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千羽又风速般地跑了出去,和宁戚安一起拿着刀开始在房屋附近巡视着。
“你说这个季白林是怎么想的,跑出去就算了,为什么要大张旗鼓地进村里来呢?”
宁戚安:“坏人办事从不需要理由,也不用依照常理来推断他的行为。”
“也是,反正他就是个疯子,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夜半三更的时候,很多人都有些坚持不住了。
正在他们昏昏欲睡之时,一声号角响起,所有人又强撑着打起了精神。
“他们到底烦不烦啊,什么破流寇,一直这样闹下去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看是不是有人在恶作剧,这么多官差守在这里,要是真有流寇的话,那他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号角声在山中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起初大家还十分在意,可渐渐地就发展成了狼来了的故事。
当号角声连续响了一个时辰之后,村民们就不再紧张这件事情了,官差们一夜未睡,一个个都有些萎靡不振。
所有人都以为季白林在虚张声势,眼看着天际露白,白天快要到来的时候。
大家都撤回去准备补觉了。
季白林这时候却突然有了行动。
“进攻!”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跟了一群以黑纱覆面的流寇。
“季白林,要不是看在你和那位爷有交情,我是绝对不会和你合作的。
待会儿你要是敢胡来的话,我第一个就杀了你。”
季白林完全没有把他的话当一回事:“我说进攻就进攻,你们要是磨磨唧唧的耽误了我的大事的话,别说那位爷不饶你,我动动手指头就可以灭了你。”
跟着季白林的这群流寇是颍州地界的其它几脉流寇。
以前他们和季白林是敌对关系,那时候的季白林想争颍州之霸,没少对他们这些分散的流寇下黑手。
后来季白林落难之后,这些流寇也联合起来侵占了季白林他们曾经管控着的山脉。
直到那位爷的出现,把这群流寇们给聚集收编在了一起。
季白林也被他救了出来,成了他手底下的一员。
其他流寇见季白林搬出那位爷来,他们心中依旧很是不服气:“你少拿爷来压我,我们是听命于他,不是听命于你。”
“你的废话可真多啊!”
季白林彻底失去耐心,抽出长剑朝着那人刺了过去。
那人虽然躲闪及时,但脖子上也露出一道血痕。
此刻他再也没有了之前嚣张的模样,刚刚他很明显的感觉到季白林是真的对他起了杀心的。
就差一点他的人头就要落下,直到现在他都还有些没缓过神来。
“你……”
“好了,你就别和他吵了,听那位爷的吩咐办事就行了,至于其他事情我们就不要多管了。”
旁人劝阻后,流寇之间的内乱才稍稍平息。
他们由四面八方向大河村里集结着。
攻打到村口的时候,尽管许茂他们带着官差拼死反抗。
可依旧抵不过流寇们勇猛的攻势。
他们善于骑射,又有比官兵们还要精致的武器。
普通的官差在他们面前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很快许茂他们一行人就被擒获住了,除了那几个头头,其它官差都被流寇们给虐杀了。
大河村里的村民和流寇们终于意识到大事不妙了。
他们收拾行李四处逃散,可都没有逃过被流寇们捉住的命运。
“各位好汉,求求你放过我们一家老小吧,我愿意交付出我家所有的钱财和余粮,只求你留我们一命就行。”
徐浪邪笑道:“好啊!”
村民立刻从怀中掏出了所有银票交给徐浪。
徐浪饶有兴致地接过,“没事儿了,我们快出去吧!多谢各位好汉高抬贵手。”
这位村民胆战心惊地搀扶着家人准备出村。
却被徐浪一剑刺死在了原地。
“你……”临死前,村民满脸愤懑,“你说好的,不杀我们的……”
徐浪只是不屑地把手中的银票往空中一扬。
他冷笑道:“我说好就是不好,干嘛那么相信我的话啊!你难道忘了我的身份是流寇吗?和流寇讲诚信,真是天真又可怜啊!”
“哈哈哈哈,快看,这儿有个老实人。”
“老大我等不及了,快让兄弟们进去开荤吧。”
徐浪觉得这世间的一切无趣至极,却还是大手一挥道:“杀!”
季白林策马跟在徐浪的身后,在这个少年身上,他似乎看见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同样的桀骜不驯,性子又阴晴不定,视人命如草芥。
只是如今的他可没耐心陪他们玩儿这种游戏,他一人当前,直接一路杀到了宁家。
宁戚安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在他出来的瞬间就把盛清歌曾经留给他们的药粉撒了出去。
“季白林,受死吧!”
季白林这次丝毫不惧,甚至是连口鼻都懒得遮掩。
他眼眸之中有流光闪过,再次看向宁戚安时,他目光里只有怜悯。
“可怜啊可怜,没有了盛清歌你们就是一群任人宰割的小羊羔罢了。”
宁挽芸担忧地喊道:“他好像没有被药粉影响到,哥,你小心。”
宁戚安和风千羽一左一右地守在门前,他们手执长刀,抱着必死的决心,寸步不让地守着屋子里面的人。
“放开我,我要去帮儿子。”
屋子里,宁远翁和苏氏都想要出去帮忙。
却被宁挽芸和季无忧两人死死地拉住了。
“爹,娘,你们现在冷静一点儿,你们两个又不会武功,就这样出去的话,只会给哥他们添乱。”
“可你哥也不会什么武功啊他的手是拿账本拿算盘的,怎么提得起刀啊!
我们反正老了,要死的话就让我们死在前面。”
宁挽芸已经崩溃了。
他心里害怕得不行,可还是努力地阻拦着她冲动的爹娘。
眼看着就快要拉不住了,季无忧突然动手劈晕了他俩。
宁挽芸看得目瞪口呆:“无忧,你什么时候手劲儿这么大了?
你怎么知道这样会把他们劈晕啊?”
季无忧尴尬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她比画了一下。
[是清歌姐姐教我的防身术,没想到现在用上了。
我们先把伯父伯母搬到床上去,然后去帮他们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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