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汽油、柴油这些能源,周舒晚也与老爸打电话商量了下。
周江海就干脆道:“你一个女娃家,在那边人不生地不熟的,买这些要费大力气的,你就别管了,爸来买。做了这么多年生意,爸还是认识几个人的。”
周舒晚一个人在末世苟活了八年,早就习惯了自己做事情,不依靠任何人。
但这几天与父母相处,让她觉得身后就像是有两座大山在支撑着她,即使末世再苦,她也不会害怕了。
等她回去,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她回去带了一大份麻辣鸡与两碗米饭,和妈妈坐下来风卷残云,很快就吃光了。
两人关上仓库门,将今天收的货整理分类,全部整整齐齐放在空间里。
她望着囤得满当当的空间,既欢喜又有点愁:“今天跟煤老板和电能老板都说好了,明天送货。但怎么放,却着实是个难题。”
那些太阳能发电板、发电机挤往货架上方挤就行。
但50吨的煤足足能占60平的面积,她的空间挤一挤也勉强够存,但其他物资可是一点也放不下了。
钟缇云道:“咱们这两天收完货,就收拾下回去。将你空间里不需要保鲜的东西都取出来放在J城仓库,先紧着需要保鲜的放。”
周舒晚点点头,叹道:“也只能如此了。”
既然要存在仓库,那么剩下的就得回去再买了。
还得给老爸说一声,得在地势高、末世后不会被淹没的地方租个仓库,慢慢将东西移过去。
而且还得注意安全和隐蔽,别末世后没及时收走物资,却反被别人给抢了先。那想一想就要呕死了。
钟缇云就道:“那不如在咱们小区租个房子?离得近也好看着。咱们那老小区,很多人都搬到电梯房了,很好租。”
周舒晚想了想,摇摇头:“妈,等洪涝淹没了大半个城市,大多数人都得迁徙,到时所有写字楼、居民区的高楼都会被政府征用,用来安排灾民。”
钟缇云讶异:“那咱们住的房子也会被征用?”
“那倒不会。如果真安排不下,会有小区工作人员和我们沟通,我们是房主,还是会以我们的意见为主。
但那些空房子一定会被征用的。咱们的物资放在小区里,太冒险了。”
“那只能再租一个仓库了。”钟缇云犹豫了下,还是看向周舒晚:“晚晚,妈一直想跟你商量个事,你说末世这事,要不要跟你二舅和三姨打个招呼?
还有你爸那边几家走得近的,是不是也说一声?”
周舒晚的姥姥、姥爷前几年都相继过世了,只剩下兄妹四人,但大舅与钟缇云这个妹妹关系一向不好,老人去世后就直接断了联系。
钟缇云也就当自己没有这个哥哥,但和二舅、三姨的关系很亲近。
二舅家在乡下,表哥以前来市里上高中,就借住在周家。
“你三姨家拆迁,现在也住进了电梯房。但是你二舅家还在乡下住着呢,到时候肯定会被淹。”
周舒晚突然记起一件事,但她看了忧心忡忡的老妈一眼,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妈,再等两天吧,等开始下雨后,咱们就有理由提醒了。从下雨到洪涝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也够他们储存一些物资了。”
别人也不像周舒晚有空间,就算是提前得知消息,又能存多少东西呢?尤其是吃的、喝的,都有保质期。
钟缇云一想也是,便把担心放下:“成。再等几天,咱们和你爸商量好说法,别把你给泄露出去。”
虽然也担心二哥、三姐,但她首先要保护自己的女儿,绝不能让外人知道晚晚的秘密。
“嗯。”周舒晚含笑点点头。
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她们便开车回去。
在楼下停好车,刚下车,就有人猛地扑上来一把拽住了周舒晚,咬牙切齿地大骂:“周舒晚,你这个贱人!”
林宥阳双目通红,脸色铁青,在路灯的照耀下宛如一头发狂的狮子,一只手拽着她,一只手就狠狠扇了过来。
在钟缇云的惊呼声中,周舒晚一个错步扭身,也没看到她怎么动作的。
就用胳膊肘狠狠击中了对方脖颈,林宥阳惨叫一声,躺在地上半天喘不过气来。
钟缇云急急奔过来,上下打量着周舒晚:“晚晚,你没事吧?”
周舒晚安抚地笑笑:“妈,别担心,他伤不了我。”
她前世住到幸存者基地后,基地严格控制武器的使用。
但为了保护弱小妇孺,却公布了很多防身术,还有防身术速成班,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教的。
周舒晚没被选入民兵,学这些很用功,她就是靠着弩箭和好身手才在后世活了八年的。
但地震后,她会被林宥阳和赵珊珊围攻,也是因为许久没吃东西,又在地震中伤了腿、丢失了弩箭,这才被两人前后夹击,最终丧命。
前世的林宥阳在末世摸滚打爬了八年,也学了不少本事。
但现在的他还只是弱鸡一名,正好让周舒晚出口恶气。
钟缇云上下打量着她,见她没事,这才放心,转头看向林宥阳,深恶痛绝:“林宥阳,你是受过大学教育的高材生,怎么能对女孩子动手!”
“妈,别跟他废话,直接报警。”周舒晚一点也没准备惯着,拨了110,将情况说了一下,才挂断电话。
林宥阳刚只觉自己的喉咙要断了一样,眼前黑了好半天,才勉强站起来,指着周舒晚,目眦欲裂:“你这个毒蝎心肠的女人,把钱还给我!”
从他打了五万块钱后,周舒晚就直接将他拉黑,又在学校群里发出那些视频和截屏。
林宥阳哪里还不明白,对方是早就发现他和赵珊珊的事,故意花言巧语骗他打钱,然后再进行报复!
好歹毒的心肠!好深的心机!好卑劣的行为!
林宥阳想到这几天受到的白眼与嘲讽,还有系里领导与辅导员对他的指责。
再想想那五万块钱,顿时如被割了肉一般,心里燃烧着怒火,抡着胳膊再次冲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