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兰见这个老板太不好说话了,就决定吃个哑巴亏,她拉着陆传芬的手从那家店铺里走了出来。
陆传芬有点恼火的问:“雨兰,你拉我出来干什么?我们还没有学会呢。”
张雨兰好言好语的说:“传芬,我看这个老板为人不厚道,我们还没学会,他就这样说我们很笨,算了吧,50块钱给他算了,我们再找一家去学吧。”
陆传芬翻着白眼咕噜着说:“这样真是便宜他了,守财奴。”
看着陆传芬那个样子,张雨兰忍不住的笑了,他们继续向前走。
来到一家名为“李姐平车练习”的店门前,她俩走到店门前问:“请问这里是学习踩平车的吗?”
听到他们的问话,从里面走出来一位50岁左右的女人,那个女人和蔼地说:“我是李姐,我这里有三台平车,供大家来学习平车用的,请问你们两个是想学踩平车的吗?”
张雨兰连忙点头说:“是的,我们两个是来学习踩平车的。”
陆传芬问老板娘说:“老板娘,你这里要多少钱的学费?是包教包会的吗?”
老板娘李姐说:“我这里收学费50块钱一个人,保证让你们学会,能进工厂踩平车。”
张雨兰又问:“在你这里,每天练习多长的时间呢?”
老板娘回答说:“根据你个人的时间来决定的,你有时间,你可以在这里多练习一会儿也可以,总之一定让你在这里学会,能进工厂做车位。”
张雨兰听了老板娘李姐的话,毫不犹豫的掏出50块钱交给老板娘说:“老板娘,希望你能说话算话,我们一定要在你这里学会踩平车。”
老板娘李姐满口答应说:“没问题,你们只要有耐心去学习,很快就会踩平车的。”
这时,陆传芬也从口袋里掏出50块钱来,递给老板娘李姐说:“老板娘,你一定让我们在你这里学会哟。”
老板娘李姐颔首微笑着说:“你们要有决心去学,就一定能学得会。”
老板娘李姐把他们带到里面的屋子里,只见那里有三台平车停放在那里。
这下,张雨兰和陆传芬两个人,一个人一台平车练习起来了。
老板娘李姐就在旁边,很耐心的跟他们讲解怎样换线换梭芯换压脚,车东西时怎样转弯?李姐都教的很有耐心,也很详细。
天底下不是乌鸦一般黑,而是好心人还是大多数。
就这样,张雨兰和陆传芬在老板娘李姐那里,慢慢的练习了三天,李姐一直很有耐心,手把手的教她俩,他们就这样学会了踩平车。
为了庆祝这个大功告成,张雨兰请陆传芬来到桂林米粉店里,吃了一个鸡蛋炒米粉。
回宿舍楼时,厂里宿舍的保安递给张雨兰一封信说:“快过年了,是家里的亲人写来的吧?”
张雨兰看了一眼那保安温暖的笑容,说:“是的,是我弟弟写来的信。”
在楼梯的转角处,张雨兰把信拆开了。
只见张雨明这样写着:
姐姐:
听妈妈说你过年不回家来,我心里一下子感到很失望,姐姐,我是多么希望你过年回家来呀,你一个人在外面孤孤单单的,过年多没有气氛啊。
爸爸自从过春节出去了,到现在一直没有回来过,信也没写一封回来,不知道他在外面怎么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你过年不回来,我和奶奶真的太冷清了。
妈说你过年不回来,是怕车上拥挤,也是怕花很多钱,这些我们都能理解你,也支持你,姐姐,你在外面一定要多保重身体,不要太辛苦了,要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天。
尽管姐姐在千里之外,你一定是非常关心我的学习吧?在这里我就告诉姐姐几个好消息,期末考试我每门功课都达到了98分。我参加了奥林匹克数学和物理竞赛都拿到了前三名。我的学习,请姐姐不要挂念,我一定会刻苦努力的,争取明年我能考上好的高中,让姐姐为我感到高兴和自豪。
马上春节就到了,祝福姐姐在外面过一个开心快乐的春节。
非常非常想念你的弟弟张雨明
弟弟的来信,张雨兰还没有看完,她就热泪滚滚落下,她把那写信来的几张信纸拿到自己的鼻子底下,嗅了又嗅,她想嗅到弟弟身上的气味,她是多么想念家乡的亲人啊!还有那位不知身在何处的父亲……
春节过后开工时,张雨兰提前给指导工阿春打招呼说:“阿春姐,我们过年没有回家去,我和陆传芬两个在这里学习了踩平车,我们两个都学会了,今年开工我和陆传芬两个,想去做车位可以吗?”
阿春一直都很欣赏张雨兰做工的态度,和做工的质量,她说:“好的,我有时间了,到写字楼里去请示一下,希望能给你们满意的答复。”
努力不会白费,没过两天,阿春就告诉张雨兰说:“人事部都通过了,你和陆传芬两个可以过去坐车位了。”
刚升上坐车位,阿春给他们拿最简单的货来车。
张雨兰来很开心的做起了车位,她按照阿春的指导,把线路调的很标准,车的也很匀实,阿春过来查看她车的货,很满意的点头说:“张雨兰的货车的很好嘞!”
听到阿春这样的鼓励,张雨兰更是信心百倍的干劲十足。
陆传芬也不甘示弱地把货车的非常标准,她听到阿春对张雨兰的夸奖,回头看了一眼。
突然。陆传芬“哎呀”一声尖叫,工友们都围过来看,只见陆传芬的手指头背被缝衣针扎住了,还冒出了鲜红的血。
陆传芬有晕血症,看到鲜红的血,她一下就晕倒过去了,修机的师傅阿强见了,连忙跑过来,把她一把背到自己的肩上,飞快地朝厂旁边不远处的诊所跑去。
张雨兰被吓呆了,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她跟在修车师傅阿强的后面,不停的呼唤着:“传芬,传芬,你听见了吗?你好点了没有?”
来到诊所,医生迅速地跟陆传芬分打了一针屁股针,听到张雨兰的呼唤,陆传芬慢慢的苏醒过来了,她问的第一句话是:“我这在哪里啊?我怎么了?”
有位同事平了一下气息说:“你刚才看见血昏倒了,现在医生给你打了针,你才好过来的。”
听了这传同事的话,陆传芬腼腆的一笑说:“哎呀,真不好意思呀,我给大家添麻烦了。”她看见张雨兰正用关切的眼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