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晚上回来的不算早,周围已经寂静一片,幼儿园里师生已经走净,只有大门口剩下一盏微弱的灯。
今天白天她奔波一天,送走了家人和闻野,再加上情绪作祟,回来的时候就觉得非常累。
下了车走到大门口,刚输入好密码,就猛地听到周围有一阵脚步声。
她心头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有两个黑色的影子从身后笼罩过来。
南枝惊慌失色,下意识地想要张口大喊,却被那人其中一个捂住了嘴,一把拦腰抱住,拖进了幼儿园的大院。
院子里没有灯,再加上这两人对这里也不熟悉,就直接拖着她踹开了其中一间教室的门。
南枝在闻到陌生男人身上的汗味时,惊恐到眼泪几乎是瞬间夺眶而出。
他们把她往教室里拖,她不断地挣扎,就连包和鞋子什么时候掉的她都不知道。
等到了教室里关上门,其中一个男人打开手电筒照明,另一个则是将她扔到了椅子上,并且用绳子绑住了她的手脚。
“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这样是犯法的?”南枝吓坏了,更不知道说什么好。
“救命,救命啊!”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歇斯底里地呼救,对方显然是被她的聒噪整烦了,扬起手来就要给她一巴掌,但在看到她脸蛋长得很漂亮时,那落下去的手不但没有丝毫力度,反而变成了一种变态的抚摸。
“别特么喊了,长这么好看,真是让人不忍心。”
男人粗糙的手从她脸颊划过,恶心的感觉让她只想作呕,用力别过了脸,声音颤抖道:“你们这是在犯罪,不管你们有什么目的,只要你们现在放了我,我保证不报警。”
对面的男人嗤笑一声,言语粗鄙,又带着些嘲讽,“真踏马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呢?这话电视剧里听听也就得了,现实中,不好使!”
站在他身后的男人也跟着大笑,手电筒一晃,就照到了她身材最为突兀的地方,“别尼玛扯这没用的了,倒不如来点实际的,给我们哥俩惹毛了,你是一点好都讨不到。”
“你……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南枝瞬间面如土色,如坠冰窖般,浑身抖如筛糠。
“我们要的东西,很简单。”面前的男人蹲了下来,那张原本就粗犷的脸,在手电筒灯光的照射下,表情显得异常瘆人,“当初是你爸害我们跟着吃了几年牢饭的,现如今我们哥俩出来了,但怎么生存这倒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所谓父债子偿,你又被那么有钱的金主包养着,我们找你要几个钱生活,这不过分吧?”
男人猥琐的视线,毫不掩饰的落在她领口,“要不你就先伺候伺候我们兄弟俩,这几年在特么那里面差点没憋废了,兴许我们哥俩这一舒服,还能给你打个折呢!”
这番话,瞬间让南枝的血液从头凉到脚,惊恐之余,她借着手电筒的那抹光,音乐认出了这两个人。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两人以前是她父亲的跟班,甚至还去过几次她家里,只不过,后来她父亲锒铛入狱,他俩作为跟班,也有些染指的脏事,所以也被判了几年。
她没有心思去理清这些关系,眼见那男人就要把手放在她腿上时,她拼命大喊,“别碰我!”
同时又脸色惨白的大喘着气,“你们……你们想要多少钱,我会立刻想办法给你们凑的。”
“行,不错。”男人笑得很是恶心,朝她竖起两根手指,“我们哥俩也不贪心,二百万,就当买我们哥俩这几年了,钱给了保证以后再也不找你。”
二百万,买他们俩牢里这几年,他们要是没有犯法,又怎么会被判?
现在她本身就想和陆怀山扯清关系,钱这方面已经是为难至极,几十万还可以凑一凑,二百万,简直毫无可能。
这俩人见她不说话了,一直在旁边催她。眼见着就又要动手动脚,南枝赶紧忍着眼泪说,“要不先这样,我给我裴远大哥电话,让她把钱转过来,然后我凑一下,先给你们一部分,可以吗?”
两个男人相互对视一眼,一脸警惕地指着她,“我劝你一句,最好别耍什么花样,今天要是拿不到钱,我们还会再找你,下次可能就不是晚上,你也不想大白天的,被你幼儿园的师生们知道你还有个坐牢骗钱的爹吧?”
南枝用力的点头,紧抿着唇,声音颤抖地报出了苏溪的电话号码。
他们这正准备打电话过去,就听‘砰’的一声巨响,教室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漆黑的门口,走过来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
屋里的人瞬间将手电筒的灯光照了过去,南枝看到来人,呼吸瞬间紧了一下,强忍的泪水一下子就绷不住了,“陆怀山……”
看见他,她的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绷紧的声线显得异常颤抖,整个人看上去也有一种极其可怜的破碎感。
陆怀山眉头收紧,眼底一片寒意,抬起修长的腿,一步步迈了进来,就像是地狱里刚刚爬出来的修罗,莫名带着一种慑人的气场。
“你踏马谁啊?站那别动!”站在南枝面前的男人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小刀,指着对面步步紧逼的人,自己却肝颤得不行。
陆怀山不发一言,慢条斯理地脱下西服外套,扔在一旁的地上,然后又伸手解开袖口,边走边把袖子挽至手肘处,全程脚步并未停歇。
拿着刀子的男人见状,咒骂一声,紧接着举刀朝陆怀山就冲了过去。
南枝的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想喊却又喊不出来。
陆怀山一个跨步,闪到了持刀歹徒的身侧,一把抓住他拿刀的手,用力一拧,发出‘咔嚓’一声脆响,这人的肩关节就瞬间脱臼,惨叫声在教室里连连响起。
拿着手电筒的男人见势不妙,赶紧冲了过来。他当胸一脚,狠狠踢向迎面扑来的人,将那人踢得倒飞回去。
“胆子挺大。”陆怀山的声音如彻骨寒冰,看向地上的二人时不带丝毫温度。
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便见刘畅领着一群保镖和警察将这里团团围住。
陆怀山的视线慢慢落在南枝身上,走过去将她身上的绳子解开,又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转身离开了这间教室。
“刘畅,善后的事你亲自来。”
只听刘畅应了一声,身后的动静就越来越远,直到被抱到她卧室的门口,南枝浑身还在不停地颤抖。
陆怀山的脸色一直都很冷,意识到南枝搂着他脖子的手指都在抖,他微微一顿,轻声道:“放心,有我在。”