阶后期,应该是刚突破没多久吧,对于同龄人而言你当然是领先的,但是参加混沌榜的并不单是同龄人。而且,你的灵力很虚,所以你切莫着急,提高修为这个事情得慢慢来,急不得。这段时间你就抓紧时间修炼就好,记住不可操之过急,慢慢来。”
“是。”白碎河说完到一边修炼去了。
徐文又看向楚浩,“你吧,很奇怪啊,明明灵力满得都快溢出了,可为什么就是不突破七阶呢?我可不信你没有突破的感悟,还是说你是在练什么危险的功法?”
楚浩轻笑,“徐导师,我缘分还未到,不急。”
“行吧,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管。”
他随意摆摆手,“除此之外,你还有一个问题,预摆动作太大,你主要就是靠这个棍术和枪术来近战的,预摆动作太大对你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
他从自己的戒指里拿出一个双节棍,“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无双棍。”
说完他很正规的给楚浩演示了一遍无双棍,无双棍他练了二三十年,有足够的发言权。
楚浩看得目瞪口呆,每一步都忍不住点头。徐文的无双棍练得真的非常好。明明是一样的棍法,他们打出来的的感觉却很不一样,他的预摆动作很大,无双棍应该是可以更快的,要做到每一步都能瞬发,他不禁跟着徐文学了起来。
宫内别院里,蒙蒙细雨中,四人都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互不打扰。
不知不觉间一个月已经过去了,距离混沌榜开始还有一天。
万寻帝国此时已经人声鼎沸,尤其是首都——汽泽。
现在的汽泽大街小巷满是人,大小客栈都已经爆满。
要知道混沌榜含金量相当高,大陆上凡是符合要求的灵修都想来碰碰运气,万寻帝国当然也会抓住这样的机会狠赚一笔,各种特色美食,人文景观,什么丹药、灵符,还有最赚钱的赌场,这些大大小小的摊贩随处可见,好生热闹。
街道上,四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着。徐文颠了颠手里的钱袋子,说着自己的计划,“以我的经验,这些天你们得好好休息,我们要找个客栈歇脚。”
在又一次掠过一个看着就已经爆满的客栈后,他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白碎河好像对汽泽的热闹不感兴趣一样静静的跟着徐文。而后面两个人就不一样了,楚浩右手拿着糖葫芦,左手拎着大包小包的小吃,他拽着同样拎着大包小包的周青寒往一边的小摊跑,“这个这个,这个看着好好吃。”
“那个那个,那个好帅。”
“快看,这里有杂耍诶。”
终于在四人走了很久很久之后,找到了一家比较偏僻的客栈,客栈人不算多,刚好还剩下两间房,四人便一分为二住了进去,白碎河和楚浩一间,徐文和周青寒一间。
房间里,楚浩将刚买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累得靠在椅子上。他看着坐在床上发呆的白碎河,拿起一包点心打开,走到白碎河面前,“尝尝,非常好吃。”
白碎河随意拿了一块,敷衍地咬了一口,“嗯,甜。”
楚浩都要被逗笑了,“白碎河,这是酸枣面,你告诉我甜?”
他坐在白碎河旁边,面上有难以掩饰的担心,“白碎河,你到底怎么了?这从一个月你都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之前不问你那是我觉得你想说就说了,可是现在你这状态明显不对啊,白碎河,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的,我可以帮你。”
白碎河没说话,良久后才轻轻拍了拍楚浩的肩,声音沙哑,“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