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有资格提我妈,唯独你们陆家人不配!”姜明绪也像突然被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冲过去就要朝着陆怀山挥拳。
但他根本不是陆怀山的对手,陆怀山轻易一躲,就顺利躲了过去,反手就将姜明绪按倒在车子的前引擎盖上。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了,如果再有下一次,可能就不是这么简单了。”陆怀山的每一个字音都在咬牙。
姜明绪之所以选择在今天他的订婚宴上对南枝做这些,目的是什么陆家人再清楚不过。
放下一句狠话,陆怀山再次回到自己的车上,不顾南枝的震惊,直接驾驶着车辆离开。
这一路上,南枝没有说一句话,似乎久久不能从那种震惊当中抽离出来。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陆怀山竟然会对姜明绪动手。
就因为今天他差点被姜明绪给……
众人出现在凉亭里的那一刻她就应该想到,陆怀山不可能不知道。
直到车子停在凯旋宫楼下,南枝这才回神,“你回去慢点,还有,今天谢谢你了。”
说着,她打开车门就要下车。
“等我停好车一起上去不行?”陆怀山的声音有些暗哑。
南枝也是感到一丝诧异,陆怀山竟然要和她一起上去?
今天是他和宋京姝的订婚,难道真不回家的吗?
更何况,她在订婚宴上听说,这几天宋京姝可都是要住在陆家的。
他都已经答应了订婚结婚,这种事应该也是不可避免的吧?
“你要上去?”
陆怀山平稳地将车子停在车位上,“你似乎忘了,是你邀请我回来的。”
“就……我就当时随口一说,按道理讲,你还是应该回去陪你的软娇妻。”
“没你软……”
原本画风还挺正经的,却突然被陆怀山这暧昧的话语,还有落在她胸前的眼神给改变了。
经过刚才的事,南枝竟然有些放不开了。
她原本以为,她和陆怀山之间就是这种关系,两个人都是顶着虚假的名义来各取所需。
她想要的从来不是陆怀山的权势,而陆怀山一直以来沉迷的也不是她的身体。
可如果一直保持着这种关系,她还觉得挺轻松的,甚至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都在所不惜。
但现在,好像有些事在冥冥之中已经改变了,这种改变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上楼后,南枝像逃似的,直接冲进了自己的卧室,还将门给反锁了。
她倚着冰冷的门板,回想起这段日子发生的一切,内心越发的乱。
陆怀山对她的好,都是因为她有一双和那人相似的眼睛,并不是对她。
嗯,就是这样的。
由于白天穿礼服有些受凉,晚上时南枝就打算泡药浴。住在凯旋宫就是这样好,所有药浴,中药,药饮和药膳,是随处可见,永远都不缺。
这些也都是廖阿姨之前就放在她浴室里的,浴缸又自带泡浴功能,直接选择药浴模式,半小时后直接进去泡就好了。
等待的过程中,南枝拿着手机百无聊赖地刷着,却不敢打开那扇门再面对陆怀山。
也不断回想起白天宋京姝说的那些话,当时她心高气傲,回答得很是干脆。可回头想想,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她是否也真的能做到那般洒脱?
正刷着手机,苏溪电话就打进来了。
“喂,吱吱,你知不知道齐不幕消失的这一个月竟然是受伤了。”
南枝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大姐,你半夜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个?”
“不是,这才十一点,你这么早就睡觉啊?”
是,她不睡,泡完药浴差不多也要十二点睡,但她对齐不幕的事情真的不感兴趣啊!
“我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你们家陆药王知不知道齐贱人是怎么受伤的啊?”电话那头苏溪的声音声若蚊蝇。
“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大半夜的这么安静她都没有听清,真是怀疑苏溪在那边做贼呢!
“我说,陆药王知不知道齐不幕为什么受伤啊?他不是齐不幕的师父吗?”
这次南枝听清了,但却很疑惑,“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买二斤鸡蛋去探望他啊?”
“不对,苏溪,你大半夜的打听齐不幕干什么?你该不会是……”
“什么跟什么啊?”苏溪赶紧解释,“我就是想知道,这齐贱人到底怎么受伤的,到时候再见我就能好好地奚落他,然后再朝着他的伤处狠狠地给上两脚。”
“行了行了,我药浴的时间到了,不跟你扯皮了,最近一段时间我也没有见到陆怀山。”南枝的声音逐渐拉长,“就昨天他把我从商场接走,今天我去参加了他的订婚宴。”
苏溪有些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快去泡你的药浴吧!”
话音还未落稳,苏溪就赶紧挂断了电话。
向绾柔和姜明绪的订婚都是全国直播,陆怀山又怎么会不是?
苏溪又是直播圈的,当然关注这些实事。
她当时挺恨自己的,不能好好保护南枝。
可转念一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和选择,大概这就是南枝的无可奈何,和不得已而为之。
毕竟压在南枝身上的是那两个最亲的人,还有永远推卸不掉的责任。
当晚陆怀山到底是不是在凯旋宫睡得南枝不知道,只知道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陆怀山确实就在餐桌前看着报纸。早餐已经摆满桌子,好像就在等她开饭了。
“吱吱,起来啦!”廖阿姨将两杯牛奶放在餐桌上,“先生已经等你很久了,快过来吃早饭。”
南枝笑着点了点头,坐到了陆怀山对面的位置上。
陆怀山始终没有放下报纸,两个人也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又奇怪。
“昨晚我不是为了你!”陆怀山声音清冷开口。
南枝端起杯子的那只手一顿,随后淡然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为我,我微不足道,只是姜明绪太过分,让你差点在订婚宴上出丑。”
“嗯。”
简简单单的一个嗯,再也没有其他任何话。
但早饭前这个解释却让南枝如释重负,心头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吃的都格外多了一些。
吃到一半时,她突然想到半夜苏溪打的那个电话,“对了,陆医生,齐不幕这一个月都干嘛去了?”
据她所知,这一个月来,她去医馆找陆怀山的那几趟,不但陆怀山不在,齐不幕也不在的,可齐不幕却突然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