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常遇春的巅峰一击,年轻人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将吴钩剑合而为一,向着前面一剑刺出。
剑尖和矛尖点在一起,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浪,向着四面八方喷射而出,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长矛和吴钩剑顶不住巨大的力量寸寸碎裂,瞬间就变成碎片。
吴钩剑毕竟是短兵器,尽管品质远在长矛之上,彻底碎裂时,长矛依然剩下巴掌大的一截。
常遇春抖手一扬,这些矛柄飞射而出,瞬间就贯穿年轻人的胸膛。
年轻人低头看着胸口,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自诩是顶级天才,没想到却陨落于此。
在年轻人倒下后,常遇春的气势急剧下降,已经没有再战之力。
常遇春向着城头看了一眼,步履蹒跚的退回阵营,没有数日的休养,绝不可能恢复如初。
他以一己之力击杀了两名守护者,带来的震撼绝对是杠杠的,包括庆德皇在内,心里都凉了半截。
老者从头至尾都没有出手的意思,除了维护尊者的尊严,更重要的是感觉到敌对阵营中,还有一个不逊于自己的存在。
“老夫玄武王朝何涛,还请出来答话。”
老者在心中认定,常遇春和背后的那个强者,肯定来自于王朝,所以报出王朝和名号。
“本将军是主公帐下镇军大将军霹雳火裴元庆,没听说过玄武王朝,更没听过你的名号。”
裴元庆牵着狮子出来,要多拉风有多拉风,甭管谁看了,都得在心中叫了一声我艹。
相对于裴元庆拉风的出场,何涛更关注的是他的话。
何涛对项翼风的身份特别好奇,能让这样的猛将叫主公,究竟是什么来头。
难道说项翼风不是武信侯的儿子,只是因为特殊的原因,暂时寄居在那里。
但是这样又说不通,真要是如此的话,武信侯兄弟七人,又怎会战死沙场。
何涛想的虽然多,实际上就是转念之间。
“老夫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现在的做法,违反了王朝之间的约定,不可继续肆意妄为,还不如速速退去。”
何涛心中吃不准,话语间软了不少,显然是不想和他们为敌,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简直是一派胡言,我家主公要取庆德皇而代之,是庆德皇的福分,怎敢在此聒噪。
看你年老力衰,也活不了几年了,本将军发发慈悲,饶你一条老命,还不滚一边去。”
裴元庆是少年将军的样子,自然是年少轻狂,根本没把何涛放在眼里。
何涛听了裴元庆的话,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三佛涅盘,直接暴跳如雷。
“你这个黄口小儿,怎敢如此欺我。
老夫先取你性命,然后再做定夺。”
何涛一声怒吼,从城墙上飞扑而下,在空中盘旋,像扑天神雕一般。
裴元庆表面上不在乎,实际上加了小心,一出手就是成名绝技盖马三锤。
第一锤举火烧天,一个巨大的锤影冲天而起,对着扑下来的何涛迎击。
何涛双掌一错,空中出现一个大掌印,狠狠的拍在锤影上。
锤影和掌印撞在一起,瞬间四分五裂,碎裂的气劲形成一股风暴,向着一侧旋转而去。
那里正好有一座小山,风暴撞在小山上,传来一声巨响,半座山都没有了。
何涛在空中一个盘旋,随即落在地上,冷冷的看着裴元庆。
裴元庆一声怒吼,整个人冲天而起,在空中挥动双锤,一个更加巨大的锤影砸下来。
何涛深吸了一口气,双掌向上一举,掌印比刚才小了一半,却更加凝实。
掌印打穿锤影,锤影重重的砸在地上,顿时地动山摇,所有人都好像踩在波浪上一般,根本稳不住身形。
“你这个老匹夫,倒是有点手段,之前小看你了。
你要是能接下第三锤,本将军替主公做主,就此退兵。”
裴元庆哈哈大笑,在空中一个旋转,左手锤脱手而出,快若流星一般。
何涛发觉空间已经被锁死了,想不接这一锤都不行。
他已经上百年没有扎过马步,这次却不得不扎起马步,双掌向前平推,放出一道罡气墙,将飞锤挡住。
就在何涛挡住飞锤的时候,裴元庆的右手锤猛然挥动,一个拳头大小的锤影,打在飞锤的锤柄上。
飞锤的力量暴增,瞬间就突破罡气墙,重重的砸在何涛胸口,把这个老家伙上半截身体都打没了。
裴元庆左手一摆,掌心传出一股吸力,把战锤吸回手中,接着随手一抛,双锤挂在狮子的背上。
狮子发出一声咆哮,轻蔑的看了一眼城头,调转身形,跟着裴元庆,大摇大摆的回营了。
城中就算还有大家族隐藏的虚境尊者,见到裴元庆如此霸气的盖马三锤,也断然不敢露头,只能躲在暗处瑟瑟发抖。
剩下的这些人,连死在裴元庆手里的资格都没有,他们的对手是即将攻城的大军。
庆德皇和满朝文武看到帝国守护者尽灭,顿时就像被抽掉了脊梁,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了。
“怎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
庆德皇失魂落魄的站在城头,不断的重复这两句话。
文武百官耷拉着脑袋,没有人敢说话,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庆德皇,我不能多造杀戮,给你一天的时间,到时不开城投降,定让文武百官、士族大家玉石俱焚,鸡犬不留。”
如今胜券在握,项翼风不想有过多的损失,所以行攻心之计,要让对方不战而乱。
战况在这摆着,就是庆德皇和文武百官想要负隅顽抗,城中的士族大家也断然不会允许。
对这些大家族来讲,谁当皇帝,为谁效力根本不重要,家族的延续才是最重要的,为此可以做任何事。
别看项翼风在凉州可以拿捏各大家族,是建立在拥有强横实力的基础上,谁不服,平推就行了。
庆德皇已经没有了这份实力,对各大家族而言,就是案板上的肉,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
项翼风只是用攻心之计,却没有想到在皇城,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