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瑶和李相夷商量好之后,卿瑶开始帮李相夷收拾起行李,并让紫芸去厨房吩咐厨师们制作一些干粮和肉干。李相夷看着忙碌的卿瑶,坐在书案前画下这一幕,留作今后回忆。
卿瑶收拾好行李后,李相夷手下丹青刚好画完最后一笔,卿瑶走到李相夷身后,靠在他肩头,看着面前未干的丹青,卿瑶:“相夷,怎么突然想起画丹青?”
李相夷握住卿瑶的手,把人拉入怀中,抚摸着卿瑶发丝。李相夷:“阿瑶,我想把这些美好的回忆画下,今后告诉孩子们,他们的父母日常多么甜蜜。”
卿瑶:“相夷,我们未来的时光还有很长,不过既然你画了我就收下了,我会好好保存的。”李相夷看着卿瑶的笑眼,想了想,扯下卿瑶腰间坠饰。
李相夷:“既然阿瑶收了我的丹青,那我也拿一样阿瑶的物件,等下次重逢,我在亲手给阿瑶系上”卿瑶瞬间明白了李相夷的意思,贴了贴李相夷唇,李相夷刚想加深这个吻,紫芸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李相夷看着跑开的卿瑶笑了笑,卿瑶打开食盒,看着里面已经包好并贴好字条的糕点,一样样放进李相夷的行囊中,李相夷:“阿瑶,够了够了,路上吃不了这么多。”卿瑶看着鼓起来的行李,默默从行囊中拿出了两包糕点。
戌时时分,李相夷和卿瑶两人牵着马走在街道上,卿瑶把李相夷送出城后,才从空间把行李拿出递给李相夷,李相夷:“阿瑶,整治江湖若有困难就给我写信,我虽然不能帮你,但给些建议还是可以的。”
卿瑶:“好,相夷,我知道了,你赶紧动身吧,不然等会谯谯派人追来了就麻烦了。”李相夷骑上马,回望了一眼卿瑶,趁着夜色离去。卿瑶站在原地望着远处的身影,一刻钟后,身后传来马蹄声。
角丽谯:“夫君,跟我回宫吧。”卿瑶被押着上了马车,卿瑶观察着角丽谯的神色,角丽谯在马车上闭着双目,看都不看卿瑶一眼,卿瑶一时摸不准角丽谯心思,马车中一片寂静。
马车一路驶入宫中,角丽谯径直走进了寝宫中,卿瑶被女官推了进去,角丽谯:“都退出去,我有要事要询问皇夫,你们若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别管我痛下杀手。”侍卫,侍女,纷纷退出殿内,跑的远远的。
卿瑶:“不知陛下想要如何处置微臣?”角丽谯快步跑下来扶起卿瑶,拉着卿瑶进了内殿后,指了指书案上的密信,示意卿瑶先看看,卿瑶拆开信件快速扫阅。
角丽谯:“瑶瑶,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为何突然变了态度吧,接下来你可有对策。”
卿瑶:“那接下就麻烦谯谯在小陶婚礼后,找个错处把我贬出京中,让京中官员认为我失了圣心,陛下您就抓紧时间找个一意中人。”角丽谯听到前半段还点了点头,后半段她就开始拍桌子了。
角丽谯:“瑶瑶你告诉我,我现在怎么找意中人,我又出不了宫,要不这样,你遇到合适的人选,画幅丹青用密信送回来。”两人商量后,角丽谯和卿瑶开始演了第一场戏,角丽谯不舍得砸卿瑶的脸,便让人把卿瑶拉出去打了二十大板。
紫芸看着被抬回来的卿瑶,心疼的直掉眼泪,到了给卿瑶上药的时候才发现根本没她看到的严重,紫芸:“主子,这是怎么回事?”卿瑶对紫芸耳语了几句后,紫芸马上去药坊请大夫。
卿瑶在府中躺了几日后,参加完小陶的婚礼,便被角丽谯一纸诏书贬黜了京城,角丽谯在卿瑶走后来到了其府中,卿瑶留了封书信给她,她看过后便焚烧了。
卿瑶坐在马车中,想着自己该从何处入手处理江湖乱象时,刚好行驶到了江南,李相夷听闻卿瑶住进了江南驿站,便让人找了孩童,送了封书信到驿站之中让人交给紫芸,紫芸拿着书信有些疑惑,便把书信递给卿瑶过目。
卿瑶看过书信,便提议晚膳后一同去西湖走走,四顾门中,李相显自然也知道卿瑶住进了江南驿站,他看了看自己家弟弟,叹了口气。李相显:“相夷,你确信信能送到卿瑶手上吗?”
李相夷:“哥,你放心,那信封上的标记,我确信阿瑶能够认出来,哥,你不觉得有一件事很奇怪吗?”
李相显:“何事?”
李相夷:“角丽谯把阿瑶贬黜出京,却没有降低她的官职,革了她的爵位,我总觉得角丽谯是想让阿瑶死于江湖之上,便可用衣冠冢葬入皇陵。”李相显听着这话,思索了一番后,觉得不无道理。
李相显:“相夷,虽然有这种可能性,但我还是不太相信她费这么大力气就是为了成全你和卿瑶两个人,不合常理呀。”
李相夷:“哥,那不妨派人跟着阿瑶,若是我的推断有误也可让阿瑶脱险。”
李相显:“相夷,你不要忘了卿瑶手中的暗卫比皇家的还要厉害几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在江湖事中提点卿瑶一二便可。”
入秋后的西湖,已无太多游人,卿瑶便装带着紫芸和一些护卫来到西湖,在望月亭看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李相夷,李相夷张开怀抱接住扑来的卿瑶。卿瑶:“相夷,你最近可还好,归程时可有异样。”
李相夷摇了摇头,看着消瘦的卿瑶有些心疼。李相夷:“阿瑶,最近可有受伤?都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紫芸你怎么照顾阿瑶的。”一旁的紫芸只能默默听着姑爷抱怨,她又不能说这是主子和陛下商量好的。
卿瑶:“相夷,无妨,江湖之事太过琐碎,我忧心忡忡,无心饭食,紫芸每顿都劝我多用一些,是我没有胃口。”
李相夷听罢,他想起当年创立四顾门时,还是卿瑶传信给他告知他该如何处理,李相夷:“阿瑶,你在朝中藏拙,我尚能理解,怎么到了我这还是这套说辞,你是不是忘了你当年是怎么教我的。”卿瑶听着这低沉的声音在耳边,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