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想到根本不是黄毛老登的剧本,而是黄毛随便一句话,还没舔上的舔狗女儿就把父亲多年心血给卖了。气得韩信离席而走。刘盈笑着给自己倒了杯半凉的茶水饮下。然后开始和张良叙起旧来,“作为女婿,就是把女儿从老丈人身边撬走的家伙呀。当然要挑拨离间,让女儿变得没有了家人,没有了后盾,只能乖乖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张良大笑,“自己心里慌了就跑来膈应人是吧,你还真是个损人不利己的坏种。你明知道她们的娘家人是你自己构建的权力小集团,又不是各家侯爷。修罗场的感觉怎么样?受不了了就躲出来吓唬人。”
刘盈望天悲叹,“反正我有心理准备了,反正死不了。该我的就是我的。”
说服完了,得到了默认并不意味着姑娘们就不会吃醋了。这些日子里刘盈可没少挨白眼和挤兑,落实了名分放进后宫里来,更是连个躲清闲的地方都找不到了,总不能去长乐宫吧。
尴尬归尴尬,大婚之礼还是在吕雉韩信等人的协助之下举行了,不过当晚刘盈倒没做什么有的没的,只是一边喝酒一边和嫣儿说些闲话。没有被逼和外甥女张嫣成婚,甚至于也没被吕雉借着未成婚未加冠不能成年理事之名摄政反倒是让他有点整不会了。想想也只能一边喝酒一边叹气,“这就是亲娘啊,防备了半天,结果才搞明白前世吕雉摄政是真担心自家孩子玩不明白。”
嫣儿也陪他饮着合卺酒,“继续装可怜,装想家是吧。”
一手拎起刘盈的耳朵狠狠咬了一口,“明明是个贪心的坏蛋,明明是一坨不成型的烂泥,怎么大家都被你这坏家伙吃得死死的。”
刘盈笑着把嫣儿扑倒,一夜无话。
次日折腾了半夜的刘盈龙精虎猛,吃着早茶痴痴的发笑。一面又去拨弄嫣儿散乱的发丝,看着那酡红的脸庞十分满足。
至于面部的轻轻麻痒唤醒了疲惫的嫣儿,随后又是洗漱一番之后去向吕雉行礼诸事不谈。
刘盈牵着两姐妹的手又发起了痴态。确实算不上第一次成长,可是费尽心机去勾搭女性和明知道有坑还跳了下来,与自己相伴一生的妻子终究是不同的。
体会着两世以来的第一次婚姻,刘盈的心中满是满足。可以说这第二次人生算是占尽了便宜,虽然刘盈作为太子的地位算得上相当稳固,可如果不是穿越者对历史的了解带来坚定的信心,靠着远超时代的知识打下自己的一片天地。
原本历史上的刘盈,坚定只是表象,底色还是懦弱,战争之中被亲生父亲险些抛弃,相依为命的母亲在关键的成长期被人掳走带来的不利影响一直延续到成年。就连明知道吕雉是错的却说不出,做不成,只能勉强以自己为遮挡努力庇护身边的亲人却难以成功。
而倘若只是一个平凡的穿越者,高阳此时估计很难在秦末乱世初定时,再冒天下之大不韪,违背人心思定的大势,掀起一场起义。最多只不过靠着装神弄鬼混一个方士的名声,还得想法子蛊惑吕雉或者刘濞之类的家伙来捞取基础的人力资源,还得担忧着是否会发生灭顶之灾。
哪像现在,实验室试制的c30混凝土都已经可以准备量产了。刘盈劳心劳力多年,强行迁徙各地豪强大族守陵同时赎买奴隶的政策初见成效。如今的大汉,除了长沙国闽越国南越国这样的非实控地域,大部分疆域上已经基本上不存在不在册的或是无权蓄奴的非汉军爵的奴隶。
汉初最大也是最廉价的一个人力池基本上被刘盈挖空。再往下填充北方边境也不是不可能,那就要迁徙有家有业的平民了。至于流民,汉朝现在的工业大发展下,非农劳动人口反而是匮乏的,加上萧何颁布的一系列政令,地方上发放土地种子农具,执行劝农令与官员考绩是挂钩的,刘盈打什么注意也不能在汉初这个休养生息的时代开倒车呀。
虽然强行迁徙农奴某种意义上也是在开倒车,北方边境的土地肥沃程度和开发程度是不如中原地区的熟地的,单位土地和单位劳动力粮食产出其实是略有下降的。不过一方面奴隶产出的高剥削率导致汉廷的资源调动能力受限,奴隶制庄园生产的盈余是落在庄园主手上的,而自耕农的生产盈余则需要投入市场交换,是有利于汉中央的政治统治的。另一方面北方边境确实需要大量人口填充戍守,而调动自耕农去戍边无疑是削弱汉中央政权的基本盘而有利于地方豪强大户威福自为的短视行为。萧何还不至于是这么短浅的人,只知道万事坑害基本盘,顶多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罢了。
这使得刘盈手上的财力积累逐步增强,再往下北部边境更多的就是靠经济发展的自然吸引和人口自然增长来填充了。刘盈决意进一步发起远征。封狼居胥啊,每一个汉人心底里的豪情。偏偏刘盈做的事倒是不怎么像样,之前使用的是日本侵略者的囚笼战术,如今换成了曾剃头的“结硬寨,打呆仗。”依靠着大量夹钢四轮板车输送物资和临时防御,以中小型炮火作为主要火力,刘盈进一步降低了火绳枪的配比,提高了弩机的使用率,对手太菜,对无甲目标来说,弩箭的杀伤效率,尤其是短时间内的施放速度还要高于金属定装弹药出现前的热兵器。
猬集成团的汉军开拓团就像是一只豪猪,满身刺挠无法靠近,使用煤渣和石灰石等制备的水泥更是极大提高了筑城和修路效率,刘盈非常真诚地要把驰道一路连接到龙城去,且三十里一营,五十里一垒,城堡相连维护着运输线。冒顿这人迁徙的效率太慢,缺乏了刘盈一点小小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