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放心和季承允演戏就是因为他是同性恋,对自己不会有兴趣,现在他竟然开始打这种主意。
又想到乔芳之前教唆季承允给她下药,霸王硬上弓,她心里的警铃大作。
她一本正色地说,“季承允,你现在的想法违背了当初我们的协议内容,我看我们可以到此为止了。”
“到此为止?”
“没错,下个月的婚礼取消。”
唐知芝说着要走,季承允用力拽住她,“你知道我们两家的婚礼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吗?连爷爷都知道了,你现在不干了,你让我的脸面往哪儿放?”
“你如果想要脸,就不该违背约定,打我的主意。”
“打你主意怎么了?我告诉你,你爸妈不可能同意你悔婚,如果你再不识好歹,我就把你跟我做交易的事情捅到你家里去,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收场!”
他咬牙威胁着,企图让她改变主意。
但谁知这招对唐知芝没用,她冷笑着说,“随便你啊,你想去就去,你以为我手里就没有你的把柄吗?
“一旦我爸妈知道我的事情,那你是基佬还想让我做同妻的事情,我保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到时候就不知道你这个丢人到家的孙子,季家还要不要!”
在外人面前,唐知芝娴静温婉,直到此刻,季承允才见识到她跟刺猬一样扎手的一面。
他一怒之下用力一甩——
唐知芝穿着高跟鞋,身体霎时失去平衡,脚腕传来剧痛,她跌坐在地上。
季承允似乎还没有彻底泄愤,正准备上前,后面传来一声,“承允少爷。”
他顿住脚步回头看,竟是刚刚去而复返的季廷煜的助理。
卫远目光只落在季承允的身上,好像没看到他们之间的争执,谦和有度地说,“季总让您过去一趟。”
一听小叔找他,季承允哪里还顾得上唐知芝,对卫远说,“我这就去。”
他回头看了唐知芝一眼,冷哼一声离开。
唐知芝脱掉高跟鞋,扶着墙壁站起来,低头往下看,发现脚踝已经肿了。
她在心里咒骂季承允没品,瘸着脚走出两步,这才发现刚刚叫走季承允的年轻男人仍旧站在那里。
唐知芝对他微微颔首,正准备自行离开,就听他态度恭敬地说,“唐小姐,季总说宴会无聊,您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让我送您回去。”
她本来也打算回去的,这副样子肯定不会留下来继续丢人,可他又不是佛祖,没事大发什么慈悲,她就是回去,也用不着他的人送。
她婉拒道,“我的司机在外面,就不麻烦你了,替我谢谢小叔的好意。”
似乎预料到她会推辞,卫远的表情并不意外,他上前两步,挡在唐知芝的面前。
她警惕后退,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唐小姐,请别让我为难。”
很显然,她如果不跟他走,他就会一直跟她耗着。
怕更多人过来发现她和季廷煜的助理纠缠,唐知芝只好妥协,“你车在哪儿?”
“从后门走,唐小姐跟我来。”
卫远说着往前走,给她带路。
唐知芝只好跟上去。
会所后门的林荫路下停着一辆黑色库里南,车牌号是连串的8,格外打眼。
卫远替她打开后座车门。
唐知芝瘸着脚走过去,上车的时候不小心扯到脚踝上的伤,疼得嘶的一声。
车门关上,她突然闻到一股淡淡微苦的沉木香。
心里暗叫不好,她正准备打开车门逃,就听咔哒一声,车门锁上。
整个车厢瞬间坚固如樊笼,彻底将她困住。
她怎么拽动把手车门都没有反应,后面传来男人低沉微冷的嗓音,“脚怎么了?”
唐知芝压根没想到他会放下银行行长的女儿不管,出现在车上。
她慢慢转身——
宽敞的车厢,真皮座椅另一端,季廷煜姿势懒散地靠在那,瞥过来的眸光浅淡。
见她迟迟不回答,季廷煜语气中多了一丝不耐烦,“问你话呢,脚怎么了?”
她这才回过神,“刚刚不小心崴了一下。”
“这么不小心?”
他的气息靠近,她要躲也来不及,下一刻,他已经捉住她的腿往他的方向拽去。
侧边开叉的裙摆随着他的动作主动滑落,逶迤在地上,只差一厘,春光欲露不露。
羞耻的姿势让她涨红了脸,“季廷煜,你干什么?”
“不想脚废了就别动。”他按住她低声警告。
继而又挑眉看她,“怎么不叫小叔了?”
她抓住自己的裙摆遮住自己的腿根,防止再往上走光,没回答他的话。
季廷煜哂笑勾唇,修长手指放置在侧门金属按钮上,车窗旋即缓缓下降,“卫远。”
一直守在外面的助理走过来。
“把医药箱拿过来。”
“是。”
季廷煜的手很大,衬托她细白的脚腕极其脆弱。
他手法专业地用药油替她按揉着红肿的地方,她不受劲儿,几次疼的轻哼出声。
“你最好别发出这种声音。”
他戏谑地望着她,
她没理解他的意思,“是你太用力了。”
忍受疼痛的嗓音不自觉地带着几分娇气。
季廷煜的眼眸暗淡一瞬,喉结动了动,手上的力道却不自觉地放轻。
车厢内很安静,各方面的感知开始敏锐起来。
比如她能感觉到他宽厚掌心贴在皮肤上的温度,带着细薄的茧,摩擦升温,她忍不住烧红了脸。
渐渐地,她的痛感减轻了。
“好像好多了。”
受不了这濒临窒息的压抑感,她迫切想抽回自己的脚。
可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她的身体一轻,整个人被他抱过去,跨坐在他肌肉贲张的大腿上——
她没有防备,低呼一声,双手本能地搭在他的双肩。
无缝隙的贴合,整个车厢的氛围顿时暧昧起来。
他仰头看着她,微挑的唇角掺着了一丝邪气,“你打算怎么谢?”
“放我下去。”
她刚挣扎,他就按住了她的腰,朝着他硬邦邦的腰腹压,嗓音沉哑地警告,“别动。”
像是感受到什么,她的身体猛然一僵,彻底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