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凌聆听了金有为的阐述,而后颔首示意,表示自己已然明了,紧接着他再度审视一番,察觉再无其他物件。
他又向金有为说道:
“实在是太感激您了,大恩难以言谢,我心中清楚自己应当如何行事了。
我必然会竭尽全力地修炼,以最为迅疾的速度,成长为名副其实的强者,决然不会让您失望的,您只管放心!”
金有为听闻阮凌的话语,内心亦是格外欣喜,感受到心间亦是倍感欣慰,自己所付出的心血并未付诸东流。
紧接着他再度取出了一个吊坠,面带微笑地对阮凌道:
“瞧在你如此明理的份上,我便再赐予你一个空间宝盒吧,不过呢……
阮凌一听金有为的言辞,兴奋得蹦跳起来,尚未等金有为把话讲完,就猛地将吊坠夺了过去。
“哎,你莫要抢夺呀,这原本就是要给你的,你这般急切作甚啊!
我的话还未曾讲完呢,真是本性难移,恶习难改!”
金有为微笑着嗔怪道。
阮凌抢过了空间宝盒,试图烙印上属于自己的印记,开启空间宝盒,瞧瞧里面究竟藏有何物。
然而他忽然惊觉,自己根本就无法成功地将自己的神念印记烙印上去。
原本笑得嘴巴都合不拢的神情,瞬间又凝固住了,那模样着实是太过滑稽。
紧接着他很快便回过神来,用充满疑惑、万分不解的目光,看着金有为问道:
“哎,这究竟是何种状况,我的神念印记,为何烙印不上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噢,这个嘛,情况是这样的,我如此跟你讲吧,这个空间宝盒,它还存在一个极大的缺陷,亦或是弊端。
虽说每一个人的神念,都是独一无二的,原本只要在上面烙印上自己的神念印记,这个空间宝盒便独属于他了。
旁人就无法开启了,即便有人抢夺而去也无法打开,获取不到这里面的物品,因而也就毫无意义了。
但是,这仅仅是在处于相同境界之人当中才适用,如果是一位高出一个大境界的修士,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例如一位处于筑基期的修士,他能够将一位练气期修士的神念印记强行抹除。
而后再烙印上自己的印记,如此一来,这位练气期修士的空间宝盒,就变成了这位筑基期修士的了,包括里面的所有东西。
以此类推,倘若一位是结丹期的修士,他同样能够将一位筑基期修士的神念印记强行抹除,将这位筑基期修士的空间宝盒抢夺过去。
由于高级修士的神念,相比低级修士强大太多了,他们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抢走低级修士的空间宝盒,占为己有。
然而,倘若一位是低级修士,却无法将高级修士的神念印记抹除。
也就是说,他即便得到了高级修士的空间宝盒,也毫无用处,他根本就打不开,这个高级修士的空间宝盒。
如今你应当明晰,为何初级修士,皆无空间宝匣了吧?
由于其全然无法守护住自身的空间宝匣,故而初级修士中,持有空间宝匣之人甚是寥寥。
实际上这方为初级修士们,未具空间宝匣的至为关键的缘由,不过呢,此乃许久以前的状况了。
现今于修士群体之中,亦是遵循律法的,亦是讲求德行的,这般仗势欺人、弱肉强食的情形已然极为少见了。
除非处于某些目无法纪的凶险之地,才会出现这种以强欺弱、适者生存的事件。
但无论如何,你还是要多加小心一些,切不可轻易于众人面前展露,你拥有空间宝匣之事,你可晓得了吗?
金有为言辞恳切、意味深长地说道。
“噢,我知晓了,那这个空间宝匣,是否存有您的神念印记,因而我才无法开启的是吗?”
阮凌既感到惊诧又颇为烦闷地说道。
“的确如此,不过呢,我已然设定妥当了,只要你修炼至练气期巅峰之境时。
你自然而然就能够开启了,所以你当下根本无需急切,还是赶快抓紧修炼吧!
力求早日修炼至练气期巅峰之境,待到那时这个空间宝匣里面的物件,不就归属于你了吗?”
