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明初在那里。”
“明初,交出锦囊。”
漆黑夜里,金陵城某处一条街,似乎是没有人居住,周边住宅都蒙上厚厚的一层灰。
六位少男少女拦住了明初,纷纷亮出自己的武器。
“你们一起上,也打不过我。”明初轻笑一声,语气很是不屑。
抱歉,实力不允许他太低调。
“明初,你莫要太嚣张。”
“我们一起上!”
“...”
乒乒乓乓是兵器碰撞的声音,明初剑未拔,风骚的走位,富有灵魂的玉剑给了他们一人一下,男子打屁股,女子打头。
真是太菜了,六打一居然还被明初打的哇哇叫。
“这个明初天赋不错啊,师父你怎么看。”凤云轩半躺在屋檐上,一壶美酒,背靠明月,看着底下打群架的人,就当是下酒菜了。
叶淮之提起酒大口喝下:“怎么看?当然是用眼睛看啊,怎么?你没眼睛呐。”
“...说了你又不乐意,不说你又骂我哑巴。”凤云轩有小脾气了。
“开个玩笑啦,就喜欢你们每次被我说完生气又打不过我的样子,哈哈哈,实乃畅快。”
笑完,叶淮之看了眼底下的情况,摸了摸胡子:“天赋的确不错,长相也过得去,就他了,你们的小师弟。”
“诶不对啊,长相?难不成师父你真的跟传闻中说的一样?”
“传闻,什么传闻。”叶淮之疑惑了一下,突然想起,给了凤云轩一个爆栗吃。
臭小子,说的是当初将他们四公子一起收下做徒弟时的民间传闻。
说他叶淮之收徒弟看脸,不说烟云仙子在学堂初建时便在了,他们四公子各个相貌俊美,单拎一个出来都迷倒万千少女。
还有人说他喜好少男。
真是胡说八道,他有老婆的好吧,亡妻、亡妻懂不懂,非要戳他伤口,还撒盐!
“干嘛,我也开玩笑。”凤云轩捂着发红的脑门,哼唧唧的说道。
臭老头,开不得玩笑还开别人玩笑。
“开个玩笑~我也开你和冷逸的玩笑,到时候你比我还开不起。”叶淮之轻哼一声,太了解这四个臭小子的脾性。
“额...嗯...我看他们打的差不多了,该我出场了。”凤云轩起身飞向他们。
倒也不是说他们打的难舍难分,再打下去,那六人可要狗急跳墙了。
叶淮之摇摇头,仰头喝酒时,垂着的手一弹,挡住了飞向明初的暗器。
那人心虚的垂下头,不敢看向凤云轩。
“砚沉,去吧。”
“好。”
*
“我将收明初做六徒弟,至于你们七个,呵,小肚鸡肠之人可不许入我门,剩五个,你们都去外门,就这样,散了。”
叶淮之抬了抬手,酒喝多了哦,真是醉人。
“为什么我弟弟进不了外门。”
在五人里,一位女子怒气冲冲的站出。
她便是那偷袭明初之人的姐姐,叫做柳妍,弟弟叫做柳莫,乃是一对龙凤胎。
为什么没有分到一起呢,因为她想和一个喜欢的男子一起组队,但那男子又有另外一个喜欢的女子,柳莫没有说什么,便被分配到了明初这一组。
“为什么?偷袭自己的队友是君子之举吗?”叶淮之没有回头,他站定在此处,语气皆是嘲讽。
可笑,这种人居然还想进他的学堂。
柳妍高耸眉头,显然很不相信自己老实的弟弟会干出这种事。
“是大先生误会我了,我只是想帮明初而已,那暗器无毒的。”柳莫就是他憨厚的表情,骗过他姐,也骗了明初。
还未等明初有反应,柳莫忽然对明初动手。
那手法——是万花飞针,这是断魂谷绝学。
“明初!明初。”凤云轩单手揽住明初的肩膀,纵然明初反应再快挡住了很多飞针,却还是中了一根。
“万花飞针,毒,你是断魂谷的人,柳莫交出解药,我还能饶你一命。”叶淮之在明初几个要点穴位按了几下,让毒素不这么快在他血液里流通。
柳莫神秘一笑,“叶淮之,我又不是柳莫,别白费力气了,可惜啊,这毒原本是给你的徒弟准备的,结果被我看到了这小子。”
“是你。”明初想起来了,一年前暗杀他的人,就是用的这万花飞针手法。
断魂谷和不归川是对头,他当年冒死去往不归川求药,现在不行了,这毒支撑不了他半个月不眠不休的路程。
“想走!”凤云轩要不是碍于怀中有个晕过去的明初,他指定追上去了。
没想到乔砚沉出现,扇子朝着柳莫命门奔去,原本是想将他打晕,好逼问他解药,结果柳莫直接咬破舌下的毒药囊,当场身亡。
“那,那我弟弟,岂不是。”柳妍踉跄几步,跪坐在了地上。
几人顾不上他们,叶淮之扛着明初走了,留下凤云轩处理后事,乔砚沉则是去找楚凌云寻找解毒之法。
不会刚要来个师弟,就直接身亡了吧。
皇帝身体不是很好,和年少过往落下的旧疾有关,所以太医院是有一位精通解毒的太医在。
楚凌云连夜去人寝宫,对着穿着内衣的太医伸出万花飞针的其中之一。
那太医研究了半天,最后得出,只有不归川的药师才能解此毒。
如果想要延长毒发时间,那必须以毒攻毒,但没有十成的把握,除非再来个断魂谷的人,用最毒的毒去压制。
听到这个消息,叶淮之也是头大。
人在他面前中的毒,也是他过于小看柳莫了,居然是个戴着人皮面具的断魂谷毒师。
那断魂谷的人,个个小肚鸡肠,看谁不顺眼就要杀谁。
巧了,叶淮之就惹了他们的谷主。
更巧了,来下毒的人还是明初的仇人,连叶淮之都不对付了,冲着明初就是猛猛下毒。
“师父,现在怎么办。”凤云轩担忧的看向床上躺着的明初。
嘴唇发紫,连指甲盖都黑了,这毒居然这么霸道。
乔砚沉轻叹口气,他也不懂毒:“要是师姐在就好了。”
“柠,咳,烟儿她现在在何处都不知,要是刚好在金陵城附近就好了。”
叶淮之心虚的摸了摸胡子。
人是在,记忆没了,搞毛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