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房中等了好久,不但迟迟没有胡静身死的消息,反而是皇上宣了她过去。
慕容清虽然已经想到自己面临的处境,可当她真的看到谢子程被捆住,并且还活着时,大脑还是混沌了。
“见过皇后娘娘”,胡静看出慕容清有些不正常的神态,出言提醒。
其实,如果慕容清倒了,自己只会招来更多的嫉妒,更多的谋害。
听到胡静的声音,慕容清连忙走上去,打量起来,声音急切,“方才过来时,听说妹妹遭了这般事,忧心不已,怎么样,妹妹没事吧,可有伤到哪里?”
胡静:该配合你演出的我,视而不见。
“多谢姐姐关心,妹妹侥幸逃过一劫,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不然……不敢想”
“皇后,可认识这个人?”
李瑞英恍然出口。
慕容清握着胡静的手僵了一瞬,转身看向谢子程,看了起来 ,说“他就是那个行刺之人,真是胆大包天,皇上一定要给妹妹出出气”
“皇后,不认识他?”
“皇上说笑了,臣妾这么会认识刺客”
“是嘛?他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可是说是你指使的”
“简直是荒谬,臣妾怎会去害妹妹,再者,就算是臣妾,也不可能让他见到真容,知道臣妾的真实身份,成为证据呢!这明显是诬陷啊,皇上……”
说着说着,慕容清哭了起来,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见她不承认,谢子程突然大叫起来, “她说谎,我房中还有她给的报酬,里面有她的发饰,是珊瑚玉玲珑头面”,说完怕他们不相信,又加了一句。
“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搜”
李瑞英偏头,严公公瞬间领命,出去搜查。
“你!诬陷”
慕容清猛地偏头盯着他,眼中满是怒气,还有不可置信。
他,他怎么可以揭发自己,难道,他要说出昭儿之事!
不可以,不可以!
如果自己认了刺杀,皇上可能不会把自己怎么样,若是让他知道了文儿的身世,那自己,将会万劫不复,牵连家族。
既如此,还不如认罪。
等慕容清想好一切,严公公也回来了,手里当真拿着那副珊瑚玉玲珑头面。
“皇上,这是当时南渝边国进奉的头面,而这一个,您当时赏给了皇后娘娘”
此话一出,慕容清避无可避,蹲坐在地,唇色瞬间苍白无色。
“是我!又如何”
“你凭什么可以独享皇上恩宠,皇上,你已经好久没有来臣妾那里了,昭儿很想您”
“臣妾就是想让皇上疼疼臣妾,又有何错?”
“为什么,为什么我小产之时,你却和皇上夜夜笙歌!”
说完,慕容清已然不顾形象,她把自己姿态放低,又搬出昭儿,自己是他的生母,皇上能把自己怎么样?顶多一辈子遭到厌弃,独守空房!
“是朕,考虑不周”
慕容清话都说到那份上了,李瑞英本来也不想狠狠处罚她,便顺势了给个台阶。
“来人,皇后行为不端,有失德行,从今日起,幽禁宫中三月,期间不得外出,至于后宫琐事,暂有静妃打理”
胡静: ……,完了,又是风口浪尖。
皇后被人搀了回去,李瑞英才想到谢子程还在。
“来人,将他拖出去,砍了”
“是”
虽然早就知道他会是这种结果,胡静还是偏过头,不忍心再看。
“静儿,这一折腾,天都亮了,你受了惊吓,先去偏殿休息休息,这里,朕让人来打扫,朕先去议朝了”
“好,去吧”
李瑞英走了,胡静还在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有些恍惚,刚才发生的一切突然不真实了。
另一边,由严公公亲自带路的谢子程,被拉到一处偏僻的小院里,院里有一口枯井。
“好了,就是这了,你好好上路吧!”
闻言,谢子程没有害怕,而是笑嘻嘻的问“你们让我做的,我做了,现在是要送我出宫嘛?我就知道皇上不会食言”
严公公笑了笑,没有一丝感情,“送你上路”
说完,便一把拧断了他的脖子,没有流出一丝鲜血。
“去,丢到井里去”
“是”
两人抬起谢子程往井口走去,往下扔时,却发现,他的嘴角有着淡淡笑意,不过,他们并未在意,只当他还在停留在刚才的美梦中。
办好差,严公公回御书房复命。
严公公回到御书房,见李瑞英头都没抬,只顾自的书写,就知道,刚才的事皇上早已知晓。
可是,他还有一个问题要问。
“皇上,他姐姐可……”
“莫非你年纪大了,不知道朕喜欢干净?”
明白了,他的姐姐一家都要死。
严公公一脸惶恐的回道, “是,奴才自会办妥当”
说完,擦了擦头上莫须有的汗,心里嘀咕 。
皇上也真是的,一天到晚尽让自己猜,迟早要被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