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路上马不停蹄地赶路,没有再进入城池停留。只在路过城中时,购买一些食物和干粮。
在路上,侯睿渊好奇地询问我们是如何成功营救他的。我将整个计划详细告诉他后,他不禁赞叹不已:“环环相扣,面面俱到,甚是精妙!”
听到他这样说,我起初还有些诧异,但经过他一番细致的分析,我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并未察觉其中的精妙之处。于是,我略带惭愧地回答道:“其实,我并没有想那么多,这些主意都是易愈安提出的。”
侯睿渊听闻此言,立刻转头对易愈安赞不绝口。而易愈安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夸赞,竟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随着路程的推进,地势逐渐变得平坦开阔,我们进入了一片广袤无垠的平原。这里荒草丛生,人迹稀少,给人一种荒凉而神秘的感觉。
突然在前方地平线看到一条绿线,越往前发现那是一片树林,侯睿渊说“咱们快到了,前面就是莫河县。”
沿着笔直的大道,进入那片绿林。侯睿渊介绍“平原上风沙大,种植这一大片树林围绕县城,一方面可以防风沙,另一方面可以保持水土。”
我也不怎么听懂,只能跟着点头。
终于走出了树林,眼前呈现出一片广阔无垠、平坦如砥的良田,田野间的土地肥沃而宽广。
在每块田地之间,都种植着一排整齐的树木作为分界线,将它们清晰地划分开来。不仅如此,大道两旁同样种植着一排挺拔的大树,宛如忠实的卫士般守护着这片美丽的田园风光。
魏子轩好奇地望着四周,忍不住惊叹道:“这里和外面完全不同啊!到处都是绿意盎然的景象。”
侯睿渊微笑着解释道:“这些树木是四季常青的品种,所以无论何时都能保持翠绿的姿态。而田里种植的则是冬小麦,即使在寒冷的冬季也能茁壮成长。”
我们听后恍然大悟,心中对这片独特的土地充满了敬畏之情。开始期待着接下来的旅程,想看看还有哪些新奇的事物等待着我们去发现。
继续往前走了有一会儿,才逐渐看到房屋。
在县城入口,看到有个棚子,里面摆了桌椅,坐着一个人。待我们走近了侯睿渊突然从马车里出来,坐在前面,喊了一声“小方,我回来了,县里一切可还安好?”
小方赶紧从棚子下出来,走到马车边来,看清车上是侯睿渊,脸上露出惊喜,大喊“侯大人回来了!”
居民区突然走出来几个人,侯睿渊一一给他们打招呼。
那些人寒暄了几句,就让一个小孩赶紧回去告诉大家。
小孩一边跑,一边喊“侯大人回来了!侯大人回来了……”
待他们聊完后,我们便一同进入了县城之中,此时街道两边已经站满了前来迎接的百姓们,他们纷纷挥舞着双手,口中高呼着“侯大人!”,脸上洋溢着喜悦与热情的笑容。
侯睿渊坐在马车前方,他微笑着向各方挥手示意,以表达对百姓们的感激之情。
由于街道上人头攒动,马车前行速度缓慢,经过漫长的时间我们终于抵达了县衙门口。
县衙内的人早已等候多时,他们快步上前,关切地询问侯睿渊此次前往皇都之行是否顺利。
侯睿渊没有告诉他们,他差点被砍头的事,只是面带歉意回“抱歉啊,我没能做到。”
他们连连安慰,完了才想起来问我们这一行人。
侯睿渊连忙一一介绍我们的名字,但对无双则介绍了这是他娘子。
他们还打趣“侯大人这一趟出去的值啊,虽然事没办成,但拐了个媳妇回来。”
侯睿渊脸上有些许绯红,但还是轻声咳嗽,清了清嗓子说“话不能这么说,当值时间还是聊正事吧。”
无双一脸看笑话的表情,憋着笑没有说话。
侯睿渊看了一眼无双,也忍着笑意说“这些都是贵客,老纪你去给他们安排个住处。”
“好嘞”那个有些大腹便便的人是老纪,老纪向我们行了个礼“诸位请随我来。”
老纪是个很健谈的人,从县衙到住所,不过百余步,他的嘴就没停过,上句话还在聊莫河县,下一句转而在夸侯睿渊是一个多么好的人。
他还一口一个“侯夫人”的称呼无双,整得无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能说“您叫我无双就行,不必如此。”
老纪一拍大腿“对哦,还没过门,不能这么叫,是我失礼了。无双姑娘,回头你一定得去拜见一下侯大人的爹娘。诶,你是哪里人啊……”
无双眼睛看着地面,僵硬的微笑着,没有回答。
直到老纪离开了,无双才放松下来“他话好多啊,终于走了。”
老纪来叫我们去吃晚饭,我们才再次见到侯睿渊。
饭桌上侯睿渊有些歉意的说着“今日忙于公务,改天我一定带你们好好逛逛这莫河县。”
老纪接话“这莫河县,全靠侯大人才能有如今人人温饱的好日子,你们可得好好逛逛,瞻仰一下侯大人的功绩……”
“老纪!”侯睿渊突然喊了一声,老纪才闭嘴。
侯睿渊陪着笑说“他有些碎嘴,你们见谅。”
他转头对老纪小声说“人家什么世面没见过,你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老纪不再说话,埋头大口扒拉饭。
后面几日侯睿渊一直在忙,我们自己在这县城里逛逛。
百姓们对侯睿渊的评价极高,仿佛他是一位无所不能的神人,这里的诸多事物皆是侯大人的杰作,小到地摊上那温暖的火炉,大到广袤土地上的辛勤耕耘。
好不容易等侯睿渊忙闲一些了,他才有空说带我们逛逛。
侯睿渊说起“虽然这莫河县看着百姓安乐,但周边县郡其实过得很艰难,今年干旱少雨,收成减半,赋税却更重了,百姓苦不堪言,但我只是莫河县令,管不到其他地方。”
聊着走着,我们看到一群挥汗如雨的年轻男子,正手持长枪,在阳光下进行着训练。
侯睿渊介绍“因苛捐杂税,周边地区很多人被逼为匪盗,我们因此训练了这些民兵,用以保护我们的家园。那些来犯的匪盗但凡愿意从良的,我都尽量给他们恢复户籍,安排事做,力求温饱安定。”
离开了训练场,又走到城郊,一片片的农田里,有人在劳作着给麦苗施肥。
侯睿渊说“我此番去皇都,就是为了向天子献策,以求其他地区也能求得温饱。好不容易送钱送礼,各种托关系游说,见到了天子的面,我还没开口,他就直接给我的越级上访定了罪,真是可笑啊。”
侯睿渊说到这里,像霜打的茄子一般低下头,苦涩的笑着。
老纪适时安慰“侯大人你已经尽力了,他们那些皇胄贵族只顾自己享乐,哪在乎我们这些百姓如何活。”
我回忆起这一路上的经历,说“我也见识到了,自从我半年前进入姜国地界,发现粮食价格比巴国那边高很多,白面大米快赶上肉价,其他物价也上涨了许多,我都得省着点花钱。”
魏子轩说“物价什么的我也不太懂,反正我就觉得赚钱很难,花钱却如流水。”
无双才说起“这也是为什么我在姜国做生意赔的血本无归,开了酒楼,成本高,定价也不得不高,寻常人吃不起,根本没客人。”
易愈安突然说“你们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买药材花费可不少呢,品质还比我家那边差得多,我还以为我遇到的全是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