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歌察觉到了她们的异常,询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我看你们刚才脸色都怪怪的。”
“没……”季无忧下意识地想反驳,宁挽芸却先一步开口,对着盛清歌愤愤不平地告状着。
“嫂嫂,你是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他们也太过分了,居然这么欺负无忧!
要不是我和娘赶来得快,无忧都快被他们生吞活剥了。”
盛清歌拉过盛清歌,把她身上都检查了个遍,见她没有受伤后才放心。
“挽芸你接着说。”
“就是今日其实是风千羽的生辰,无忧和我就商量着自己做个糕点纪念一下,祈祷他能够早日平安归来。
本来我们两个就是在厨房里小心翼翼地做着,也没有惊动他人。
怎料那金氏突然闯了进来,还带着孙氏一起,孙氏是她新交的好友,看着锅中的糕点,两人不知围在一起嘀嘀咕咕了些什么,随后金氏就一脸怒气地走到了无忧身边。
无忧本来还想着把糕点分一些给她们吃,可她们倒好,二话不说地就对着她动手了。
要不是我们拦得够快,无忧差点儿就被金氏一巴掌扇中了脸。”
说起刚才的场景,宁挽芸始终觉得愤愤难平。
盛清歌拉着季无忧的手问道:“无忧,你害怕吗?”
季无忧麻木地摇了摇头.
“既然不怕,那就更不能由着别人欺负了,你忘了我之前教过你什么了吗?绝对不能任由别人欺负自己,我们要学着反抗!
不管是谁都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欺负人,哪怕那个人是风千羽的母亲也不行!”
宁挽芸一脸赞同道:“嫂嫂说得没错,我们只是好好地在做自己的事情,根本就没有错,她们凭什么一上来就动手!”
盛清歌见季无忧这个样子,明白心病还需心药医,“带我去见金氏,说起来我也该和她们好好再认识一下了。”
“别……”
季无忧害怕盛清歌会和金氏她们起冲突。
十分不安地扯住了她的衣角。
盛清歌转头安慰道:“别担心,我不是去打架的,有些事情还是讲究一个理字,我想无忧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不是?”
季无忧想了想。
最近她都过得浑浑噩噩的。
这些事情确实影响到了她,她有自己的判断,知道很多时候她承受的都是无妄之灾。
金氏只不过是把找不到儿子的痛苦发泄到了她身上。
她理解,也包容,所以才会一直隐忍,从不回嘴,也不和她起冲突。
无论她骂得多么难听,她都是捂住耳朵,自己在一边慢慢消化。
可今天的事情出现后,她知道,再这样下去不行了。
就算是她不为自己着想,但绝对不能影响到周围的人。
“好……我去!”
盛清歌带着她们,三人风风火火地跑到金氏家里去了。
“开门啊!”
“有人在吗?”
她敲了很久的门,可还是没有人出来开门。
盛清歌直觉很不对劲,直接撞开门闯了进去。
才走进里面的房间,她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剧烈的争吵声。
“金氏,你到底要对我们家无忧做什么?你今天还带着外人去打她,她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值得你们两个大人去针对她一个小姑娘!”
萧氏得知季无忧被打的事情后,不管不顾地就冲到了风家来讨要说法。
那边两个男人还在为了孩子的事情激烈讨论着,一个不注意,这边的两人就差点儿打起来了。
金氏被萧氏质问着,心里却丝毫不心虚。
她毫不畏惧地看着萧氏,言之凿凿道:“我不后悔打她,我只恨我没有早点儿打她!
她伪装得太好了,她该打。”
“你胡说!无忧她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凭什么打她!你好歹是个长辈,以前也是看着她长大的。
金氏,你是多歹毒的心肠,你怎么下得了手的啊!”
萧氏质问着金氏,自己却先哭出了声。
金氏不屑道:“你不必在我家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今天我还没有打成她呢,下一次就不会那么好运了。
她季无忧要是再打着我儿子的幌子,去纪念别的男人的话,我见一次打一次!”
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盛清歌和宁挽芸二人相继进入屋内。
盛清歌走到她们中间,起到一个隔离的动作。
“你们这是干嘛呢?婶子,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只觉得你聪慧机警,怎么你现在听了别人三言两语的挑拨,就急匆匆地跑过来给无忧定罪了呢?”
见盛清歌一上来就替季无忧说话,金氏马上就把矛头转到了她这边:“你又算什么东西?一个黄毛丫头,就敢指着我的脖子说这些大道理了!
我相信我的判断,我儿子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怪她季无忧所赐,你说说我哪里冤枉她了?”
宁挽芸听着她这些指责的话真是一刻也听不下去了:“你胡说!这些日子我们一直都跟无忧他们在一起,根本就没有你所说的那些事情。
刚刚我们做那些糕点也是为了纪念风千羽,为他庆生,哪里像你口中说的那样,是无忧为了纪念别的男人才做的?”
萧氏这才明白金氏对无忧的敌意从何处来。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金氏,“金氏,你摸摸你的良心说说,你觉得无忧会是那样的孩子吗?她从小到大都是和千羽一起长大的,哪有什么别的男子让她纪念?”
金氏还是不服气:“谁说没有的?那个季白林不就是吗?孙氏都和我详细的说了,他名义上是她的亲哥哥,实际上就是个疯子,谁知道她对季无忧抱着什么心思,谁又知道她和他之间有没有什么不伦之情呢。”
“你给老子闭嘴!”
一向好脾气的季全都忍不了了。
他抡起椅子就朝着金氏砸了过去,幸而被风盛给及时拦下了,才没有酿成什么惨祸。
“季兄!你这是干什么啊!”
“我干什么?我的夫人和女儿都快被欺负死了,我再不出手,我就是龟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