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个什么事,唉!
李浩然真的是想一死了之,在这异世男人基本依附着女人而活,如他了解的古代历史,女子是男子的附属品,在这里的男子亦如是。
那他在这里岂能活得痛快。
单是现在,他想喝酒抽烟的念头就已经到达了顶点,险险要控制不住。
虽然这年轻的身体没有瘾,可他的灵魂有。
小蒋氏见儿子久久不语,眉间几乎要拧出个川字出来,以为他在为自己的以后发愁。
便开口劝道,“大郎,你性子也别太犟,多顺着些你父亲,他那个人脾气虽冷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今次二小姐和三小姐将你推下水,身子受寒发了高热这事,你父亲已经知晓,也罚了那两个孩子禁足,这事你就不要计较了。”
“叫她们欠着你些,将来在亲事上就不会太为难你。”
李浩然:???
所以原主被她俩害的没了命,她们就只用关几天禁闭?
以李浩然的脑回路,实在是跟不上这位便宜爹的想法。
见儿子仍是不言语,不禁气结,“你这混小子,倒是听没听见爹的话!”说着朝李浩然的胳膊上拧了一把。
“疼疼疼疼疼,听着了听着了,快停手!”李浩然龇牙咧嘴的讨饶。
上辈子老婆沈妙喜欢用这招对付他,怎么穿到了这操蛋的世界,便宜爹也会用这招治他,真是令人无语凝噎。
想到这里,李浩然不由难过起来,不知道沈妙是不是也在这个世界。
如果她也机缘巧合穿越来了这里,也不知是否还能遇见。
正在这时,门外有侍从求见,小蒋氏叫了人进来。
来人是他的陪嫁侍从,给小蒋氏行了个礼后便道,“郎君,您娘家大爷派人来传话,说想与您一叙,邀您明日同回蒋府。”
小蒋氏一愣,娘家大爷是他嫡兄,现将军府主君,人称一声沈大老爷。
两人未嫁时关系倒是不错的,只不过嫁人后来往便少了。
自蒋氏的夫人遇难后,两人见面就更少了,来往也就仅限于逢年过节时互送些节礼罢了。
“知道了,我稍后会同主君说一声,你去告诉大爷一声,我明日会早早回去等他。”
“大爷嘱咐您带上大公子和嫣儿姑娘。”
“知道了。”
侍从便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第二日清晨,沈妙在将军府的演武场练剑。
她发现自己的这具身体素质是真的不错,肌肉虽看着不甚发达,但却是极其有力的,比起她原来的身体不知要强了多少倍。
她只要拿起剑或长枪,与之相对的剑法或是枪法便自动在她脑海中浮现,身体也能熟练的应运起来,在演武场手持一柄长剑舞的虎虎生风。
一个时辰后,她觉得自己的手感越来越好,非但不觉得累,甚至觉得酣畅淋漓。
原来剑法的不尽不实之处,加上她来自后世的理解,她竟觉得自己隐隐有突破之意,不由令她分外惊喜。
这时,一个侍从上前禀报,“将军,老爷有请。”
沈妙练完这套剑法,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
“知道了,我马上来。”
沈妙接过侍从手中温热的帕子,擦了擦脸,又净了手,这才随侍从往了梧院而去。
“大姐儿来了,快坐下吃两口,看看这些小菜可还合口。”蒋氏热情的招呼沈妙。
沈妙也没客气,跟蒋氏简单行了个礼便在桌旁坐下,今日桌上只有蒋氏,沈佑和沈妙三人。
“二妹还没回来吗?”
“昨个接到信儿了,明儿一早就能到。”
“那就好。明日我去城外接她。”
“大姐儿,我今日回蒋府一趟,你与我同去?”
闻言,沈佑也期盼的看着她。
沈妙闻言停了一会方开口道,“父亲,我昨日便递了拜帖给魏尚书,听闻魏老爷近来身子颇有不爽利,我既归来,于情于理都得去看望一趟。”
蒋氏有些失望,却也温言表示理解,“那你便去罢,也怪我昨日没有谴人告知于你。”
沈妙见蒋氏脸色似有不快,以为自己是找理由推拒,便道,“父亲勿恼,我在京中应可逗留一个月,等晚几日,我自会陪您去拜见祖父祖母。”
蒋氏闻言知晓她这不是与自己娘家人生分了,这才欢喜起来。
沈妙巳时才到魏尚书府门口。
因着昨日已递了拜帖,今日魏尚书下朝后便没有去常去的茶楼听戏,在家中等待着沈妙。
沈妙人还没到门前,魏府管家魏玉便自一旁角门走出,笑呵呵的道,“沈将军终于来了,家中夫人已经久候大人,遣奴才来看了好几回了。”
管家魏玉是魏家家生子,被主家赐了魏姓,在府中甚是得用。
沈妙也回应一笑,“岂敢叫魏管家亲自相迎,晚辈经年未见家父,甚是想念。与父亲叙话多了些时间,倒不想叫魏大人和管家您久等,真是惭愧,是晚辈的错。”
魏管家有点意外,未曾想沈将军竟然还记得自己一个小小的奴才,当下在沈将军面前得了脸,那笑容显得更是多了几分真心。
“将军言重了,快快有请!”
一边说着,一边引沈妙从中门进入魏府。
及到中堂,便见一个矮胖的中年女人站在厅中,背对着大门,双手背在身后,正来回踱步。
“大人,沈将军到。”
随着管家的通传声落下,中年女人转过身来,只见她身形微胖,略有些矮,故而身材显得有些圆润。
这位便是如今的礼部尚书魏静了。魏尚书面容方正,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晚辈见过尚书大人,多年未见,大人风采更胜往昔。”沈妙向魏静行了一个晚辈礼。
魏静闻言,向来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来。
“贤侄女快快请起。”魏静上前亲自扶起沈妙,不由打量了一番沈妙。
面前这年轻女子,身姿轻盈,皮肤白皙,虽常日在边关经受风沙,却仍不掩她的天资国色。
偏偏人又有本事,年纪轻轻已是位列四品,这不知是多少少年儿郎的深闺梦中人,又是多少夫人心中的准儿媳人选。
她心下喟叹一声,倒是她的伯渊无福。
两人客气一番,沈妙便在下首坐了。
“贤侄女今次回京,除了述职,可还有事要忙,可需要魏姨相助一二?”魏尚书问道。
虽两家没能结成亲家,但两家乃是世交,向来走得亲近。
更何况这些年来,虽伯渊已故去,但一年四季,大小节礼从未间断,沈府是把魏府当正经女婿亲家来待的。
魏家自也是感念沈妙的一番情意。
“并无要事,魏姨无需忧心。”
沈妙回道,又问:“听闻尊夫身子不大爽利,如今可是好些了吗?”
魏静心下一暖,道,“无甚大碍,已请了太医用药,只消半月便能大好。”
沈妙闻言道,“如此就好,晚辈来时家父让给魏老爷带了些补品,方才已交与管家。”
魏静笑道,“贤侄女有心了!替我谢过你父亲!”
“魏姨客气了,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