金有为面带微笑地说道。
“噢,我明白了,我定会努力的,我很快便能修炼至炼气期巅峰之境的。”
阮凌信誓旦旦、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好吧,当下所有的事宜,都已然处置完毕,你即刻动身启程吧,时辰也不早了。”
“好的,我晓得了,我这便启程了,再见!”
阮凌话音刚落,未有丝毫迟疑,而是径直一步踏上了圆盘,很快便行至圆盘的中央。
此刻,圆盘之上的巨大罩子也缓缓地降落下来,阮凌赶忙伸出右手摆动了几下,与金有为以及他的父母辞别。
金有为也抬起了左手,轻轻地晃动着,同时微笑着点头,算是向阮凌告别了。
他的父母泪如泉涌的同时,也举起了右手奋力地挥动着,和阮凌恋恋不舍地告别。
“凌儿啊,你务必要小心谨慎,要好好地照料自身,守护好自己,我和你爸盼着你平安归来,多保重!再见!”
阮凌的母亲泣不成声、声嘶力竭地叫嚷道。
“我知道了,妈,我会照料好自己的,您就放心吧!您和爸就耐心等待着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再见!”
阮凌也红着双眼大声喊道。
很快巨大的罩子就落了下来,将整个圆盘都遮掩包裹住了,四周一下子就变得昏暗起来。
一片黢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阮凌察觉到一丝细微的颤动,还有一点若隐若现的嗡嗡之声,应当是传送阵启动的声响。
“忽然”。
阮凌分明地感觉到,自己的躯体,猛地一轻,仿佛进入了浩渺太空之中一样,整个人都失去了重量,有一种飘飘然浮起的感觉。
但是这种体验,仅仅历经了一瞬的光阴,很快便重归了重力,人又感受到了脚踩实地的安稳。
阮凌思索着,这或许是人造重力,在这当中也难以察觉时光的推移,阮凌根本不晓得过去了多长时间。
大概过了好几分钟的时长,阮凌再度察觉到了轻微的一震,阮凌暗自揣测,可能是抵达目的地了。
“嗤”。
的一声轻鸣,圆盘上的罩子再度开启了,一缕光亮渗透进来,阮凌眼前为之一亮,迅速就瞧见了外面的景象。
这里同样是一个硕大的圆球,就跟阮凌来时所见到的如出一辙,也是一个直径五六十米的巨大圆球。
由此看来这个巨大圆球才是货真价实的传送阵,而内部仅有十来米的圆盘就仿若一艘飞船一般,伴随阮凌一同,传送到了此地。
阮凌毫不犹豫径直走出了圆盘,刚迈出圆盘就听到有人呼喊:
“欢迎,欢迎,你好,你就是阮凌吧,我是火星学院的院长,我叫金鸣山,我是专程在此迎接你的,你受累了”?
阮凌听到这个声音,猛吃一惊,因为他方才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人站立在圆盘传送阵的外侧。
这个人就这般突兀地出现在了自己跟前,看来这个人也与金有为一样,热衷于这一套来无影去无踪的招数。
阮凌一边这般琢磨,一边又认真地打量了这个人一番,这是一位中年模样的人,大约在四十岁上下。
身高大概和阮凌相差无几,身材不肥不瘦,肌肤十分白皙,双目炯炯有神,鼻梁高耸,看上去极为英俊洒脱,极具男子魅力。
在这个男子身旁,还站立着一位中年美妇,也是相近的年纪,这名妇女身材高挑,不胖不瘦,身高差不多达到一米八左右。
看上去仅比这名男子,矮了那么一丁点儿罢了,皮肤同样很白,眼睛又大又圆,双眼皮,樱桃小口,看上去十分美丽动人,也极具女性魅力。
阮凌心中虽然对这名自称是火星学院院长的人,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将自己吓了一跳,心怀些许不满,内心还是存在一定看法的。
但是他并未在脸上显露出来,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赶忙迎向这名叫金鸣山的火星学院的院长。
面带微笑说道:
“您好,您就是金院长,您太客气了,怎敢劳烦您来迎接我,着实让我受宠若惊。
我何德何能,能让金院长亲自来迎接我,真是令我既震惊又惶恐不安啊,我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多谢您,多谢您金院长”!
