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在安陆城附近徘徊的梁军探子便与甘宁的探子交接上了。
在探子的带领下,甘宁在到了藏匿于山中的梁军大营。
“兴霸,情况如何?”黄盖用欣赏的眼神看着甘宁。甘宁为人高调,加入梁军后可以说是锋芒毕露。虽然这种性子容易得罪人,但却正好对上了黄盖的胃口。
“嗨,别提了。苏飞顾念旧主恩遇,不愿起义。说来,末将在此请求将军,来日若是攻下了江夏,还请将军饶苏飞一命。”甘宁向黄盖一拜,恳求道。
“如此忠义之士,若是能生擒其人,本将饶他一命又有何妨!”黄盖欣然允诺道,“就是攻下这安陆城,兴霸若有良策,但言无妨!”
甘宁诧异地看了黄盖一眼:“将军真乃神人也,末将也是昨日才想出一招奇着的!”
“哦?说来听听。”黄盖饶有兴致地看着甘宁道。
“前几日末将曾入安陆一趟,已尽得安陆城虚实矣!”甘宁自信道,“安陆城南邻云陆泽,城中供应皆赖水运。城中有一支不俗的水师,故而苏飞并不惧我锦帆军,甚至有战上一场的欲望。而攻破此城的战机,便在于此!”
“兴霸可是要诱敌设伏?”黄盖也精通水战,听闻甘宁这么一说便猜到了甘宁的计策。
“将军果然知我!”甘宁大笑起来,“安陆城往云陆泽深入十里有一湖泊,夜深涨水深数丈可过水师,白昼则只有数尺深。只要将安陆水师诱至此湖,待白日水退,则安陆水师如搁浅之鳖,俯身便可擒之矣!”
“安陆城十里外湖泊,安陆水师岂会不知水文?”黄盖诧异地问道。
“云梦泽湖泊时常变动,安陆水师向来直走主航道,又岂会如末将这般明察地理。末将当日为水贼,便惯于探查水文,方有此得。”甘宁提起旧事,有些尴尬地笑道。
“征南军中有兴霸,真乃吾之福也!”黄盖拍了拍甘宁肩膀,大笑起来,“如此,便按兴霸所言来办!待擒住安陆水师,便可诈作已败兴霸所部,趁势入城。如此,则大事可定矣!”
二人随后又商定了一些细节,甘宁便带着千人离开,往云梦泽行去。
……
三日后,甘宁擒获安陆城补给船只,便带着俘获的船只驶至安陆水门搦战。
“甘兴霸前来搦战?”苏飞得下属报告,便亲自到城上查看。
只见甘宁站在旗舰船首,一边与下属笑谈,一边朝城上搦战。
“甘兴霸,为何去而复返。此番,本督可不会再顾念旧情了!”众目睽睽之下,苏飞自然不便徇私,只能摆出一副恩断义绝地姿态。
“苏都督,我征南大军不日便至,念在你我往日交情,本将军特来劝降。若是将军能将安陆献予我军,则我主必定会重赏苏都督。”甘宁自然知晓苏飞处境,便也干脆摆出一副劝降的姿态。
“贼将休得无礼,本督受黄府君器重,岂会行此背主之事!若是你此番是来劝降,还是请回吧!”苏飞冷冷道,心中却焦急道,“兴霸你再不离去,我可就只能出兵了!”
“既然苏都督不愿投降,可敢与我一战!”甘宁激昂道,“素闻江夏水师威名,不知比我锦帆军如何!”
“甘宁小儿,本督还会怕你不成!”见甘宁不听劝,下属又不断请战,苏飞不禁大急。
“如此,便请安陆水师来战!”甘宁大喝道。“锦帆军听令,全军后退,腾出地方让安陆水师出来!”
苏飞见状,心中暗叹:“陈生听令,率安陆水师出战!”
陈生接令后当即点齐人手,驾驶着战船从水门出了安陆。
战争,已然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