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肉。可行?”
少年此话一出,给小青蛇听的一愣一愣的。他的血?有什么可贵的吗?
看出了眼前少女的疑惑,凌霁当即就割了一下自己的食指,血珠顿时汩汩地冒了出来,少女面露惊异,却也看出了点门道。
他的血好似冒着些蓬勃的灵泉似的,直直地掉落到了脚下的草木身上的时候,只见小草,连带着小草附近的一带,都突然开始蓬勃的生长着,一直长,长到有少女那么高。
小青蛇有点看呆了,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人的血能做到这份上,但直觉他身份不简单,思索了下就决定带他去见阿姐……
毕竟,阿姐见多识广,说不定知道,这位到底是什么来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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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池里的灵蛇,是灵族的长老,领袖……是女娲的后人。
她已有千年的修为了,自然是比妹妹要厉害上许多的。
只不过,今日,她似乎给她带来了位,奇怪的客人呢。
“阿姐,阿姐!”
灵蛇幻化成人形。缓缓从瑶池里走出来,一派风流高华的气度。
她缓缓抬眼,往妹妹那边瞥了过去。
她第一眼看到少年,虽有些怪异的新奇涌上心头,却没能看出来他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通身冒着的,也不过是个修仙者的灵光,可……随着她目光向下扫去,突然的,少年手里的那把剑吸引了她的目光。
不对。
只见灵蛇迈步缓缓向少年走去。目光一直落在那柄剑的身上。
太奇怪了,这样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一个普通人的手里。
明明是天上地下难得一见的法器,可怎么会……怎么会成色这么新?
他自己铸的?
……凌霁最后被邀请进了灵族的宫殿。
灵蛇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直言问他。
“你这剑,哪来的?”
女子的眼光锋利,没有温度的冷清直直地射向了他。
“自己铸的。”
女子微一挑眉,实在是有些讶异。
方才妹妹跟她说了,说这人的血有多么神奇,草木顿时蔓发,且周身莹润着蓝色的荧光。
看的出灵族长老的疑惑,和不信。
“斩断了自己的尾骨,做的。”
这下,灵蛇彻底懂了。
原来,是天上那位的啊,可怎么……沦落到这里了。
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灵蛇便也不再废话,知道这位注定是要回去的,天神一族有自己的使命,哪怕……眼前的这位,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站在这里了,可该回去的,总会回去的。
“最近不太平,你不知道吗?还是说,犯了什么错,被罚来这里了?”
灵蛇盯着他的眼睛,毫不掩饰自己的锋利。
她最近烦着呢,一堆妖魔鬼怪来作乱,她也是才知道,原来又到了该镇压的时候了……可是,这天上怎么没动静呢。
这事倒不能怪她不知道,毕竟,这种事情,总是千千万年逢上一回的。
……
“不知。”
凌霁的确不知道她说的那些,他一心只想着要灵鹿的眼泪。
灵族长老自认也看出来了,他有点什么事要求她吧,而且还是很急的样子。不过她的确很好奇,为什么天界的那位,还不出来亲自镇压。
发生什么了?
“说吧,你来这里,求什么?”
“我需要您那只灵鹿的眼泪。”
少年很急,他等不及要回去了。已经两个多月了,只有,十三天的期限了……师父还在等他。
等他带着解药回去……
灵蛇微微收敛了锋利的神色,灵鹿的眼泪……
再次抬眼看向她,一场交易已经被她敲定了。
“我可以给。但你要答应我,去把灵族的大害给我除了。”
灵蛇姐姐其实很不爽,那个熊精不是普通的熊精,是上古留下来的,不知道什么渊源……她杀不死它,它却会一直在灵族作害……更别提过段时间说不定有更多的“魑魅魍魉”要来……
凌霁拱手行礼,问她那大害在何处……
若是能宽许的话,能不能让他先带着眼泪,回去……
灵蛇看的出来他很急。但他这也太急了,她这里本不应该有这样的规矩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道理不懂吗?
凌霁见眼前的灵族长老不满地皱起了眉,心下也明白这钱货两讫的道理……可他等不及要回去了,少年捏着剑的手因为用力而遍布了青筋……
灵蛇最后答应了,她叫凌霁要在解决完自己的事之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并和他签订了契约,若有违此誓,便叫他心中所念之事终作镜花水月……一场空。
凌霁取到了那最后的宝物,灵鹿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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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云剑宗……
云浅觉得自己心态还真算是挺好了,眼见的就要没几日活日了,眼睛也快要看不见了,就快要听也听不见了……混成现在这副模样,她倒莫名的有点想笑……
可能太生气了,可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倒也没有想怨恨什么的心情,是她自己要为凌霁挡的……
笑人爱恨太痴缠,梦醒那一刻,原来自己早已身在局中。
她问系统,自己还有多久眼睛可用的时日……等待的时日,太苦了啊,她想看看凌霁。
看看她的少年,他才十八岁。
她一直都相信他,信他能回来,可自己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机会等到他了……
想着想着,眼睛染上了一层雾气。
而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屋子好像变亮堂了许多,是……一道金光。
好像那天在……仙微镜,看到的那一道。
是谁?
高大的男人,有着同凌霁相似的面容,可惜,云浅现如今是无法发觉到的了,她视物的能力早已受到了影响,看东西已经不真切了。
但她能看的出来,是个人……当然,也可能不是人。
云浅没有开口去问,她在想,或许转机,就在此人身上。
他太神秘了,通身的气度又不凡,云浅有一种直觉,感觉此人不会是池中之物,而会更像是纵观全局之人。
“云浅。”
云浅听到此人唤她,条件反射地开始调整自己的坐姿,禁不住有些瑟缩。
她捏紧了手。
看不真切事物,会让她觉得周围一切的事物,都变得要比以往可怖,可下一刻,她就听到男人叫她不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