“噢,你也不必过于自谦了,我也是受人托付,履行承诺,再者你的身份较为特殊。
日后说不定,我还得指望你帮忙呢,所以你就无需这般客气了,也不要觉得难为情”。
金鸣山微笑着说道。
“啊,哪里,哪里,金院长实在是太过赞誉我了,您何等身份,怎么可能会需要求到我呢?
您这也太抬举我了,着实令我既惊喜万分,又战战兢兢啊!
我认为应当是我请求金院长您才合理,在日后,我必然还会有诸多事务,需要烦扰到金院长您。
期望届时金院长您,能够多多给予关照和协助,在此,我先行向您表示感谢,金院长。
阮凌也赶忙面露微笑,谦逊地说道。
“好的,好的,我必定会竭尽全力予以协助,倘若有何需求,你只管来找我,绝不会有任何问题。”
金鸣山同样微笑着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金鸣山身旁的中年美妇,也款步走上前来言道:
“您好呀,阮凌同学,我是火星学院的副院长,我名唤周云芝,亦是金院长的夫人,我们夫妻二人,在此一同诚挚地欢迎您的到来。”
“啊,多谢,多谢周副院长您还亲自前来迎接我,实在是太瞧得起我啦。
我何德何能,能让两位院长一同亲自前来迎接我,真的是让我感到坐立难安,心中惶恐至极了。
我又是何其幸运,能够得到两位院长的垂青和赏识,确实令我深深觉得,承受不起,不敢当啊。
着实让我感到既羞愧又难为情,简直就是无颜面对,羞愧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阮凌面露窘态地说道。
“并非如此,并非如此,阮凌同学您千万不要这般,您这也太过自谦,过分看轻自己了,您是实至名归,当之无愧,这个日后您自然就会知晓的。”
周云芝听完阮凌的话语之后,赶忙微笑着说道。
“啊,当之无愧,实至名归,日后就知道了,这究竟是何意?”
阮凌听了周云芝的话后,感觉这话语之中的意思,似乎有些非同寻常,他赶忙又满心疑惑地追问道。
“噢,实在是不好意思,阮凌同学,这个问题目前还无法解答,到时候您自然就会明白了。”
周云芝微笑着委婉地拒绝道。
“噢,原来是这样啊,那谢谢您了周副院长。”
阮凌若有所悟地说道。
接下来又相互寒暄了数句,最后阮凌又问道:
“这里究竟是什么所在啊,直至当下我都还不晓得,这到底是何处,金院长您能否告知于我?”
“噢,瞧瞧我,只顾着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了,如此重要的事情都还未曾提及,这里是火星,我们的学院,被称作火星学院。”
金鸣山微笑着说道。
“啊,这里是火星,火星之上能够居住人吗?”
阮凌此话一出,便后悔不已,如此愚蠢的话语怎就脱口而出了。
倘若火星上无人,那么与自己交谈的又是谁,难道不是人而是鬼不成,这岂不是变相地辱骂金院长吗?
不过还好,金院长并没有要怪罪阮凌的意思,他也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直接回答道:
“这里是我们的一处基地,稍后我会安排人陪您出去瞧一瞧,您就清楚了,这个基地规模宏大,如果您独自一人外出的话,或许会迷失方向。”
哦,多谢您金院长,这个真的不必了,稍后我自己一人,出去溜达溜达,瞧一瞧就行啦,实在是深感歉疚,再劳烦金院长真的过意不去。
阮凌面带浅笑,含蓄地回绝道。
哦,原来是这样呀,那也好,倘若您执意要独自出去溜达溜达,瞧一瞧,那我也就不再强求您了。
不过呢,有些情况还是得跟您讲明白,虽说您的身份较为特殊,然而依旧得依照这章程行事,不知您是否清楚?
金鸣山嘴角上扬着说道。
哦,这是必然的,我压根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关照,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学院的章程办理,我肯定会严格遵守的。
那学院究竟都有哪些章程呢,还烦请金院长为我讲解一番,我在这儿恭恭敬敬地等着聆听呢,金院长您请讲。
阮凌一脸谦逊,微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