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来带他们玩儿,结果跑到国师府了,还赠送了雷电大礼包,真是槽多无口。
几人下去洗漱换衣服了,剩下几人安静如鸡的坐在那,微风拂过,就只有远处知了的叫声。
“怎么都不说话?”
几人同时摇头,闭口不言。
“怎么,刚才的雷声把你们都给吓哑巴了?”
【真是不禁吓,老周每次被劈,依然不影响他大呼小叫,气得像头牛。】
“殿下,刚才那个称呼您为师傅的是哪家的公子,看着和殿下年岁一般大啊。”
怎么开口闭口都是师傅。
殊星看了一眼和她小心翼翼说话的玉清,展眉一笑,“你猜。”
玉清……
说话八百个心眼子,明明想知道莫问为何要叫她师傅,这人非要扯到年龄上,拐着弯儿的问。
“殿下,再有几日,顾许就会回来,到时还望殿下照拂一二。”
“顾许?”
“是,霍许是霍将军哥哥霍其的儿子,当年刚出生的时候,霍其在外战死,霍许娘亲带着他去了边关,这次回来也是为了参加四国比试的。”
“是吗?你俩相隔万里,你是怎么给他开蒙的,收了本宫和莫问也就罢了,远在千里之外的你也不放过,本宫很好奇,你这是怎么挑人的。”
紫阳听到这话又想起了当初在马车里的那番话,说是他怕自己输了,给自己找的备胎,不由得笑道,“殿下,霍许和在座的各位都一样,天资卓越,天降大任,微臣只不是是顺明天意,最后夹了一点私心罢了。”
殊星在静渊和玉清脸上扫视一圈,视线重回紫阳身上,“你们两个,连同刚才那个凌风,也是如国师一般所想?”
“你们四人,分在四国,三年前同样的话,同样的手段,是何用意?”
殊星在他们身上看到了一丝过去,三年前他们降生之时,这几个人同时出现,也太过巧合了。
这是被质疑用心了,一个搞不好,怕是要被公主归结为心思不正之辈,果然是皇家人,和宣德帝一个性子。
三人躬身行礼,“殿下,十年前师门偶然得到一丝天机,得知将来天下大乱,战乱纷争会会毁了无数人的家园与安定,于是我们四人,奉师命,找寻那天命所归之人,救万民如水火。如今诸位坐在这里,就是上天派来的救世之人。我们四个,只想尽微薄之力而已,绝无二心,还请殿下放心。”
“天下大乱?”殊星呢喃了一句,想到宣德帝脑子里那团黑影,想到这四人不请自来,还有自己与生俱来的雷电之力,随着年龄的增长,还能看透人的前世今生…
还有自己身边聚集的这些人,南诏太子的御灵之术…
这一都好像在无声的诉说,这天下,好似背后有一个下棋的人,一点一滴的推动着棋子的运行。
以自己如今的能力,好像对它有着天然的压迫之力,但还远远不够,那东西好像在慢慢觉醒,逐步壮大,将来遍布四周…
随着殊星陷入沉思,周围的一切好似消失不见,眼前忽然出现一双血红的眼睛,周身被黑气笼罩,只余下那双狂妄、怨恨的红眼,语气里满满都是不甘,一道嘶哑的声音在耳边乍想,“紫薇,你杀不死我的,你永远也杀不死我,主要人间有恶,只要人心怀怨恨,我就得以永生,到那时,我定会卷土重来,哈哈哈,你杀不死我…”
那张狂的笑声,还有周遭的断壁残垣,好像把殊星拉到了一个漩涡之中,挣扎不开,逃脱不掉。随之而来的,是身上的伤痛,浸入骨髓,每个毛孔,每根骨头都在叫嚣,好像要从体内挣脱出来,好疼,灵魂疼的都在战栗…
白闲第一个发现殊星的不对劲,急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大声呼唤道,“星星,怎么了?怎么突然在出汗?”
紫阳等人弓着身子听候发落,听到这话意识到不对劲,上前几步走到殊星面前。
三岁的孩子靠坐在凳子上,闭上了眼睛,睫毛不停的在抖动,额头沁出了汗珠,拳头握的死紧,嘴里好像在说些是什么。
白闲眼神凌厉似箭,一下子钉住紫阳,“星星还是个孩子,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现在怎么办?要是醒不过来,我弄死你!”
玉清安慰道,“太子殿下,公主应该是梦魇了,不要着急…“
“什么梦魇,刚才星星还说着话呢,又没睡着,怎么会梦魇。你个老头不懂不要在这胡说。”
霍如和霍清挡在玉清面前不让他接近,要不是这几人在这胡说八道,星星也不会出事。
那那和那得挡住想要上前的静渊,“你们坏人想要干什么!”
几人气鼓鼓的,看到难受的星星,心里也跟着着急,好似有一团火在烧,冥冥之中好像见到过这幅情景,同样看着这样的星星,什么也帮不了她,只能在一旁看着,那种抓心挠肝的感觉刺激的四个孩子都快哭出来了,眼睛红红的,倔强的用自己的小身板挡住几个国师,不让他们接近殊星。
白闲顾不得暴露自己的御灵之术了,手势一起就要动手。
玉清大喝阻止,“太子殿下,不可,这里国师府,周遭还有无数眼睛看着,你要是在这里暴露了,后患无穷。”
说着言辞恳切的看向几个孩子,但无一人把他们当做孩子,“你们相信我们,我们四个就是为你们而来的,对天发誓,我们不会害人,还请各位给我们一个机会证明自己,公主殿下只是陷入了梦魇,我们斗胆恳求,把公主唤回来。”
紫阳自觉是自己吐露太多,泄露天机,紫薇星主的躯体还很稚嫩,承受不了,看着殊星陷入梦魇,额角的头发都打湿了,心道不好,直接衣摆,跪下,“此事是紫阳一人之过,太子殿下,公主的确是被什么魇住了,再不动手把公主唤醒,恐伤凤体,太子殿下…”
皇宫里,宣德帝正在批奏折,忽然头疼欲裂,闷哼出声,失了手,划下一道长长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