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树,你什么意思?”
三叔公听到这话立马就爆了,就差给他一咣当。
都是因为他们,他们才生出了这种心思,给他撑场子来了,结果现在事儿还定下来,先把责任全抛干净了。
陆大树站的离他远了点,“三叔,我说的是事实,东西是你们砸的,我没砸,我不赔。”
二叔公对于他这种卸磨杀驴的行为极其愤怒,三伙儿人立马混战,骂的不可开交。
主要是两个长辈加手底下的小辈跟陆大树两人吵,陆老婆子骂的脸红脖子粗,这要是不使使劲,钱又要赔了。
苏熙对于他们内斗是意料之中,只要涉及利益,分崩离析是迟早的事儿。
谁都是奔着钱来的,结果没捞到好处还惹了一身骚,谁不生气。
萧山让人把三伙人分开控制起来,他被吵的脑壳痛,“时间到了,既然达不成一致,都跟我走吧。”
“我们没砸,没砸,陆老三,你是死的,你就看着你爹娘被抓走?”陆老婆子是真怕了,又把希望寄托在陆小成身上。
陆小成看都不看她一眼。
这群人也有点慌了,也有不怕死的张嘴就乱说。
“你们两个有私交,你们假公济私。”
萧山吩咐人控制好,“说话讲究证据,你刚刚这一句,已经构成犯罪。”
这群人本来以为就是吓吓他们,铐子铐手上才知道是来真的,当真有些害怕了。
萧山带的都是有些底子的年轻小伙子,这群人想挣脱都挣脱不开。
萧山又看向二叔公一派的人,“你们刚刚答应赔偿,派一个人去拿钱,当场签字。”
陆子涛:“我们现在没有钱,给我们一些时日。”
苏熙很好说话,“可以,拿房子或者地抵押,什么时候给齐了,什么时候再拿回去。”
陆子涛脸色难看,“你怎么说也算是我弟妹,把人逼到这份儿上,不合适吧?”
苏熙漫不经心地笑了两声,“不合适?你们带人砸我东西就合适了?趁我丈夫不在夺我财产就合适了?”
“弟妹?你把我当弟妹还是拿我当冤大头你心里清楚,太难听的话我也不想说。”
“现在就两个选择,给钱或者其他东西抵押,要么就进去。”
“好,好,好。”二叔公阴鸷地看过去,“你这是要逼死长辈,”
苏熙嗤笑一声,“既然都不愿意,萧局长,立案吧。”
陆子涛还是想争取,“就算要赔,一家300是不是太多了,你所有的加起来价值才二百出头,合下来一家最多70。”
苏熙:“需要我把我的财务叫过来跟你对对账,我500斤猪下水能卖多少钱?你要不去县城打听打听,一斤价格多少。”
“你毁坏的是没做好的,如果这些猪下水你觉得能用,你带回去,我不要,我不可能让我的客人付出价格吃到的东西是残次品。”
陆子涛觉得这女人是真难缠,县城的卤味他看过,没舍得买,都是按份卖的,一份没多少就要一块多。
陆子涛沉默了一下,“好,我们给。”
“子涛,”二叔公刚叫了名字就气晕了过去。
三叔公骂道:“你小子干什么,那么多钱去哪儿搞,就这么白给那个贱婆娘,你脑子进水了。”
陆子涛意味不明地来了一句,“三叔,现在不给就进去了,进去了能不能出来都是个问题,钱的事儿,再想办法解决嘛,你说是不是。”
三叔公皱着眉头思索这话是什么意思,陆子涛已经去拿钱了。
萧山让人顺便把气晕了的二叔公一起带回去。
三叔公冥思苦想,才理解了陆子涛是什么意思,“我也给,”
“爹,”
“爷爷,”
一群小辈着急地喊人。
三叔公心不甘情不愿地安抚了一下,“先给了,万一都进去了真出不来,丢不丢人。”
萧山没说什么,“派一个人回去拿。”
陆小成非常有眼色的搬了桌子凳子,又拿了纸笔。
萧山一次性写了三份。
陆老婆子心里慌得要死,这群没用的东西怎么都给。
“当家的,怎么办?”
“家里根本没钱了,哪儿还有钱啊!”
说着就开始嚎啕大哭,“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儿子儿媳妇儿不是东西,要逼死婆婆。”
陆大树一肚子气,把这两家的人心里骂了个遍,都是靠不住的玩意。
他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这贱女人把自个儿亲爹都送进去了,把他送进去肯定眼睛都不带眨的。
苏熙被吵的头疼,“闭嘴。”
陆老婆子瞬间停止哭嚎,反应过来被这贱女人吓到了,又开始骂,“你就是个祸害,老陆家碰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萧山把手往桌子上一拍,“你再胡乱诋毁谩骂,进去了就别想出来了。”
陆老婆子被吓地不敢再闹。
陆子涛把钱拿过来,有整有零,拿了一沓。
萧山接过手现场就开始数,没问题又让苏熙数了一遍。
陆子涛庆幸没动手脚,不然就这么搞,他都要被玩死了。
苏熙检查完没问题,立马把二叔公家那一份签完字。
又推到陆子涛面前,陆子涛上过几天学,签了名字又按了手印。
陆大树看着被放了的二叔公一家子,心里不是滋味,到头来又剩下他们一家了。
陆子涛带着一脉的人走的时候,看了一眼陆大树。
陆大树有不好的预感,他被看的心里毛毛的。
走了没几分钟,三叔公的人回来了。
萧山接过就开始数,那人心里一个咯噔,紧张地手心有点冒汗,不停地咽口水。
“少50,拿回去吧。”萧山又递给他。
只见这人笑了笑,“怎么会呢,我都是数好的。”
说完,又开始在口袋来回摸,拿出来一沓。
“看我这毛手毛脚的,分开放的给忘了。”
萧山没拆穿他,又数了一遍交给苏熙。
苏熙又点了一遍,签字按手印。
三叔公憋了一肚子火,又伤了根本,走的时候看陆大树恨不得把他活剥了。
眼看走的都没人了,就剩下他们两个了。
陆大树没有之前那么硬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