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妇人之见!我这不也是,在改善和陈家的关系吗?如果陈安能看上京茹那丫头,也是她的福气。
这也是在给京茹找条好出路,你不是说那丫头一心想嫁入城里吗?这不就是个最好的机会?陈安那条件,咱们这地界儿谁能比?
不提他那家庭情况,单单陈安他自己,技术干部,前途无量!
只要她能入了陈安的眼,其他的都是小事,哪会在意京茹的出身?
这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值得一试!”
秦淮茹一听,也有些心动,毕竟哪个乡下姑娘不盼着能进城享福呢?
她心中虽有几分动摇,但更多的是担忧:“可是,可是,京茹她毕竟才16岁,还没到能结婚的年龄……”
贾东旭打断她,眼中闪烁着精光:“年纪小不是问题,关键是机会难得。陈安现在一个人,血气方刚。
京茹年纪虽小,但胜在清纯可人,要模样有模样,要性格有性格。只要京茹稍微用点心思,那陈安还不是手到擒来?
毕竟,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一旦成了,咱们和陈安的关系自然就缓和了。
以后陈安有什么好事,还能不念着咱们?到时候,陈家的那些鱼啊、肉啊,都会是咱家的。
你放心吧,我是男的,我看京茹那丫头,有这个实力……”
秦淮茹盯着贾东旭,眼中满是怀疑,上下打量了几眼,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贾东旭强装镇定,最后一时嘴快,居然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
西院
陈凡、林惜两人拿了几条炸好的小鱼,跑去找小伙伴们分享美食了。
陈安刚把复炸一遍的小鱼捞出,准备做晚饭。
厨房门口突然响起了轻柔的敲门声,陈安抬起头一看,秦京茹出现在门口。
只见小姑娘站在那里,满脸通红,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小声说道:
“陈安哥,那个那个,我…我姐和姐夫说,让我过来给你搭把手。你这里,需要帮忙吗?”
陈安眼中闪烁着几分玩味,贾家这是改变策略了?
硬的不行,来软的,改糖衣炮弹了?看他怎么把糖衣留下,炮弹还回去!
陈安温和地笑了笑:“京茹啊,你来得正是时候,我正愁一个人忙不过来呢。我正准备晚饭,你还没吃饭吧,待会儿就在这儿一起吃。”
秦京茹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上次在陈家吃饭,至今还让回味无穷。
“真的吗?太好了,陈安哥,我这就来帮你!”
她边说边快步走进厨房,手脚麻利地开始干起活来。
陈安见状,心中生出几分欣慰,说实话,他还确实需要一个帮手。
至于林惜,虽然已经教了她厨艺,学起来也有模有样,但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偶尔帮帮还可以。
让她天天下厨帮忙,陈安是万万舍不得的!
在秦京茹的协助下,陈安轻松了不少,开始准备晚饭。
将鱼块放入锅中,中小火慢煎,直至两面金黄,再加入调料,倒入清水,最后将鱼杂一并入锅,小火慢炖,香气逐渐弥漫开来。
然后,陈安又在锅边贴上了玉米面饼子。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不多时,陈安已将玉米面饼子整整齐齐地贴好,盖上锅盖,静待美味出锅。
“陈安哥,你做的菜总是这么香,我以后能常来帮忙吗?”秦京茹忍不住问道,眼中满是对美味的憧憬。
陈安笑着点头:“当然可以,随时欢迎。”
接着,他转向正忙着收拾卫生的秦京茹,笑道问道:“京茹,现在乡下小河里的鱼虾应该挺多的,你们那儿吃鱼不困难吧?”
秦京茹闻言,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她摇了摇头,回答道:
“陈安哥,实话跟你说吧,我们乡下人其实不常吃鱼。大家更喜欢肥猪肉,觉得那才是解馋的好东西。鱼呢,处理起来麻烦不说,腥味还重。
关键是,乡下的调料有限,价格也贵,大家都舍不得花那个钱。结果做出来的鱼,腥味太重,甚至有时候还会发臭,实在难以下咽。
还有,就是做鱼太费油了,在我们乡下,油可比鱼金贵多了。每次炒菜都舍不得多放,顶多就是出锅前滴几滴提个味,或是用油布擦一下。
哪有像陈安哥这样,放这么多油的,这比我在家里半个月用的油都多!
看着都让人心疼!
陈安哥,你可别误会,我不是在说你浪费啊!”
说着,秦京茹又红着脸连忙解释道。
陈安笑了笑没有在意,他心中了然,现在用油确实紧张。
现如今四九城每人每月供应3两食用油,前两年最低供应时才1两。而乡下只会比城市更困难。
随后,陈安又转移了话题,给秦淮茹介绍了一些社会上女性独立自强的事迹。
并鼓励她,女孩子也要学会自立自强,巾帼不让须眉,妇女能顶半边天。
这个世界很大,机会也很多,女性也应该像自由飞翔的鸟儿一样,不受任何束缚,勇敢地追求自己的梦想。
只有靠自己的力量,才能走得更远,站得更高。
……
陈安的话中充满了鼓励和期待,他准备逐步引导秦京茹的观念,将其培养成一个独立自主的新女性。
让她能够逐步摆脱贾家和秦淮茹的束缚,跟贾家分隔开来。
以后有机会了,再给她找一份工作,让她能够独立在四九城立足。
在他看来,这无疑是对秦京茹最好的帮助和支持。
想必,这应该会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吧!
秦京茹听着陈安的介绍,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这是她之前从未考虑过的道路,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仿佛正对她缓缓打开。
很快,红烧鱼块鱼杂、玉米面饼子、粥都陆续出锅了。
正当饭菜上桌,一家人准备吃饭时,阎埠贵手里提着一瓶散酒和一条鲜活的大鱼,上门了。
陈安有些意外,阎老扣今天这是怎么了?这是准备要大出血了?
还有,这鱼应该就是今天钓到的,居然没有被“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