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净语和乔净珊刚刚走出学校的大门,乔净语的便看到了现在马路边的宋城泽。她心中暗自思忖:这应该不会是什么巧合吧!紧接着,她猛地转过头去,用冰冷得仿佛能够凝结空气的声音向身旁的乔净珊质问道:“是不是你叫他来这里的?”
乔净珊脸上堆满了谄媚与讨好的笑容,娇声回答道:“城泽哥哥这两天给我打了好多电话,说是有要紧事要找姐姐,城泽哥哥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都哭了,所以我才让他过来的啦。”
然而,乔净语并未被乔净珊的这番言辞所打动,依然保持着那份冷漠,语气坚定地说道:“我跟他前几天就已经分手了。”
“什么?分手了?”乔净珊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追问道,“姐姐,你当真跟城泽哥哥分手了吗?”
看着乔净珊那做作至极的模样,乔净语心里暗暗说着:还真是会演戏啊!恐怕就在自己刚刚跟宋城泽提出分手的下一秒,这个消息就已经传到了乔净珊的耳朵里。此刻她却在这里装出一副毫不知情、天真无邪的样子,实在是令人作呕。若不是极力克制着自己内心汹涌澎湃的愤怒情绪,乔净语真担心自己会忍不住扬起手掌,狠狠地甩她两记响亮的耳光。
像宋城泽那样不可一世、傲慢自大的心比天高的家伙,怎么会在自己主动提出分手之后,竟然还有脸来寻找自己?自己都不用细想,肯定又是乔净珊耍了什么手段,以至于让这个狂妄自负的男人低头前来向自己示弱求和。
只有自己与宋城泽重归于好了,乔净珊才有机会让宋城泽换走自己的心脏。
“对,我们已经分手了。”乔净语在今日已然看够了乔净珊所上演的种种虚伪做作的戏码,于是迈着大步的往前走,当她从宋城泽身旁经过之时,目光未曾有丝毫偏移,甚至连短短一瞬的停顿都不曾有过。
“净语。”就在乔净语刚刚越过宋城泽身侧的那一刹那间,宋城泽猛地伸手紧紧抓住了乔净语纤细的手腕,并急切地说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这般任性胡闹下去了,咱们还是和好吧!”
果不其然啊!乔净珊着实有着非凡的能耐,竟能令向来眼高于顶的宋城泽对她这样的顺从。
乔净语毫不留情地用力挣脱开宋城泽的手,紧接着迅速从随身携带的挎包之中取出一张湿巾,仔细擦拭起方才被宋城泽紧握过的部位,同时语气坚决地回应道:“我没有无理取闹,当日我便已将话讲得明明白白,你不要再纠缠不休,干扰我的生活了。”
宋城泽原本就是被乔净珊苦苦哀求才不情不愿地来到这里的。刚才那好不容易伪装出来的些许温柔,刹那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烦躁与不耐。只见他紧紧地皱起眉头,冲着乔净语没好气儿地说道:“乔净语,就算你耍性子、发脾气,总也得有个限度吧!我可是特意放下手头的事情,主动过来找你的,难道这还不够吗?你到底还想要怎样呢?”
仅仅只说了这么一句,宋城泽便已如此不耐烦,他对待自己的那份耐心简直少得可怜。想到这里,乔净语不禁为前世那个傻傻爱着他的自己感到深深的悲哀。
事到如今,自己又何必再顾及什么往日情分呢?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后,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并不想如何,只是单纯地想要跟你分手而已。同时,也希望从今往后,你不要再死缠烂打地缠着我不放。就让我们心平气和地分开,各自安好,互不打扰可以吗?”
宋城泽紧紧地咬着牙关,拼命压抑着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都如此放低姿态、主动前来寻求和解了,这无疑是他给乔净语无上的殊荣与颜面。然而,这个女人却如此不识抬举,还说自己对她死缠烂打,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此刻,宋城泽再也不愿继续伪装下去了,与生俱来且深植于骨髓之中的那份骄傲,已经不容许他再这般卑躬屈膝。既然给了她下台阶的机会,可她偏偏不肯领情,那倒不如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反正最终丢人的绝非是他自己。
宋城泽瞪大双眼,怒不可遏地质问道:“我们俩究竟是谁缠着谁不放?当初提出分手时口口声声说着绝不后悔的人又是谁?可没过多久,却又眼巴巴地跑到医院来找我。”
“我去找过你?”乔净语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冷笑,嘲讽道,“依我看,你该去好好做一番全面检查,看看是否患上了臆想症才对。”
听到这话,宋城泽的面色愈发阴沉得吓人,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般,“就在前些日子,你明明去过国康医院,难道以为我对此一无所知吗?”
几天前?哦!就是她去找赵欣欣妈妈那天,看来宋城泽以为自己是去找他的。
“我不是去找你的,你少在那自作多情了。”
“你嘴真硬,你不是去找我还能找谁,国康医院你除了认识我还认识谁?”宋城泽以为乔净语是因为被他揭穿去找自己而难为情,然后伸手拉住乔净语,“好了,净语别闹了,我们完全没有必要把关系搞得那么僵。”
乔净语不耐烦的甩开了宋城泽的手,刚要说点什么,手机响了起来,乔净语一看是来电显示是冯波,乔净语快速的接了起来,“冯特助。”
乔小姐,不好意思打扰您一下,有件事想问您一下。”冯波礼貌的说,但是语气里透露着焦急。
“冯特助,有什么事您就问吧。”
“乔小姐,慕白少爷今天在学校和别人打架了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和他也不是很熟…”乔净语想了一下,“不过半个小时之前我还见过他,那时候他没有和谁打架。”
“这样啊,谢谢乔小姐,我就不打扰您了。”
“没事。”乔净语想了一下,“他出什么事了吗?”
“是小白少爷受伤了,膝盖那有好几块淤青,左手手臂也有轻微的骨裂。”
听冯波这样说,乔净语想起来了,刚刚付水钱的时候,江慕白好像是左手一直放在裤兜里,他的手机是那种折叠屏的,所以他还拽拽的把手机递给自己付钱的,乔净语还以为江慕白是在那摆谱,当时自己还说了他一句,“纨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