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刚才不是还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吗?怎么突然连精气神都没了?”
秦王咳嗽了声,“十妹妹,这么形容二弟不太好吧?”
“他不好,我很好。”
秦王……
站在门口,殊星和宣德帝遥遥相望,“考虑的如何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皇帝是在商讨军机大事呢,谁能想到刚才在这大闹一场,是为了避免去国子监呢。
“你不想去,朕又没逼你。”
殊星:?
这老六突然不坑她了,怎么有点不习惯呢。
【这人突然这么好说话,不会是想拉坨大的吧?】
宣德帝……
这话真臭!
“真的?”
皇帝眼皮微掀,“朕刚才有说过不吗?”
殊星回忆了一下,刚才都是康王那个傻缺全程在说,他确实没吱声。
【怎么感觉这么诡异呢?】
“不愿意去,那就不去。”
殊星听到这话,不仅没放心,反而警惕心更重了,一脸怀疑的盯着对方。
秦王笑了笑,“十妹妹,不用去国子监了,你不高兴吗?怎么这副模样?”
“他肯定没憋好屁。”
“怎么会呢,父皇一向不是很疼爱你吗?”
殊星翻了个白眼,“是挺疼的,不听话就要被扔到荷花池里淹死做花肥,还动不动就不给我吃饭,生下来就要打断我的腿…简直是罄竹难书!”
宣德帝挑眉,“哟,还会用成语,看来大米饭没白吃,都装进脑子里了。”
“你听听你听听,这玩意儿平常就是这么和我说话的。”
秦王……
他夹在中间,哪头都得罪不起,好难啊。
……
看着面前的灵堂,殊星终于明白皇帝那句话了。
李鸿哲上了折子,家里办丧事,这是让她来陪母妃来了,难怪答应的那么容易。
明天还得去!
殊星气的一脚踹在李府大门上,脚生疼。
桂嬷嬷哎哟一声,“殿下,您有气可以往老奴身上撒啊,何苦折腾自己呢。”
殊星大声反驳,“我又不是父皇那种没心肝的人,怎会把气撒在别人身上!”
说完气势冲冲的进了门,气不过的薅了一把路边的花草。
李鸿哲面容复杂的领着殊星去见贤妃,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
“看什么看,我今日出门匆忙,没带好脾气。”
脑门上清晰的印了“我心情很不好”几个大字。
李鸿哲……
“殿下,您是如何看出来的?”
母亲前天分明好好的,自从长公主说出那番话后,他本来还不在意,可到了半夜,人突然没了。
就算他再不愿意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
“用眼睛看出来的。”殊星看了一眼他那装饰用的两窟窿眼,还有那摆设的大脑,摇了摇头,“有的人看见了,但他没眼睛;有的人眼瞎了,但他慧眼识珠,这人啊,还真是神奇。”
李鸿哲……
神神叨叨的,长公主以后要去钦天监?
贤妃忙活了两天,都没合眼,眼眶通红,这会儿正躺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
赵萦领着妾室,还有几个儿子,都在一旁候着。
“母妃。”
听到殊星的声音,贤妃睁眼,揉了揉额头,“星星,你怎么来了?你还小,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怕什么,冤有头债有主,高祖母最是喜欢我了,就算想找个人陪她,也舍不得我的。”
赵萦和李琪站在后面,眼神四处张望,听到这话,虚的厉害。
贤妃瞟了一眼李琪,看到赵萦护鸡崽子似的挡在前面,心里头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